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的房间跟司展的书房都在三楼,时言叶来了这俩天,从没往三楼去过。
走廊处的窗帘半拢,将过道染上一片暗色。
时言叶轻轻走过去,推开一道暗红色的房门。里面黑灰色的装饰,充满了成熟和压抑。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柠 檬薄荷香,跟时言叶惯用的那款沐浴露气味很像。
抬腿走进去,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因此人脚踩在上面,也没有声响。
房间很大,家具却很简单。一张黑色大床,一面衣柜和沙发茶几桌,灰色墙面上还有一层物品柜。
里面放着司湛获得的所有奖状荣誉,时言叶走过去粗粗扫了眼,司湛的爱好可真是广泛。
骑马、游泳、奥赛还有英文演讲等等,全都是金奖获得者。
时言叶看到最后,目光停在了最后一座奖杯上:司湛同学获纽西州青少年组射箭类金奖。
射箭?
时言叶的眸光沉了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司湛将房间收拾地很整齐,一眼望到底。
衣柜里的衣服也跟个强迫症似的,按照颜色和款式,从白到灰再到黑整齐地挂着。
就连衬衣袖子都是工整地折好,而不是任其散落开。
讪讪地把衣柜合上,时言叶转身走了出去。
他在司湛房间里就看到一座射箭奖杯,连弓和箭的影子都没瞅见,也不能断定有多大嫌疑。
毕竟有钱人的喜好都很高大上,这片别墅区里的住户随便拉出来可能都会骑马射箭,并不能说明什么。
但时言叶的心底就是像被一层雾霾笼罩,怎么都明朗开阔不起来。
司牧白回来的时候,时言叶正在后台翻私信。
他的直播吸引了不少网红经济公司的人,邀请他签约,还许下百万重薪。甚至有几家正规娱乐公司,跟他哗啦哗啦介绍一大堆自家公司有多牛逼多有人脉,一定能把他包装成下一个顶流。
时言叶翻过消息,会显示已读。
那边见时言叶读了却没回复,又开始进行新的攻势,时言叶烦了就把他直接拉黑。
“宝宝,看什么呢?”司牧白见自己坐在时言叶身后半天,他都没有察觉,不禁好笑开口。
“啊?”时言叶迷茫地扭过头,才缓缓回过神,冲司牧白扬了扬手机:“你爸爸我要出道啦!”
“什么?”虽不解他在说什么,司牧白看着一张鲜亮的笑脸,忍不住唇角扬起。
“好多经济公司想要签我。”时言叶补充。
看向他手机里的私信记录,的确有不少经纪公司:“小心他们是骗子。”
“行 了,我都没说要去,你就先开始担心。”时言叶翻了个白眼,司牧白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狂冷酷拽的小狼狗气质。
时言叶觉得自己似乎□□地越来越不对味儿,不,应该是小狼狗已经向着一条歪门邪路上肆意狂奔撒野。
司家只有俩人吃晚饭,张管家将菜上桌后便不见人影。
望着时言叶粉嫩白皙的脸颊,司牧白眸光暗了暗:“要不要来点红酒?”
“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喝吗?”时言叶狐疑。
“之前当着长辈的面,我怕你喝高了失礼,清醒过来又臊得慌。”司牧白现在对时言叶的脾气摸得不能再清楚:“现在只有我们俩人,就满足一下你的酒瘾吧。”
事先咨询过医生,适当饮用红酒对孕夫的身体不会有伤害。况且时言叶喝醉后的模样,真让人有些食髓知味。
“哦。”时言叶接过酒杯,小啜一口,馋虫完全被勾了起来,将心底的顾虑全都打消。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独木桥还是阳关道。
一杯落肚,时言叶迷迷瞪瞪,一双瑞凤眼泛着潮红。司牧白坐在他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耐心地哄着又吃了半块小牛排,才让佣人将桌上的剩菜撤下。
将时言叶拦腰一抱,便往楼上走去。
张管家佝偻着背,望着两名少年的背影,在心底缓缓叹口气。
被放在黑色的床单上,白如凝脂的肤色让司牧白心口一滞,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解开时言叶衬衣的扣子。
当精致的锁骨,漂亮的红梅展露在他眼前,少年心底的小雀跃越发关不住。
“阿叶。”俯下身,轻声喊时言叶的名字。
时言叶连哼都没哼,紧闭着眼,呼吸平缓,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阿叶?”司牧白有些疑惑,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时言叶不耐地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司牧白已经了然,他的计划……翻车了!
挫败地在时言叶身边坐下,手撑着额头,狼狈地撂了下刘海。幸亏时言叶不知道他心底的龌龊念头,不然肯定得好一顿蹦跶。
自嘲地笑了笑,他司牧白什么时候也会搞这种事儿了?
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司牧白只得让好朋友 跟左手见个面。
睡了个酣畅的好觉,时言叶慢悠悠睁开眼,面前是司牧白放大的脸。紧闭着眼,还没醒来的模样。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扫下一道暗影,山根高挺,司牧白的唇其实不算薄,带着点小肉感。
眼神高冷的时候极A,笑起来奶膘一扬,就变成了可爱的小奶狗。
这样矛盾的气质在司牧白身上,一点都不显得违和。反而让人很享受,不管是A还是奶,司牧白只对他一个人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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