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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只有暧昧的吮吻声。
    沈辞岁很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通常情况,都是接到宫涯的消息后才过来,如果比原星野早到,就坐在沙发里看点书,或是做别的。
    那时候,他像一朵生长在枝叶上的花,乖巧安静,等待人去采摘;而现在,这朵花摇曳着伸出藤蔓,缠绕上来,每一次触碰都惹得心尖儿发痒。
    原星野眼神很深,喉结上下滑动,闭眼后又睁开,猝然起身,把人粗暴地按在书桌上。
    这一夜雪越落越大,风也呼啸,将窗外树影撞得凌乱。
    沈辞岁身体滚烫,一点即燃,把腰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由着原星野摆弄。
    到了凌晨,连续保持近三十个小时清醒的沈辞岁总算昏睡过去。
    第二天,沈辞岁被不断震动的终端吵醒。他迷迷糊糊睁眼,连是谁打的电话都没看,就接起来。
    肖恩的声音立刻响彻整个卧室:“兄弟,你终于接电话了!这次放假,你相当于神隐啊!”
    沈辞岁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说话内容是什么。他抬手压在眼前,遮住窗外照进来的光线,问:“有事?”
    他声音带着久睡后醒来的沙哑,音色比平时软上许多,那边的肖恩大叫道:“你还睡觉呢?现在都中午了!”
    接着又说:“今天莉莉丝生日,她要请我们出去玩,你不会是忘了吧?”
    “唔……”
    “看来你是真忘了,幸亏我想起来提醒你。”肖恩和沈辞岁做了三年室友,相当了解这个人,语气带上叹息,“时间在晚上八点,可以稍微迟到,但不能不来啊,你之前可是答应了人家的。”
    沈辞岁点点头,紧接着想起这是语音而非视频通话,又道:“好。”
    通讯切断,沈辞岁就着这样的姿势躺了一阵,觉得不太舒服,向床内翻身,不期然地,撞上一块坚实的东西。
    沈辞岁撩起眼皮一看,是某个人的手臂。
    四下打量,他在自己的房间,原星野也在。这人也是刚醒来的模样,看起来也是被这通电话吵醒。
    才醒来的沈辞岁思维比平时缓慢。想到原星野是有一些起床气的,也不太适应一大早起来和这人脸对脸,他赶紧把自个儿往原处挪了挪,拉上被子,缩成一个球,重新闭上眼睛,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原星野被他的举动逗笑,捏起被角,用边角的尖儿去挠沈辞岁鼻尖:“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玩儿?”
    痒。
    沈辞岁没好气地把那片被角拍走,再度睁眼,从被子里坐起来,打算下床。
    他饿了,想下去吃东西,可没想到脚刚踩上地板,眼前一花,整个人变得头重脚轻,不受控地往下栽。
    原星野不愧是特种部队出身,反应迅速至极,在沈辞岁摔到地上的前一秒,将人捞起来。
    “别人纵欲过度,是连续好几天都在床上醉生梦死,你倒好,一晚上就……”原星野语气幽幽,说着看了眼沈辞岁,停住。
    沈辞岁闭着眼,眉头难受地蹙起。不过几秒时间,他脸色变得很可怕,白里透出青,嘴唇完全没有血色。
    “你应该是落地后直接来这儿的。从塞琉古到翡冷翠要飞至少三十四个小时,你没吃东西?”原星野猜测道。
    沈辞岁没失去意识,可五感极为迟钝。在他此刻的认知里,原星野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而他也想不起要出声回应。
    原星野默认答案是“是”,把沈辞岁裹回被子里,说了声等着。
    半分钟后,原星野端了杯蜂蜜水上来,喂给沈辞岁喝了,又过一会儿,家里的机器人送来碗蛋羹。
    沈辞岁有低血糖的毛病,这一次格外严重,缓了许久,才终于恢复力气走动。
    原星野在客厅玩牌,见沈辞岁下楼,撩眼问:“陪我打两局?”
    沈辞岁在栏杆后停下脚步。较之刚才,他精神好多了,望定原星野,眼底光芒闪烁,看起来分外乖巧。软绵绵的兔子又回来了,原星野心中说着,就听见看上去很好搓揉的沈兔子回答说:“我不会打牌。”
    乖乖在学校里读书的优等生们似乎都不太喜欢这类活动。原星野丢开牌,站起来:“那就算了,吃饭。”
    餐桌上摆有两份牛排,七分熟,浇黑椒酱,佐了开胃的小食和酒水。沈辞岁一眼看出,配柠檬水的那份是给他的,拉开椅子坐好,慢条斯理开始切牛排。
    午饭过后,原星野要出门处理工作,沈辞岁要回学校。两人一同出门,原星野把沈辞岁捎到希伦德沃南门放下。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返校的人格外多,通勤车站点上排得满满当当。沈辞岁等了几分钟,觉得这队伍看不见尽头,干脆拉上行李箱,坐到一旁的休憩椅上,等这波人都走光再去。
    沈辞岁又困了,但这里是室外,阴风阵阵,随时有可能下雨或下雪,出于对感冒的畏惧心态,他不敢闭眼。
    “沈!”
    一道清脆有力的喊声响起来。沈辞岁转过头,看见莉莉丝开着一辆大红色飞梭来到路边,笑容明媚地朝他招手。
    “你是要回宿舍吗?我捎你啊!”莉莉丝又冲沈辞岁喊道。
    沈辞岁看了眼变成盘龙的候车队伍,朝莉莉丝点了下头,拉着行李箱过去。
    莉莉丝是希伦德沃的校花,沈辞岁是希伦德沃的校草,但众所周知,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周围的人也就是行了个注目礼,没有太大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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