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楚临渊带着拽进了怀里,藤蔓抽在了楚临渊肩膀上,月华白袍瞬间见了血。
“楚师兄——”沈风渠用剑砍掉了那截藤蔓,连忙扶住了楚临渊。
“你没事吧?”他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薛长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大魔头走了是好事。
楚临渊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肩膀,冷白的指尖和鲜红衬映在一起,他看了一眼掌心,放下了手。
“无事,我们先回去。”
“好。”沈风渠给他施了一道治愈术,止住了血,然后跟着他往回走。
“你有心事?”快到客栈的时候,楚临渊突然这么问一句。
沈风渠愣住了,摇了摇头,“师兄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紧张大选。”
“是这样吗?”
沈风渠点点头。
楚临渊没再说什么了,他们两人一同到了二楼。
沈风渠看他在开门,在他身后道,”师兄,我先在你这儿待一会儿吧,正好给你看看伤。”
楚临渊说了个“好”,然后打开了门,和他住在同一屋的弟子不在,房间里如今就他们两个人。
“楚师兄,这几日,若是有人让你喝什么东西,不要答应,如今在外面……小心点儿好。”
他是在变相的提醒,薛长枝下血咒需要媒介,一般都是下在茶水里。
楚临渊在他面前脱了衣服,肩上的伤口没有流血了,他“嗯”了一声。
“我帮你。”沈风渠拿了药膏,用手指挖出来一些,涂在上面的伤口,一点点的抹匀。
他没有去提方才邪崇的事,联想到薛长枝如今在城里……说不定是薛长枝做的。
涂完药膏后伤口慢慢的就愈合了,沈风渠帮他用纱布又缠了几圈儿,包扎好。
他心里忍不住感叹,这朵白莲花一直被他养着,如今养出来感情了,伤着碰着他其实都有些心疼。
“师兄注意一些,莫要再碰着这边肩膀了。”
楚临渊看了眼他在肩膀上系的蝴蝶结,“嗯”了一声。
沈风渠给自己手上捏道洁净术,在房间里看了看,“和师兄住在一起的是谁?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住,”楚临渊看到他一脸惊讶,淡淡道,“当时同我分在一起的去找别人了。”
“白尧师兄同意了?”沈风渠问道。
楚临渊,“他是直接过去的。”
“这样啊……”沈风渠的眼睛亮了起来,那他也可以直接过来跟楚临渊睡。
“师兄,我也想晚上过来跟你睡。”
楚临渊没说什么,把手边的钥匙给了他一把。
“师兄真好,等我办完事就来找你。”沈风渠把钥匙揣进了自己怀里,朝他弯了弯眼。
“要办什么事?”楚临渊抬起眼眸,问他。
沈风渠,“一些小事,等我解决了再来找师兄。”
“师兄,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找你。”
楚临渊顿了一下,“早点过来。”
沈风渠笑了一下,“好,我办完事就过来。”还是白莲花徒弟可爱。
他说完起身出了房间,想着直接跟薛长枝说他晚上不回去了,薛长枝未必同意。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走出客栈给白锦夜传了一道音。
客栈外面,他朝远处看了一眼,邪崇已经被解决了,有几名弟子正在帮忙打扫残局。
“你说什么!!你现在又落在薛长枝手里了????”
耳边传来白锦夜拔高的声音,沈风渠感觉耳朵被吵的有些疼。
他朝偏僻的地方走了走,千里传音的符咒在指尖灼烧,回复道,“是啊,我也没有办法,谁让那么巧他也在这间客栈呢。”
“而且他现在还盯上了我徒儿,我得赶紧想办法才行。”
白锦夜,“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事你那徒弟可知道?”
沈风渠,“自然不知道,为何要让他知道?他来参加大选,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边的白锦夜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给江翡已经传信了,他现在不在千水城,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到。”
“这段时间你先忍忍吧,若是能弄到他的血就最好,弄不到就不要轻举妄动,等江翡过去。”
沈风渠“哦”了一声,“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锦夜,“你在担心你那徒弟?我倒是觉得你不用特别担心,峰里剑会的时候,他打宋知易跟逗着玩一样……我在旁边一直看着,感觉他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风渠听着并没有当一回事,他嘴上应和着白锦夜,眼角似乎扫到了一双黑靴,扭头看过去,瞬间僵在原地。
不远处的一棵桃树底下,薛长枝在树底下站着,眸色若有所思。
沈风渠散了手里的千里传音符,不知道薛长枝听到了多少,他心里慌的不行,面上勉强维持着镇定。
“过来。”薛长枝冲他勾了勾手指。
沈风渠唇角紧抿,不情不愿的过去了,慢吞吞的走到了薛长枝面前。
“你方才说什么,你徒弟?”薛长枝指尖捏在他的脸上,捏了两下,在上面留下几道浅浅的红印子。
沈风渠被他捏的脸上生疼,但是又不敢乱动。他含糊不清道,“不系的……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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