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修罗刑更残忍的死刑,先用至阳的阳火烧,再用至阴的阴火烧,一阴一阳的火烧透了,又会有三百道雷击,毁起灵台,这之间会给受刑者服用吊命的丹药,而后还有十八道刑罚,若是都挺过去了,才会一砍头作为最后的处决。
当然,他们也并非魔道,做完这些,便也到此为止,不会让受刑者魂飞魄散,但他身上的因果与孽债,天道都记着,再轮回也很难做人了。
这一提议很快就被全员通过。
死掉的弟子不仅仅有姜柏言的,还有其他宗主座下的。
而姜柏言很快就注意到那些死掉的弟子之中没有剑宗的弟子。
剑修心思总是要简单许多,而且欲念和情感都较常人要淡薄许多,且剑道自带浩然正气,与雷电一般都有克阴邪的效用,魔核不喜寄生也不难理解。
这也是好事,姜柏言不觉得现在的段云浩能处理这件事。
其实他越少露面越好。
剩下的被魔核寄生却还未入魔的弟子,都是潜在的危险对象,然而姜柏言由此得到灵感,将这七千人都带到了剑冢。
剑冢是无数名剑的葬身地,一旦靠近便能听到仿佛能撼动天地的哀鸣和咆哮,即使成了无主之剑,这些名剑也绝不容许有人随意侵扰他们最后的归宿。
姜柏言做了一个手势,让弟子们都停下,一人率先进了剑冢,与那些剑说明了情况。
这才使那好像要震破人耳膜的清鸣消退。
姜柏言出来,让所有人都进入了剑冢。
剑冢里浓郁的剑意,剑气、剑煞等,都能对魔核起到很好的抑制作用,但也只是抑制而已。
姜柏言对如何取出他们内府之中的魔核,没有任何办法。
将这些弟子安顿好,姜柏言的分(身也被触动了。
姜漾羽还未与姜柏言说上话,姜柏言便忽然一顿,身形在空中消失。
姜漾羽愣住了,玄光说:“应当是发现白玉良的踪迹了。”
姜漾羽回过神来,说:“我问了师弟,师弟说白玉良这几天是在外执行任务,期间回来过,应当距离不远才对。”
玄光说:“那便等消息罢。”
姜漾羽说:“师叔说,可以回去了,不过尽量不要出门,师叔他们会解决魔核的事情。”
玄光应了一声,便沉默了。
姜漾羽心里也有事,也没注意到玄光的脸色不对。
他回到落云峰,想起碧心,他要去见碧心,玄光拦住了他,“不要去,她修为低微,已经彻底入魔,浑身都是魔气,而且彻底入魔,她的魔核也会分出许多子魔核,一旦触碰到你的灵力,便会顺着你的灵力波动融入你的血肉,太危险了。”
姜漾羽也想起来了这件事,便只能作罢。
他回到了大殿,心情有些低落,玄光也一样,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玄光率先开口安抚姜漾羽说:“会好的,不要担心了。”
姜漾羽说:“我担心我爹。”
玄光说:“不要担心,你爹是大乘期修士,又有诸多法宝,不会被魔核认主。”姜漾羽点头,这东西只能悄无声息地种到修士的体内,一旦修士有了防备,那被种魔核的可能性便大大地降低了。
一些特殊的法宝就能阻隔魔核的侵入。
姜漾羽其实也不是很担心姜柏言,他只是眼皮一直跳,心里惴惴,难以安心,总觉得好像又要出什么事情。
他的预感有些时候真的莫名的很准,这时有灵力波动从大殿门口传来。
姜漾羽立即起身,与玄光走出了大门。
一出门,看见来人,姜漾羽整个人都呆住了,“白……白师弟?”
白玉良被扯烂了一只右臂,脸上沾满了血污,他看见了姜漾羽,惊喜地露出了一个笑,“姜师兄!你果然在!”
他一边说,一边朝姜漾羽走来。
姜漾羽立即回退了几步。
白玉良脚步顿住了,“姜师兄?”他看了看自己,苦笑道:“是我吓到你了吗?抱歉,我到执事堂,一个人都未看见,身上的丹药也用光了,只能厚着脸皮来求助师兄了。”
姜漾羽逼问道:“我爹呢?”
白玉良脸上的笑微微收敛了些许,“我不知道姜师兄在说什么。”
姜漾羽说:“你怎会不知,我爹去抓你了!”
白玉良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他说:“原来如此,你们全都知道了。”
微微歪了歪头,看他,“是谁告诉你们的?我的伪装应当天衣无缝才对。”
姜漾羽终于怒了,“我爹呢!!你使了什么阴险手段?竟从我爹手里脱身了!”
白玉良沉默片刻,忽然挺直了脊背,在这一刻,他本还是金丹初融境的修为节节攀升,一直到了元婴大圆满才停下来,“姜师兄觉得,我会用什么阴险手段脱身?”
姜漾羽叫道:“你居然已是元婴期了!”
他拉住了玄光的手,狐假虎威道:“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别想给我种魔核!快告诉我我爹的下落,不然要你狗命!”
白玉良说:“师兄对我这般不假辞色,我倒是不习惯了。”
说罢,那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黯然之色。
姜漾羽:“……”
姜漾羽忍无可忍,关门放狗,“呱宝!活捉他,别给他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