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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挑了下眉,跟着将杯中酒喝了。
    宋祁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从头到尾你帮了我太多,一直没好好跟你道谢,今晚我便一一谢过。”
    他细数起阿九帮过他的事,甚至小到送他糕点吃,每数一件就敬一杯,到最后两壶酒都空了。
    而阿九没被他灌趴下,只喝了两三口的宋祁反倒软若无骨地趴在了桌子上,仍在大着舌头道:“还有那次......哎,那次来着?太多了,都搞不清说过没,来我敬你!”
    他倒着酒壶,没倒出酒来,用力晃了晃,依然连一滴都没掉下来,便醉醺醺地眯着一只眼将睁着的眼睛抵在酒瓶口往里看,而后含糊道:“还有大半瓶啊,怎么倒不出来呢?”
    阿九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那么多烈酒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他轻声道:“没酒了,别喝了。”
    宋祁哈哈笑了出来:“哪里,还有大半瓶呢,阿九你醉了,明明就还有大半瓶。”
    他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站起来,豪迈地一挥手:“这瓶倒不出来,我去叫小儿再上些,把客栈里的酒都弄上来!”
    他刚走一步,就左脚绊了右脚,右脚再勾左脚,双腿打结,猛地朝阿九身上栽了去。
    宋祁抬头从下往上看着阿九,双眼醉得迷离,恶人先告状:“你往我怀里钻干嘛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有请宋小崽为大家表演,何为“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四十七章
    阿九扶着宋祁避免他摔下去, 默默听他嘟囔地胡言乱语,要是换做旁人恐怕根本就听不清,但阿九每一句都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宋祁道:“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啊, 你也喜欢我吗?既然这样, 我们不如就凑合凑合在一起吧。”
    他挣扎着想站起,然而四肢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索性就歪歪扭扭地趴在阿九身上了。
    阿九垂目看着他,摇头道:“你并没看清自己的心。”
    “我看清了, 我就是喜欢你。”宋祁打了个酒嗝, 伸手把阿九的头拽到面前,用自认为十分真诚的眼睛对他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老是想起你, 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太难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虽然......虽然我没喜欢过人,但......”宋祁本就因醉意红透的脸更红了些:“但我知道, 只有跟心喜之人亲热时, 才会有反应。”
    说完,又十分煞气氛地打了个酒嗝,宋祁揉了揉疼到爆炸的头,刚想接着说时,却愣住了, 满是迷茫道:“我上一句说的啥来着。”
    阿九叹了口气, 半搂着宋祁站起身,扶他到床上,道:“哥哥你醉了,早些睡吧。”
    宋祁推开他,摆了摆手:“我虽不爱喝酒, 但轻易也不会醉,你莫要唬我,来,继续喝,再来三百壶!”
    “哥哥,你有这么多钱吗?”
    这句戳心之语让宋祁清醒了些,重新倒回床上,两眼发散地看着床帐,无力道:“没有,我连买十壶酒的钱都没有。”
    他完全不知道别的修真者是怎么赚钱的,反正他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能在仙门里蹭吃蹭喝才能勉强维持最后的体面。
    他已经没钱整整两年了,从刚穿来的那一晚,把原主剩的都给仙门里的小崽子们发了红包,从那以后,他的钱包再也没鼓起来过。
    宋祁拉过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阿九替他把鞋脱了,见他还捂在被子里,担心他把自己闷过气,便扯了扯被角,轻声唤道:“哥哥?”
    被子里的生物动了动,掀开一角探出头,定定地看着阿九。
    阿九伸手想碰他,可手指停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了,收回手后道:“我以前以为只要把你弄到手就行了,不管耍什么手段,但看到傅清仪后,才发现最重要的并不是得到你这个人,我想要的是你的心。”
    “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傅清仪,让你在醒悟后对我露出那种厌恶的神色。等此间事终了,我会慢慢告诉你我对你隐瞒的事,到时候是去是留,皆由你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要堂堂正正地追求你。”
    阿九不敢再多看他,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控制不住欲念,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快速替宋祁盖好被子,转身快步走了。
    宋祁翻了个身晕乎乎地趴在被子上,敲了敲头嘀咕道:“阿九刚刚在说什么,明明说的中文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觉得胃里翻滚地难受,爬起身想去倒杯茶喝,却看到朦胧月色下桌边正静坐着一人,宋祁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伸手搭在那人肩上,道:“阿九,你怎么还不去睡?”
    那人转过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也不能说陌生,宋祁见过一次,正是在神秘人拉他进去的幻梦中,那位不速之客,看似跟神秘人关系颇好的轻衫公子。
    但他此时醉得厉害,那一面并不能在他此时迟钝的脑袋里被想起一星半点。
    傅明秋好整以暇地给他倒了杯热茶,见宋祁毫无惧意地坐在他面前把一盏茶灌进肚子里,挑了挑秀长的眉宇,玩味道:“窫窳,今儿个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呢?”
    宋祁喝完还是难受,实在没空搭理他,站起身就想回床上躺着,傅清仪朝他使了个法术,宋祁便站不起来了。
    有气无力道:“你叫谁?”
    傅明秋单手撑着头,眯了眯眼:“龟津说你不是,当我跟你平白无故认识的那上千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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