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脸之后,又觉得腹中一阵饥饿,便只穿了条因着卡通老鼠的三角内裤蹭蹭蹭往楼下跑。厨房的刘妈看到这样的小少爷,见怪不怪地把还放在锅里的培根热了一下,准备做三明治给他吃。
阮少泽饿得不行,根本等不及这几分钟,赤手空拳地就从平底锅里捞出了培根,塞进嘴里。
“小心烫!”刘妈连忙提醒。
阮少泽一边点头,一边吃得呼哧呼哧,“还有吗?一片不够!”
“有有有,”刘妈连忙又从冰箱里拿了装培根的盒子出来,“小少爷还想吃几片?”
阮少泽想了想:“两片……不,三片!”
刘妈好笑地看着他伸出四根手指头,语气中满是疼爱:“那小少爷要记得再吃两片面包和生菜,可不能只吃肉。”
阮少泽一心扑在培根上,心不在焉地点头。
刘妈看到他这副猴急的样子,笑得无奈。
严格来说,小少爷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老爷和夫人常年在外奔波,他们先是带大了收养的举少爷,后又带大了宝贝一般的骋少爷。说句没分寸的话,说他们是两位少爷的“父母”也不为过。
再加上骋少爷从小体弱多病,刘妈对他更是疼惜。
阮少泽却不知刘妈的心理活动,他正眼巴巴地看着平底锅上正在呲呲冒油的培根肉,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时候能好呀?”
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把刚才沾在手上油往屁股上擦。
刘妈正要说话,另一个不悦的男声忽然从后方响起:“宝贝!为什么不穿衣服?”
阮少泽肩膀抖了抖,缩着脖子回头,讪笑道:“我热嘛。”
“热也得穿上背心裤子。”宫举走过来,在他手臂上摸了摸,眉头紧皱,“看看,手臂这么凉,到时候生病了怎么办?”
阮少泽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宫举又好气又好笑,无奈道:“而且待会儿家里要来客人,你打算就这样去见他?”
“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说呀!”阮少泽一边说,一边往楼上冲去,他可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暴露的癖好。可不到两分钟,他又怪叫着冲了下来,一头撞进了宫举的怀里:“WHY!我的衣橱里没有裤子了!全是裙子!”
“……”宫举无语道,“谁让你总是把穿过的裤子乱丢,应该是都洗了吧。”
阮少泽立马道:“那你借我裤子!”
宫举道:“我的裤子你穿了太……”
“我可以折一折嘛!”阮少泽及时打断他,拒绝听到那个会让他伤心欲绝的字,“你总不至于让我穿着裙子去见客人吧?”
宫举挑眉,恶劣道:“也不是不可以啊。”
阮少泽:“……”
宫举虽然是这么说,但他还是以最快速度上楼,给阮少泽拿了一条自己的运动裤下来。
阮少泽接过就往腿上套。
恰逢此时,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宫举见阮少泽裤子已经穿的差不多了,便转身去应门。
就在大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一声兴奋的狗叫忽然响起,与之同时发出的,还有阮少泽的惨叫声。
宫举顿时顾不上门外站着的男人,慌忙回客厅找阮少泽。
来人一脸懵逼,自觉地带上门后,也跟在他身后朝客厅走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让随声赶来的两个大男人当场傻眼——只见阮少泽正趴在地上,一手抓着沙发扶手,一手拽着自己的内裤,不合身的运动裤已经滑到了脚踝,只剩内裤还岌岌可危地挂在大腿根处,露出了大半个白嫩的屁股。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就是正死死咬着阮少泽内裤不肯松口的旺财。
“旺财!松口!”宫举第一个回过神来,立刻低喝着上前,抓着旺财的项圈将之拉开。
阮少泽则是泪流满面地把内裤拉了回去,跪坐在地上没起来。
宫举让佣人把旺财牵去院子才回来把阮少泽拽了起来,一边替他穿裤子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旺财攻击你了?”
阮少泽哭丧着脸道:“不是啊,大概是我刚才吃了培根肉,把油擦内裤上了。旺财刚才遛弯儿回来就朝我屁股上舔了一口,然后就开始狂咬我的内裤,它力气太大了,我根本扯不过他。”
宫举顿时哭笑不得,手指在他的额头上戳了两下,没好气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脏东西乱擦!去,上楼换裤子去,一屁股狗口水。”
阮少泽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准备上楼。
只是他才刚转了个身,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下一秒,整个人几乎跳起来似的躲回了宫举的身后。
啊啊啊啊啊!!!!!那里什么时候站了个人!他就是今天的客人吗!
宫举看到陆镇英的时候,表情也差点崩坏,一想到宝贝私密的部位居然被陆镇英看到了,他内心就燃起了一阵暴躁。
可惜他并不能发火,因为作为兄长,他这火只会显得莫名其妙。
宫举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弟弟顽劣,让你见笑了。”
陆镇英相较之下倒是显得比较镇定,淡笑道:“没什么,我的侄子也很顽皮。”
靠!这人的侄子超过十岁没?
居然把他和一个小屁孩相提并论!阮少泽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好感度顿时降为负值。
再加上屁股上湿哒哒的触感无时不刻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场惨剧,阮少泽轻轻扯了扯宫举的衣摆,递了个眼色过去,就遮着脸,飞奔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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