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没叫他血亏到底。
“所以!”八福晋托腮,满满的八卦光芒:“宝格楚连台吉都不做了, 宁可顶着个辅国公的爵位跑到你府上当个小侍卫?”
“长生天!”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怪道那么多优秀才俊站在你面前,你硬是八风不动,悉数都给拒绝了。”
原来不是情伤未愈,而是珠玉在前!
玉录玳冷笑, 径直给了她个大白眼:“可快别提那些个才俊了, 简直就凑齐了本渣男图鉴。啧啧啧,只有你想不到, 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也难为一个个的黑心如斯,还都能保持人设经年不倒。”
哈???
八福晋还当好友故意贬低那些才俊,抬高她家俊侍卫。结果刨根问底之下, 直接被刷新了三观。
气得她分分钟炸毛:“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竟然……”
“一个个的竟敢把和硕格格当成摆设、挡箭牌?真真吃了熊心豹子胆!还好玉录玳你聪慧, 精于防范。不然的话,说不定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说到这儿, 八福晋就特别的心有余悸。
毕竟……
当初这个头,还是她起的。
结果却好心办坏事儿,差点儿害了唯一的好友。提起这个,八福晋就无任愧疚。
终于明白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庄亲王夫妇咋突发奇想给自己介绍对象的玉录玳:……默然半晌,恨恨咬牙:“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知道不?若有再犯,朋友没得做!”
“嗯嗯嗯!”八福晋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你有宝格楚了嘛。”
都珠玉在前了,谁还要那些个死鱼眼珠子?
玉录玳冷冷一个眼刀子过去,刚想说你正经点儿,少扯淡。脑海里就不期然地想起昨晚的梦境,到嘴边的辩解硬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说不出。
被一起默认下来的,还有她的谨小慎微,早早就查了几位才俊的相关资料。
咳咳,没法子。
尼布哈再是如何好心,也到底名不正言不顺,更没有那个权力查各家权贵子弟。倒是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手段略过了点,但刚才经历了那么一段惨烈的婚事,害怕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也是人之常情。
就是白天才第一次见,晚上就把众家密辛查了个清楚明白……
能力之强,怕是免不了引人侧目。不过没关系,自打和离到现在,和硕襄格格什么时候平凡普通过?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玉录玳只烦恼纠结了一小会儿,就悉数抛开。把注意力什么的,都集中在欢迎俊侍卫回归与即将到来的宴会上。既然决定了将宴会当成契机,好好给琳琅阁打一波儿活广告,玉录玳当然事事上心,力求尽善尽美。
就连宾客的请柬,都是她自己亲手所写。
终于离开那茫茫草原,回到了自家格格身边。宝格楚都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格格的腿部挂件,出跟入随,须臾不离。连侍奉左右,给格格研磨这样的小事儿,都被他给抢了过来。
气得夏雨直瞪他,称从未见过这等无耻卑微之人!
好好的辅国公不好好做,非堕落到跟她个丫鬟抢活计什么的,也是奇葩。
只要能守在格格身边,宝格楚才不在意做的什么活计呢。
可……
见格格笔走龙蛇之间,那几个讨厌的名字一一跃然请帖上时。宝格楚还是听到咕咚一声,他心里那醋坛子翻了。酸溜溜的,他就听到自己木然问:“这……不是那几位素行不端的公子?格格您……”
还不计前嫌地把人请来,是觉得瑕不掩瑜。
那点小毛小病无伤大雅,还能试着继续相处下去?
“他们啊!”玉录玳笑:“是听膈应人的。可或多或少的,都跟庄亲王夫妻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一个我之前答应过王爷的,实不好食言背诺。横竖咱都知道对方的狼子野心了,也没有上套之虞对不对!”
“格格说的是。”宝格楚微笑点头,心中闷闷又酸酸的感觉顷刻去了大半。
剩下的另一小半?
宝格楚放下手中的墨:“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没干完。卑下斗胆,请格格宽限几日?”
玉录玳放下毛笔,一脸认真:“都说了多少次,今时不同往日。你都已经堂堂辅国公了,实不用在我面前过于拘束、甚至主仆相称。咱就以朋友论交,你叫我玉录玳,我叫你宝格楚。”
“规矩上呢,你也不必如普通侍卫般严苛。有事儿支会一声便可,能通融的肯定给你通融,帮得上忙的,我也同样不会吝啬。”
宝格楚脸上一肃,就想来点儿礼不可废的老生常谈。
可猛然想起木兰围场,两人分别的样子。
规矩什么的,分分钟就见了鬼。
宝格楚只听到自己微笑:“好,听玉录玳的。这不是我继承了台吉之位?自然而然的也继承了上任台吉的所有财物。既然不打算再回科尔沁,我这就不免把所有东西等都折腾到了京城。”
“这两天辎重陆续到京,需要我去归置安排一下。”
所以,阿木尔跌倒,宝格楚吃饱?
玉录玳诧异一瞬,到底还是发自内心地替小伙伴儿高兴:“这样啊,那是该好好归置一下。你赶紧去,赶紧去,尽管忙活你自己的事儿去,不用担心我。京城治安好着,再者我这几天也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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