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动作顿了顿,扶着阮少泽的手臂下滑,在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阮少泽:“……”
阮少泽咬牙切齿道:“柳、无、渊!”
黑衣人欢快道:“什么事?”
“我才要问你什么事!”刚才被点的麻穴已经被解开了,阮少泽搓了搓手臂,没好气道,“你干嘛要穿成这样,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让他们住手吗?”
柳无渊无辜道:“你觉得当时的情况他们会听我的解释吗?”
阮少泽反问道:“难道不会吗?你可是柳无渊。”
“没想到阮阮把我看得这么厉害,”柳无渊害羞地捂住脸,仿佛一个被夸奖了的娇羞少女,“但即便阮阮这么说,我还是不敢保证他们能对你住手,所以先把你抢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阮少泽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怀疑道:“把我救出来……这该不会只是你的恶趣味吧?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柳无渊一脸被你看穿了的表情,羞涩道:“其实我是想到,我们还没有在外面做过。”
阮少泽:“……?!”
柳无渊道:“这里是山庄的后面,不经常有人,你看是不是一个绝妙的地方?”
绝妙你个大头鬼啦!!!!!
阮少泽完全不想和他说话,扭头就走。
柳无渊一把拉住他,道:“阮阮,你手上还有伤,我们先处理一下吧,别发炎了。”
阮少泽甩了甩手,没甩开:“大冬天的,发什么炎。”
柳无渊不赞同地看着他,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衣襟,“刺啦”一生,扯了开来。
袒胸露乳的阮少泽:“……我伤的是手臂,你撕胸口的衣服干什么?”
柳无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伤的是上臂,从这里撕开比较近。”
阮少泽:“呵呵。”
衣服已经被扯坏了,说什么都没用了,阮少泽也不扭捏,干脆直接把湿透的上衣脱了,赤膊在小屋门前坐下,伸出胳膊让柳无渊涂药。
他有内力护体,把湿衣服脱掉后反而比穿着要暖和不少。
柳无渊却是怕他着凉,把人拽进屋子,给他披上了一层棉被才开始上药。
两人就这么在小木屋里度过了一个晚上。
当然,对于柳无渊的部分无理要求,阮少泽这次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答应——鬼知道在外面做的时候会不会突然有虫子爬出来什么的,把他吓萎了怎么办?
次日,阮少泽昏昏沉沉地醒来,觉得有些不舒服。
柳无渊更是大惊小怪地叫道:“阮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阮少泽皱着眉,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
柳无渊直接用手去探他的额头,片刻后收回来道:“是有一些热度,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阮少泽浑身都不舒服,胸闷气短,喉咙干涩,还有点想吐,完全是重感冒的反应,他根本不乐意起来,把被子往身上卷吧卷吧,像一条毛毛虫似的又躺回了床上。
柳无渊却不会放任他。
他直接将阮少泽从被子里挖了出来,跟照顾儿子似的替他穿衣服,又弄了些热水给他喝,硬是把人背下了后山。
“你说你,好歹是个教主,武功也不比我低多少,怎么落一回水就发烧了呢?”柳无渊有些无奈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幸好昨天没有拉着你出去胡闹,不然今天病情肯定更严重。”
阮少泽趴在他肩膀上,有气无力道:“有本事你大冬天下个水试试。”
柳无渊道:“那也不至于像你这般虚弱呀。”
阮少泽没搭理他。
他又不可能说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虽然武功不低,可是毅力却并没有多强,别说发烧了,就算是重感冒也足够他难受几天的了。
无暇山庄似乎将阮少泽的出现和柳无渊的失踪联系到了一起,还以为自家庄主是被绑架了,山庄附近的范围一夜之间全部戒严。但这对柳无渊并没什么用,他灵活地避开了所有巡逻的侍卫,很快就将阮少泽带到了附近的小镇上。
时辰尚早,医馆才刚刚开门。
大夫都还没出来,只有一个小药童在院子里洒扫。
柳无渊背着阮少泽进门,将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走到小药童面前问好:“你好,请问大夫在吗?”
“在里面呢,不过……喂!你不能进去!”小药童话未说完,柳无渊就绕过他往大夫的住处走。
阮少泽看着一大一小前后脚跑进去,干脆趴在茶几上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一个挺慈祥的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他的手也被拿过去,垫在了一块软垫上。
阮少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花白胡子的花甲老爷爷坐在他对面,正一手捋着胡子,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若有所思。
老大夫看到他醒来,不知为何目光有些尴尬,很快别开眼,不与阮少泽对视。
阮少泽头晕着呢,也没精力去关注对方的反应,只是有气无力地道:“我就是发烧,你给我开点药吧。”
“初步诊断,的确是风寒没错,”老大夫干咳一声,收回手,又瞥了柳无渊一眼,才迟疑道,“只是除了风寒,公子……啊不,夫人这脉象,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啊。”
阮少泽皱眉道:“老头儿,你老花眼了吧,老子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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