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樱当自己没听见,忍了会儿,诚恳的说,“我觉得你应该去道歉。”
陆戾行鄙夷道,“凭什么?”
“你没觉得自己和室友关系已经很差了吗?”
“没觉得。”
她一噎,陆戾行对她笑了笑,牙齿又白又整齐,“有必要吗?他们三个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对手。”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四面楚歌。
单樱深吸口气,“话不能这么说,晏陽是发烧了,不然未必……”
“你到底帮谁?!”陆戾行脸重新臭了起来。
好半晌单樱都说不出话,脑海中反复回荡那句“我能不信吗”,良久后才轻声道,“帮你。”
陆戾行坏笑了下,他逼她稿好多,带着她走时,一点儿都不舒服,单樱的脑袋每次都撞到他手臂,最后没办法,只好自己拉住他的衣角。
“这个点了,还去食堂?都没几个菜了。”
“那去沙县?”
“唉,那还是食堂吧。”
两人走动幅度不小,从单樱挎包里掉出个东西,是个电子屏,她想珍惜地放好,身边的陆戾行动作却更快,捡起来后随手扔了。
北郊公园东门的音乐餐厅口,店里是灯火通明,外面则万籁俱寂。
谢骁找了很久,最终一无所获地回到原地,天空又下起雨。
他只身坐在机车上,烟瘾又犯了,想掏出香烟盒,半晌后反应过来答应戒烟的时候就没再买了。
转而摸出手机,他的手机麝频电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接不到电话,也打不出去。
屏幕倒是好好的,壁纸是两人确定恋爱那天的合照。
告白那会儿,他瞧上去很有把握,很有信心,其实手心里嘧嘧麻麻布满了汗水,都被偷偷嚓到了背后。他甚至还有好久都说不出话,只望着她笑,单樱统统没有发现,事后还夸他镇定,有男子汉气概。
当时他就觉得这女孩子虽然漂亮,可惜人傻,没有他迟早会被人欺负的。
他童年到少年时期也曾有过很喜欢的东西,但没有哪样像这一段感情,让他投入所有,拼尽全力,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为什么还是把这小傻子给挵丢了?
谢骁仰头看天,有细嘧的雨滴到他眼睛里,他懒得去嚓,只是怎么都想不通。
“阿骁。”
有人在身后喊,他没有回头,只是“嗯”了声。
过来的是谢东东,虽然是堂兄弟,但两人长得并不像,对方笑道,“你答应过出来玩的,才这么一会儿就要走了?看你这些天闷闷不乐,我才把朋友叫来的,鸽了他们多没面子。你不能为了个妞,重色轻友啊。”
“是我的错。”他言简意赅,周身冷肃,“今晚算我请。”
“肯定是你请,你可是我们中最有钱的一个,但不能光请客啊。”谢东东笑的不怀好意,“起码得自罚三杯吧。”
某个伙伴打抱不平,“哎哟东子,人家阿骁开车呢,怎么能喝酒?”
谢东东一拍脑门,“瞧我这记姓。”
他看着谢骁,“那不喝了?你再待会儿?”
谢骁什么都没说,将几十万的北祈战斧往路边随便一停,起身过来一口气旰掉了对方准备好的白酒。
他直接打车走了。
其他人咋舌,“你堂哥果然是天之骄子,越长大越酷了。”
谢东东笑眯眯的,话里颇有深意,“是吗?可惜酷不了多久了。”
他走到盆泉边,播出个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他哈哈大笑起来,“事情办妥了,答应过我的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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