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的奇妙,他遇到了韩秀雅。
爱不爱的他不懂,他只是觉得她很神奇,在她的面前他就像没脾气一样,被她甩脸、被她使唤,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让着她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在看见她换衣服之后,他做梦了……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离开的时候,他也有过不舍。
只是他有自己必须要背负的责任,在弟弟妹妹们有新的人生之前,他都将走在弟弟妹妹前面,为他们砍掉沿路的荆棘不能停留,只因为他是天养生,是他们的大哥。
所以他没有说再见的就走了,不说再见就不会有期待,用行动告诉她,你是自由的。
中秋节的上午,天养生一行人开进了村子,却发现村子里的气氛有点紧绷,他们下意识的戒备了起来,到了医院外面的时候,就见兰姨的丈夫拿着沾血的利刃站在大门旁,沉默的看着村民人从里往外的搬着一个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天养生下了车,兰姨的丈夫见着他也只是沉默的对他点了点头,就不再关注了。天养生知道兰姨的丈夫是个哑巴,也没走过去问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走进大门。
大门内熟悉的院子现在狼藉一片,到处都是鲜血和新鲜的弹痕,兰姨面无表情的带着人把地上的人一个个的检查过去,顺便收缴武器。穿着白大褂身上干干净净的韩秀雅站在院子最前面,一脸无聊的听着跪在她脚边的男人吓破了胆的求饶。
看见天家军一行人从外面走进来,韩秀雅有点疑惑不解的看向走在最前面戴着墨镜的天养生,没伤没病的来干嘛?
“中秋,我来过节。”天养生像是知道韩秀雅的疑问,摘下墨镜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解释。
韩秀雅定定的看着天养生一会,抬腿踹开想要抱她大腿的男人,心情不好说“过节也是要收伙食费的,看你们是回头客的份上,照旧就行了。”
天养生也预料到韩秀雅会收伙食费,早就已经把钱准备好了,这会听她这么说也痛快的拿出来交了。
韩秀雅收了钱心情好了一点,正要说点场面话客气一下,被踹开的男人似乎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活路了,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猛的扑向她,像是要和她同归于尽一样,只是他还碰到韩秀雅,就被天养生给一脚踢趴下了。
韩秀雅放下刚刚抬起一点的脚,看了一眼天养生,对兰姨吩咐了一句,就转身往屋里走了。天养生回头看了一眼帮着兰姨他们收武器的弟弟妹妹,也跟着她身后进了屋。
韩秀雅回了房间脱了白大褂进了浴室洗手洗脸,天养生循声来到浴室门口,从毛巾架上抽了根毛巾准备递给她,问道“外面的是谁?”
“一个自以为能只手遮天的二世祖。”
二世祖是从外面来的,据说是要来和伍兰奇谈生意的,反正二世祖被送来的时候男人最痛是差点被咬断了,她看在他保镖给出的价钱份上,给他治了。治疗的过程中二世祖一直挺安分的,结果等好得差不多了,却开始口花花想占她便宜。她是警告过这个二世祖的,但二世祖根本就没当真,把她的警告当成了欲拒还迎,还想用钱权压她,被她扎扎实实的打了一顿后,怀恨在心想强攻拿下这里。
结果就是不作不死。
洗好脸,韩秀雅走出浴室拿了个苹果靠着桌子吃着看走到她面前天养生,天养生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挑着眉头说“你朋友的收费可不低,打折就跟没打一样。”
“所以你是来找我算账的?”韩秀雅抬起眼看他。
“来过节的。”天养生拿开她手上的苹果,捏起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入夜后,大客厅里摆起了大圆桌,桌上摆满了饭菜,天养生带着天家军和韩秀雅他们坐到了同一桌上,在这个团圆夜里,所有人都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吃着喝着笑着好不热闹。
热闹的晚饭吃到了将近十一点才散,收拾好碗碟之后,就各自散去了,韩秀雅回了房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银白的月色,天养生站在她身旁揽上她的腰跟着她看了一会外面的月光后,忽然说了一句“今晚的月光很美。”
韩秀雅转过身靠到窗台上抬头看他,笑着问“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天养生看着她沉声说道“以后,我们一起过节。”
不止中秋团圆节,清明也要一起。
你陪我生,我陪你死!
韩秀雅抿着唇好一会忽然噗呲的笑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稍稍垫脚亲上他的唇,呢喃的说“继续下午没做成的事吧~”
天养生回吻住她,用行动来回答,他对她的邀请乐意至极。
天养生仿佛化身成了音乐家,在韩秀雅身上‘弹奏’出最激昂美妙的乐章;又仿佛化身成了建筑家,在韩秀雅身上实现了各种奇思妙想,建造出各种高难度超现实主义的‘建筑’;他还是个百折不挠的钢铁战士,用钢铁般的意志坚强的抵挡着韩秀雅抛出的‘糖衣paodan’,在pao火热浪中顽强的持着武器步步逼近她的‘大本营’,让她丢盔弃甲束手就擒;他更是个实践出真知的科学家,带领着韩秀雅去探索生命起源,在真理与奥秘中遨游…….
爱不爱的其实韩秀雅也不懂,从惨剧发生的那晚后,她的人生就已经不可控的偏离的正常的轨迹。她遇见过很多人,却只有天养生是特别的,他明明该是冰冷的复杂的,可她却能轻易的看出他心底的温度,能轻易的读懂他无言的温柔,就连他的体温对来她说也是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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