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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体的白袍只到大腿,袍下风光随着女人的动作一览无余。
    女人毫不在意地笑着,弯腰抓住童磨头顶那抹泼了血似的头发,将他拎了起来,微微苦恼道:“所以这种鬼该如何退治呢?居然还吸取了‘我的’血液,以至于成长到今天这种状态,真是只蚊子般的害虫啊。”
    童磨巴眨着他两颗琉璃珠似的眼睛,笑得毫无阴霾:“你的血液已经被我融进体内了哦,我~和~你~,融为一体,永远生存下去。”
    髭切在刀中真诚地建议道:烧了吧。
    女人恍然大悟:“哦……髭切真是妈妈的乖孩子,帮妈妈想到好办法了呢!”
    童磨好奇道:“你在说什么办法?那把刀也会说话吗?”
    女人没有回答,她将太刀横至脸前,略薄的红唇在雪亮刀面上轻轻印下一吻:“谢谢你,我可爱的孩子。”
    脸皮都是练出来的,何况本就是脸皮厚如城墙拐角的平安老刀,髭切本着既然无法反抗那就躺平享受的理念,在刀中乖巧道:不用谢,请问有奖励吗?
    女人怜爱道:“当然有,就奖励你被妈妈拿着杀死恶鬼的无上的荣耀吧。”
    髭切:……嗯???
    嘶啦一串闪电爆开,在上次被使用过后产生的酸软还未消散时,髭切再一次体会到了过度充能的痛并快乐。
    女人手中的太刀被粗壮紫电缠绕,强光将休息室内映成白紫黑三色,外面众人在监控中看见事情进展,更加着急地要破开休息室的门,阻止宝具在迦勒底内部释放。
    童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哎呀,用电是电不死我的哦,”
    随着魔力放出,女人身上已重新装备满灵衣,她怜悯道:“的确,要是作为Caster被召唤,我就能直接把你烧死,可惜我现在是Berserker,不具备施术的能力。”
    说着,女人举起了太刀,微笑道:“不过……这样也足够了。我会让你像只真正的小虫子,在雷电下化作尘埃。”
    “又是宝具!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魔力?!”
    “来不及了!”休息室外,藤丸立香右手背上的三划令咒消失了一划,“玛修!”
    “是!前辈!”
    一里一外两个宝具同时释法,这次少了召唤室里的抗魔防震设施,冲击令迦勒底地动山摇,产生的震动几乎不亚于一场爆炸。
    休息室的门也被魔力碰撞轰得摇摇欲坠,玛修用盾抵开钢门,达芬奇等人鱼贯而入。
    在铺满残冰碎石的休息室里,一个身穿白袍的女人倒在黑褐色的灰烬中不省人事,而童磨……
    “不见了?”
    “是被宝具轰杀成渣了吧。”
    “他恐怕没死!”观测室里有人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记录喊道:“就在宝具放出前,大约千分之一秒间,休息室里有异常时空波动发生!”
    达芬奇啧了一声:“被他逃了。”
    “还是先把理绘小姐安置好吧。”玛修手中的十字大盾消失了,她弯下腰,轻松抱起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成年女性。
    “童磨先生不在了,理绘小姐可以先跟我住在一……诶?”玛修忽然愣住了。
    藤丸立香:“怎么了?”
    玛修愣道:“是我的错觉吗?理绘小姐身上的魔力反应似乎消失了。”
    ……
    “真是……有趣。”
    暗室中,烛光映入一双琉璃色的眼底,童磨指甲尖长的掌中,一团血肉正被他缓缓融入体内。
    “原来只有灵魂是特别的。”光有身体,她血肉与普通女子并无区别,一旦灵魂归位,她就成了只凭一滴血就能令他浑身战栗的无上美味。
    “可是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只有她会那样美味?因为是神使吗?还是说……她就是神明?”
    “唉……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绘酱……答应她的永生也没有实现。”
    童磨持起怀中的镜子,对光细看自己的脸。
    这张脸经历了数百年岁月,一直保有他二十岁全盛时的容貌,七彩的眼瞳如琉璃般夺目,可惜其中却没有任何情绪。
    熟练地扯出悲悯的表情,再是常人会有的忧郁、快乐,他试着做出记忆中少女在他的压制下露出的冷漠、不屑、嘲讽的表情,还有刚才看到的、女人对自己的刀露出的爱怜……最后,他无奈一笑:“灵魂啊……”
    镜子里,童磨脸上的表情逐渐褪去,变成一片空白,喃喃道:“我有灵魂吗?”
    忽然,暗室外有人敲门道:“教主大人,您有访客,已在外面候着了。”
    童磨秒换上一张温和笑脸:“嗯~等我戴上帽子就去。”
    戴好冠帽,刚要拉开隔门,童磨慢一拍反应过来:“……访客?”而不是信徒?
    按理说,没有任何非信徒的人能直接来教中拜见他,即使找到这里,他的信徒和侍者也不会让对方进入。
    童磨若有所思,很快就带上慈悲的笑拉开门出去了。
    残余的鬼杀队?虽然可能性小,但也不是不可能,在鬼舞辻死前,他们总能从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
    更可能是富商或政府官员,这种人类总是嘴上不情愿,等自己显露一二“神迹”后,便把大把的钱往教中送,甚至连自己的儿女也能奉上。
    童磨慢悠悠地走上金莲台,底下站着一位看上去极普通的女人,穿着这个时代的上班族必备的过膝西装裙,裙角磨损,领口卷边,拎的杂牌包也饱经风霜,脸上用疲惫写着“社畜”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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