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才有欲,这不正证明我爱慕着你?”
“滚。”
纪宵:“……”连子行矣都不说了,直接滚了吗?
纪宵伸手拥住他,委屈道:“我不想滚。”
魏修远:“……”
纪宵凑到他颈间嗅了嗅。
魏修远推开他的脑袋,冷声道:“不可贪欢。”
纪宵歪了歪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又亲了亲。
魏修远:“……”
“子衍,我想。”
“……”唉。
……
当夜,纪宵留宿魏家,与魏修远“秉烛夜谈”。
次日。
纪宵还赖着不走。
魏修远烦躁的推开他一次又一次凑上来的脑袋:“莫再胡闹了,我明日要会试。”
“我相信你,少这一日温习,你也能金榜题名。”
“陈潇!”
魏修远冷冷的看着他:“你若真心爱慕我,又怎会不顾我明日会试,这两日只顾索取?”
你难道不知,考试要坐多久?
纪宵收了手,沉闷的坐在一边:“对不起。”
魏修远:“……”
他微微侧头,看着纪宵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只剩满满的无奈:“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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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首富儿子举人受(六)
纪宵给了他极致温柔。
第二天魏修远醒来没有丝毫不适,反而神清气爽。
他甚至在想,他是不是错怪他了?
他当真是为了让他放松,好迎接今日的会试?
早起吃了早饭,纪宵为他准备好会试所需要的东西,送他到了考试院外。
“子衍,愿你金榜题名。”
“好。”
“去吧,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接你。”
魏修远动了动唇,想说不必,但触及他的眼神,还是微微颔首,经过严查后进入了考场。
黑猫忍不住又敲了组长。
【我觉得我宿主变了!】
组长:【说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黑猫长篇大论一说。
组长:【不同人不同对待,如果你说可以中断任务,你宿主绝对立刻脱离,不会在意那任务对象。】
黑猫喃喃道:【我看他在魏修远面前很不一样,不说郎心似铁了,他还以为他更心软了】
差点以为宿主喜欢上魏修远了,所以另眼相待。
组长:【照你所说,魏修远恰恰就吃你宿主这一套,听我的,你宿主不一般,你乖乖看着就完事了】
黑猫:【好吧】
……
魏家。
魏修琴与小姐妹有约,出去了。
魏母在院子里做木工,纪宵在旁边打下手,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唉,前两日听说了一件事,我至今不能释怀。”
魏母疑惑道:“什么事?”
纪宵叹了口气:
“我有个表弟,不过二十岁,便英年早逝了。”
魏母一怔:“怎会……”
纪宵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惋惜:“我那表叔表婶,也因为极度后悔,郁郁而终。”
魏母不禁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他:“难不成,你表弟的死因和你表叔表婶有关?”
“恩,”纪宵幽幽道,“我表弟他,爱上了男子,对着女子,就不行。”
魏母一惊:“怎会如此!”
“十九岁时,他便发现他对自己的好友产生了爱慕之意,他还偷偷去看了大夫……”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有些人生来便是如此,大部分人都会藏在心底,不敢为人所知,不影响他们行事,”
纪宵又是一声轻叹,
“我表弟就要严重些,他无法与女子行事,只能对心悦的男子起意。”
魏母讷讷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表弟是家中独子,得知此事,自然不敢隐瞒父母,如实告诉了我表叔表婶,”
纪宵摇头道,
“我表叔表婶如何能接受,强逼他娶妻。”
魏母:“那……”
纪宵对上她的眼:“表弟不敢忤逆父母,听命娶妻,但他无法对女子起意,洞房之夜他妻子便觉受了侮辱。”
魏母有些唏嘘:“虽惊世骇俗了些,但此事大夫都没有办法,又怎能怪你表弟。”
“时日一久,他妻子怎能忍受,认为我表弟不行,回了娘家找了家人主持公道,言明我表弟不行却没事先告知,实乃骗婚,还了嫁妆,索要赔偿,然后和离了。”
魏母:“你表弟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深觉让父母蒙羞,自尽了。”
“……你表叔表婶,怕是难受极了。”
“是啊,更让他们震撼的是,我表弟心仪的那个好友,得知他的死讯,竟然求到了我表叔表婶那儿,原来他也心仪我表弟,但他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生怕误了我表弟的前程,得知他的死讯,哪里受得住,生前什么也不敢求,只求死后能与我表弟同葬。”
魏母想到那画面:“男子和男子……竟也能情深义重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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