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魏夫人正焦急的来回踱 步,见人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公公,皇上怎么说?”
柳公公没说话,让到一边。
季冯云道:“圣上正在同王爷议事,不便打扰。 ”
魏夫人这才瞧见来人,心中虽然焦急,但还是按照规矩行礼,“问温王妃安。”
刚一起身,魏夫人焦急道:“王妃,我这事等不 得,还请王妃多通融通融。”,此时都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真怕汪畏之出点什么事,忧思焦虑下,竟是直接对着季冯云跪了下去。
季冯 云赶忙将人扶起来,“你的事我听柳公公说了,只是皇上现在议事,就算把话带到了也未必有用。”
“那、那可怎么办?我不能看着我 才寻回的儿子活活病死啊!”,魏夫人眼眶湿润。
季冯云道:“你把这事来龙去脉同我讲讲。”
魏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将汪畏之同 三皇子落水再到如今四处求医不得的事同季冯云说了。
说来这魏家同他们温府情况差不多,魏家的小侯爷流离失所十几年,她家那位小 王爷也同样至小便丢失在外。
或许是同样的遭遇,让季冯云感同身受,她叹了口气,“这二皇子向来骄纵跋扈,没想到已然到了这种程 度。”
“可怜我那受罪的儿子。”
季冯云想了想道:“这事除了求皇上,其实还有个人或许更适合。”
魏夫人抹了把眼泪问道 :“王妃说的是......?”
“太子温珏。”
“太子为人仁善,且身份高于二皇子温珅,如若你去求他,或许比面见皇上可行。”
魏夫人一愣,恍然大悟,“对!太子!我去求太子,他一定会帮魏家!”
季冯云笑着点头差了个太监过来吩咐道:“带魏夫人去东宫 。”
魏夫人同季冯云道过谢,着急忙慌的往东宫去了。
这头,温宪从桌前站起身来,摇了摇纸扇道:“走吧,去魏府瞧瞧。”
侍卫一愣,“殿下刚才不是说要等魏家走投无路?”
温宪一身白衣飘飞,笑眯眯的道:“有我那爱管闲事的废物大哥在,魏家就不会走 到哪一步,在不去瞧瞧热闹,岂不是白白让了这个人情?”
侍卫这才恍然大悟,跟着温宪下了楼去。
几柱香后,笑颜偏偏得三皇子 带着大夫登门了。
府中没有主事之人,下人们都拿不定主意,要知他们家小侯爷落得这般处境,全因面前这人而起,一时间还真不敢放 人进来。
可对方怎么说也是皇子的身份,他们只是普通的下人,有心想拦却也不敢。
只得推出个平时常跟在侯爷身边的下人上前同 温宪说话。
那下人面对来人虽然知道这位皇子在京城处境艰难,却仍有些怯懦,“三、三皇子,您怎么来了?”
温宪却十分有礼貌 ,“我听说你家小侯爷病的厉害,二皇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事全都在我,所以我特地带了大夫来给他瞧瞧。”
那些下人一愣,互相 看了看,都不知如何开口,半晌为首的才道:“我家夫人已经进宫求医了,三皇子还是请回吧。”
“哦?你可知那赵家的小公子是怎么 去的?如果你家夫人回来发现小侯爷不行了,又得知你将我请来的大夫拒之门外,你待如何?”
那下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搭话。
温宪 身后跟着的侍卫却接着他的话道:“自是乱棍打死,下去同小侯爷陪葬。”
那下人一听,竟是吓得两股颤颤,屁滚尿流,慌忙给温宪让 开一条道来。
三皇子这才带着人进了魏府,此刻的汪畏之高热不退,竟是烧的虚脱,浑身颤抖。
不知为何,温宪看着面前这人紧闭 的双眼,心中有些不悦。
他往旁让开,对着跟着的大夫抬了抬下巴,“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那大夫赶忙背着药箱上前,正要抬 出对方虚弱的手臂。
温宪却突然出声,“等等。”
在场众人皆转头注视他,只见温宪一撩衣袍走上前道:“我来。”
说罢,他 掀开一些被子,将汪畏之的手臂拿了出来,又在对方手腕上随意搭了快丝帕。
“先在,诊。”,他道。
那大夫满头大汗,似乎颇有 些畏惧温宪。
得了命令,这才敢抬手摸上汪畏之的手腕。
一盏茶后,大夫收回手,眉头紧蹙。
“如何?”
“寒气入肺,但 脉象上很浅,所以一般的大夫诊不出来,我开两张方子,你们拿下去三碗水熬做一碗,一日三次,直到痊愈即可。”
温宪点点头,“可 有什么要注意的?”
“小侯爷身上虚汗太重,得沐浴保持清爽,这几日最好忌口,多食些清淡的饭食。”
温宪接过那张方子递给一 旁的魏家下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准备。”
那下人忙接过方子下去煎药去了。
温宪看了眼床上烧的面颊坨红的人,眼中飞快闪 过一抹不耐烦,对于刚才心中的不悦,温宪并不在意。
看了一眼还愣在一旁的下人们,不悦更甚,脸上却保持着笑意,“怎么,你们没 听见大夫说的话?小侯爷要保持身上清爽,还不去备水?”
第15章 李代桃僵
下人们端着盛满清水的木盆进来,又七手八脚将汪畏之拖了出 来,换了干净的被褥,又小心的擦拭过他汗湿的身子,服侍他将药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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