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之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赶到现场的自来也大吃一惊:“这是……螺旋丸的性质变化?!这可是水门那家伙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正在一旁扶着他的春野樱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她依稀记得这家伙的名字,好像是叫博人。可是,他刚刚叫雏田什么来着?老妈?!
她不可置信的想,是我耳朵听错了吗?
但其实在场的鸣人和雏田都听到了,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称呼的时候,连拥有九尾之力、开启仙人模式的漩涡鸣人都打不过佩恩,更何况博人呢?所以即使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雏田,现在还是只有被吊打的份。
然而意外和惊喜总是接连不断的,倒下了一个博人,还有一个佐良娜。自博人闪亮登场之后,少女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在太宰治的默许之下也握紧苦无跟着冲了上去。宇智波鼬的脸色在这一刻终于变了,他从唇缝中挤出两个字:“胡闹!”便要现身去拦下她。
太宰治适时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注意一下那边的一众木叶高层。见宇智波鼬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笑了笑,道:“让我去吧,鼬君。”
他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双手插兜跳下天坑。这又引来了周围木叶一干幸存者的密集视线——这人是谁来着?
众人面面相觑,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认识这个身穿黑衣的青年。认识太宰治的,只有团藏、三代和两位长老,两个已经死了,剩下两个,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当初与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自来也。
自来也的神情无比凝重,他死死的盯着太宰治那副像是在饭后漫步的悠哉样子,冷声道:“他也是‘晓’的一员,我见过他,他是宇智波鼬的搭档。”
春野樱大吃一惊:“什么?!那鸣人他们不是更加危险了吗?”
然而事实却与他们想象的相反,太宰治的到来不仅没有让事态恶化,反而令佩恩主动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佩恩冷眼扫过握紧苦无挡在那伤的伤、残的残的几人面前的少女,目光重点在她的勾玉写轮眼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望向那边唇角微扬的黑衣青年,问道:“太宰治,这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是否可以认定你已经叛离了晓组织?”
太宰治一步一步走到佐良娜前方,面对着佩恩严厉的指控,他哼笑一声:“这话说的,原本就是一个靠叛忍才组建起来的组织,再说什么忠诚心啊叛离啊之类的,不觉得可笑吗?”
“是吗。”佩恩淡淡道。
他知道太宰治的选择是什么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道,“既然你选择了与晓——与和平背离的道路,那么就做好觉悟吧。”
太宰治听到他说的这番话,忍俊不禁:“你说的后半句话我是认同的,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我这人都是与‘和平’两个字搭不上边的;但你如果坚持将晓的所作所为等同于和平,坚持以神明自居——”
他一字一顿的道:“真是傲慢啊,六道佩恩。”
佩恩闭上了双眼。
“神明当然傲慢,因为他不需要在乎蝼蚁的想法。”他道,“多说无益,因为人类本就无法相互理解,只有遭受过同样的痛苦后,才能感同身受。”
他瞥了一眼站在太宰治身后的佐良娜,淡淡道:“看在你曾经是晓的一员的份上,我可以最后再杀你。让开,太宰治。”
其实这都是借口。当初的佩恩实在是搞不明白,宇智波斑(实际上是带土)为什么坚决的要把一个不会半点忍术的人塞进晓。太宰治的头脑确实好用,但这根本不足以成为宇智波斑忌惮他的理由——没错,忌惮。在少有的几次太宰和宇智波斑谈话的时候他也在场,斑在言谈动作之间的确表现出了一种隐晦的忌惮之情。
佩恩花了数年时间,但还是搞不清究竟为何宇智波斑会忌惮这么一个弱小到自己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家伙。是因为常常跟随在他左右的那个神秘黑袍人吗?可对于忍者来说,实力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么即使配备了再强大的保镖也没有用。保镖也许能够做到寸步不离,但毕竟分身乏术,一计调虎离山就能将其击破。
难不成,他还能瞬移不成?
——可这世上,又哪里来这么多会时空间忍术的人呢?
但佩恩……或者说是长门,他刚刚使用六道佩恩已经耗费了太多查克拉,现在的行动也不得不更加谨慎一点了。他担心太宰治身上会有什么秘术让自己栽跟头,因此柿子挑软的捏,转而将目标对准了太宰治身后的佐良娜。
这个小姑娘拥有写轮眼,一看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但宇智波一族早就被宇智波鼬和他老祖宗联手灭掉了,只留下宇智波佐助一人——所以,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个还是活捉吧,他心想,说不定能从她身上发现一些有用的情报。至于剩下的……
佩恩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黑棒。他将尖刺遥遥对准了太宰治身后的佐良娜。
气氛再一次降至冰点,佩恩排山倒海般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压得几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佐良娜咬牙道:“太宰先生,到我身后去!”
本应该是最弱的太宰治,此刻倒看上去成了最轻松那一个。他的手都没从兜里拿出来,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对佐良娜道:“没事的,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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