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头疼这个情况该怎么处理之前,黑川归实先是有些疑惑爱乃纱为什么不给酒吧的电话加备注,还是说,因为酒吧那边的电话号码经常换,所以干脆就不加了??
他的手指在那个电话号码上游离,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这才打了过去。
打回去是一定要打回去的,不然不就成了他不接电话一样么,虽然他也不想打,但是想想这个后果还是挺严重的。
电话那头很快的就接通了,应该是接通了,可是黑川归实却没有听见有人说话,让他不由得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了看屏幕。
没错啊,的确是显示“通话中”。
半响,他又迟疑着对那头道:“……弔?”
然后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嗯。”
依旧是沙哑且低沉的,而死柄木弔也只发了这么一个音,之后就又沉默下来。
黑川归实的直觉告诉他,死柄木弔应该是在生气。
至于是在气什么,除了他没有接电话以外,大概也没啥了。
黑川归实觉得自己实在是巨冤。
并且也觉得,跟他之前想的一样,死柄木弔在某些方面根本就没有成长,只是个孩子。
用现在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巨婴”。
啊,脑壳疼。
“弔,你听我说。”
“嗯。”
黑川归实:“……”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我昨天并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只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今天才看见的。”
……为什么,他莫名的,会有一种在哄发脾气的女朋友的感觉。
不不不,这是什么可怕的想法,联想到死柄木弔身上他都要跪了。
真的剧毒。
“……摔了一跤?”
死柄木弔的语气没有变,黑川归实竟然有些听不出对方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
“嗯,没错,不小心撞到了头,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
黑川归实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病情夸大。
其实他都有些想说自己在医院被检查出了“脑溢血”或者“脑震荡”,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辞职了。
只是这怎么说也太扯了一点,万一死柄木弔死心眼的要去查证,那他就凉凉了。
“阿纱。”
死柄木弔说着。
“你在说谎呢。”
黑川归实:……!
他的心里猛的就是一跳。
脑子在飞速的转着,死柄木弔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他并不知道死柄木弔指的是什么。
要真这么说的话,可以他身上“爱乃纱”这个马甲,本身就是在说谎了。
一到这种危机时候,黑川归实心跳快得就要逼近一百八十迈,却又面不改色。
“说谎?弔,你在说什么呢?”
话语中丝毫没有慌张,而是跟往常一样,甚至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
于是死柄木弔又沉默了一会儿。
“……之前店里,来了个男人,我看到他手机里有你的照片。”
黑川归实:……??
什么东西??这个说法,怎么搞得好像他出轨了一样的??
完了,他真的把死柄木弔的形象往闹别扭的女朋友身上带了。
实在是太可怕了。
要说别人的手里有他的照片的话,其实他并不觉得奇怪,也许是走在路上被人觉得好看,然后随手拍了一张呢?
虽然偷拍这种行为怎么说也还是有些不道德。
“然后?”他努力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口问道。
死柄木弔顿了一下,将事情都说了。
接着黑川归实就了解到,居然真的就有那么巧,那个在巷子里堵他路找他茬的神经病,在那之后去了死柄木弔所在的那间酒吧,然后好巧不巧又打开了偷拍了他照片的手机,又被死柄木弔给看到了。
事情的具体经过黑川归实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他想着,大概是一目连突然出现把自己给救走了之类的,男人则是跑了。
至于那个男人现在的下场,想想死柄木弔对爱乃纱的重视程度,以及那个有些扭曲的性格,应该不是很好,甚至有可能,不,应该说肯定会很惨。
“抱歉,弔。”黑川归实道,“因为我摔跤的时候撞到了头,然后是被欧、是被好心人送去医院的,所以关于那天的事情其实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他本来是想说欧尔麦特的,但是想到自己要是真说出口了,死柄木弔百分之百要炸,于是又临时改了口。
顿了顿,他又道:“我好像已经去辞职了对吧?”
发动秘技——装傻蒙混过关!!
可剧情发展跟黑川归实想的不一样,死柄木弔斩钉截铁的否认了:“不,没有。”
甚至还道:“你说要第二天过来的,可是没有。”
黑川归实:……怎么感觉被反套路了。
死柄木弔还在继续:“所以作为补偿,你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过来。”
……过分了吧大兄弟。
他真的只是想辞个职而已。
怎么现在反而像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黑川归实整理了一下思路,无比冷静的开口道:“这个可能就不行了,弔。”
在死柄木弔出声之前,他又再次开口:“其实因为摔倒,脚有些不舒服,所以应该要等好全了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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