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渠刚醒懒得动,由着少年亲了一会儿,少年抱着他给他换衣服,换完衣服又亲亲他,还顺带着咬了他一口。
沈风渠,“……”
他顺着去看少年的眼底,里面是一片墨色,腥红消失不见了。
沈风渠有心逗他,“如今倒是不别扭了?”
少年放在他衣领的指尖僵了一下,背脊似乎也有些绷紧,垂眸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开口。
沈风渠心想是谁之前说不管他的,他就这么说了出来,还有之前这小子还故意对他使坏,“现在来缠我,之前是谁死活不愿意搭理我的?还故意每次弄疼我?嗯?”
对面的少年捏了捏他的指尖,唇角绷直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回他,“是我不对。”
沈风渠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小子跟他道歉,他心底啧了一声,轻飘飘地看了少年一眼,眼里情绪意味不明。
他这么一瞟过去,眼角弧度微挑,把对面少年的魂勾跑了,又过来亲他,他被压在床榻边缘亲了好一会儿,少年到他快喘不过来气才松开他。
出去的时候,沈风渠没忘照了下镜子,把脖颈和耳垂上的痕迹用法术抹掉了。
少年在一旁看着那一片雪白,唇角微微抿起来,明显有些不高兴。
沈风渠有些无语,感觉这小子太得寸进尺了,他揪了下少年的耳朵,把少年的耳朵揪红了。
“你还想留着?”
少年面上冷淡,任他揪,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认真地“嗯”了一声。
沈风渠揪了半天这木头也没有反应,翻了个白眼,松开了手,“你想着吧。”
这还是在天水,要是被人看见了,如何解释的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风渠出去了,少年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他和江翡如今闹僵,江翡似乎不打算改变态度。
他要早点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带楚临渊回去了。
沈风渠这般想着,和楚临渊去了天水正殿里,他回来的事那些长老已经知晓了,一众长老问了几句便没再多说。
毕竟对他们来说,出去三日是正常的,不是谁都像楚临渊那么的着急他,到了答应的时间没有回来立刻就会去找人。
沈风渠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少年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但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注意到目光是一直落在他身上的。
“夜行宫这几日不知道为何,突然没了动静。”
”我们不如趁着几日,先派人去试探试探,最好能趁此机会,一举把他们拿下。”
“掌门还没醒,不应当轻举妄动,如今要想办法的是先解了掌门的毒。”
几个长老争论不休,沈风渠在旁边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注意到常念胤看着他表情复杂,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沈风渠没有搭理,一众长老商议了,最后又是问江翡。
江翡坐在主位上,四周安静了下来,他开口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解了天水的后顾之忧。”
“夜行宫若是不除,此后也会是祸患。”
就算不除,也要想办法让夜行宫短时间内不再有能力能够和天水抗衡。
一众长老纷纷赞同,等着江翡接着说。
江翡接着道,“过两日派人去摘揽月草,如今夜行宫可能是要有大动作,守后山的弟子多派一倍看守……”
他说着突然停下来,看向天水的木长老,“除了后山,可还有别的可以进来的地方?”
木长老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回他道,“还有一座陵寝,不过那里被封住了,专门防薛长枝的人傀,人傀是进不来的。”
江翡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加一道封印,人傀进不来,不一定代表魔修进不来。”
木长老眼里微动,闻言拱手道,“明白了,我一会儿便让人过去。”
沈风渠闻言想起来了,薛长枝所做的人傀,算不上是活人,所以能从陵寝里爬出来。
他脑海里划出来一张脸来,那时候在夜阑珊里临走看到的一个戴斗笠的男子,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江翡安排了剩余人,“渠儿跟我一同去一趟夜行宫,叶清崇和楚临渊去看外门的大阵,胤儿去后山,若是有意外,随时给我传音。”
底下的弟子应了一声,纷纷散了,沈风渠听到叶清崇的名字才想起来,他顺着看过去,发现叶清崇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是看向他身旁的楚临渊的。
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这位重华的天才弟子,是对楚临渊有意思的。
沈风渠收回了视线,没有多想,他看着旁边少年又抿紧了唇,但是没有再闹,心里安慰了不少。
出去的时候少年依旧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沈风渠捏捏他的指尖,“有江翡在,很快就能回来的。”
少年扣紧了他,冷淡的回道,“他跟你以前是道侣。”
原来是在意这个,沈风渠有些无语,“不是我以前道侣,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看着少年似乎还有话说,但是外面江翡在等着他呢,他凑过去在少年唇角上亲了一口。
“我和他真没什么,等我回来。”
少年紧绷的气息松开了些许,沈风渠又跟他粘糊了一会儿,才出去去找了江翡。
江翡在外面等着,见到他过来,没说什么,两人之间气氛还有些僵硬,一道御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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