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着自己说了太宰治的名字雪兔也不知道是谁,干脆换了个说法。
殊不知听了这话,雪兔瞬间僵在了原地。
——新带回来的孩子?
“喂阿雪,你是不是低血糖了?”桃矢看到好友原地晃,立刻撑住了对方,“药研先生,麻烦你冲杯糖水过来,雪兔这两天吃得少可能饿得有些发晕。”
“稍等,我马上就回来。”
看到雪兔的情况不对,药研放下了手里的托盘就往烘焙室跑,他两句话向雪满说明了情况,糖水端来的时候,雪满也带着太宰治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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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打量着一屋子的帅哥,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这个世界的颜值这么逆天的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帅得超过了平均线,这难道是什么月城雪满的固有属性?只要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帅得离谱。
——幸好我颜值够。
他摸摸脸,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站好。
从周围那带着慌乱的气氛来看,自己的出现似乎不是那么的是时候,除了某个蓝头发的小孩和他一样不在状态外,剩下的人都担心着名为雪兔的少年。
哇那个黑头发的,在人家家长的面前,你都不遮掩一下自己的意图吗?
虽说那什么雪兔是个男孩子,出嫁时也没有父亲过来先把你的腿打断……但你这眼神超纲了哟。
——啧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太宰治唏嘘不已,自成一个小世界脑补得快乐无边。
“你好。”黑子哲也发现了角落的太宰治,他戳了戳对方的肩膀,“可不可以卖给我一块面包?”
他饿得肚皮都要贴上后背了,再不吃点什么,黑子哲也觉得自己大概率要成为第二个低血糖晕倒的人。
“这家店不是我的呀。”
竖起手指摇了几下,太宰治在看到黑子的第一眼就分析起了对方这个人:“不过我请你吃一块面包是可以哒,你稍等哟。”
他自己溜达进了烘焙室,看了半天没发现面包的存在。
也是噢,那个药研把面包都给端出去了,不过答应了别人的事还是要做到……太宰治把目光放在了做蛋糕时切出来的边角料,毫无心理负担的给黑子装了一袋。
随便吃吃就行了嘛,反正吃不死人就好。
他理直气壮的把袋子递给了黑子哲也,厚着脸皮问对方要不要喝牛奶。
“我可以帮你热一杯的哦,点火我还是会的。”
“不了,谢谢。”
黑子哲也看着手中免费的蛋糕边角料,心里一言难尽,只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说别的,干脆就拿了一块吃起来。
——咦,味道还不错。
嚼嚼嚼嚼嚼……
太宰治从袋子里也抽了一条长条形的边角料,和黑子站在一起扮起了两只松鼠。
一边嚼一边分析着眼前的事,小卷毛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似乎是不受欢迎的那一个。
没看月城雪兔——这名字一听就和月城雪满关系甚深——都晕了吗?貌似还是因为家里多了个孩子才会这样……
唉,我可真是个魅力惊人的男人,还没长大就引来了非议,这长大了还了得吗?
夸了自己好半天的太宰治,啃着边角料打起了嗝。
他觉得自己没一会儿就要被送回山上的神社了,又要和那个人间暴龙中原中也凑一起了。
——我的一生难道就要和他联系在一起了吗?
太宰抹着自己的眼角,俨然是某个悲剧中的主人公。
黑子哲也的注意力不时的落在太宰治的身上,当看到对方试图抹起眼泪时,他的头上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Hi?Hello?你这个脑子没有坏掉吗?
“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了。”
他扯了扯木之本桃矢的衣袖,礼貌的说道:“再不回去妈妈就要担心了,我家就在不远处,不用麻烦你们送。”
黑子又向夏目道别,顺便小声的提醒对方,角落里站着的那个黑头发的孩子,要么是脑子要么是心,反正肯定有一个对方生了病。
“不然怎么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哭起来呢。”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于是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夏目贵志对于太宰治的第一印象,就从新来的孩子变成了有病的孩子。
而在之后的岁月里,这个印象不断的加深,有病这个形容更是刻在了夏目的认知里,烙印在了太宰治的身上。
——因为这个太宰治,他真的病得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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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欢迎会是不是没有啦。”
跟在雪满的身后,太宰治看上去格外的失望:“好不容易做的蛋糕,连蜡烛都没有戳上呢。”
他碎碎念个不停,应该是相当的在意这事。
“会有的。”雪满揉揉太宰的头发,顺着那圆溜溜的后脑勺向下,给他顺了顺毛,“雪兔是太高兴我回来了,毕竟从我把他领回家起,就没有像之前那样分开那么长时间。”
“那孩子到现在都还担心哪一天醒来我不要他了,很奇怪吧。”
雪满似乎在为雪兔的反应在苦恼:“人都是会离开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确实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担心这种不会发生的事。”
“因为率先选择离开的,通常是他们而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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