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你基本就在这个村子里混不下去了。”师无咎言辞恳切,他可不是在说笑。以他对村民们的了解,真按照周长庸的方法来,他大概不可能再光明正大的踏入村子一步。
“我若是真拿到宝物,我难道还傻乎乎的在村子里继续呆着么?”周长庸反问道,“若是有理由可以正大光明的走,正是我这方法一箭双雕的奥妙所在。”
“当然,等风头过去,你再来找我不迟。”周长庸像是看出了师无咎在担心什么一样,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温柔之色,“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一个人为了独吞宝物跑了不成?你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怀疑,我反而要称赞你,人心可畏,你有所防范证明你已经成长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师无咎意味深长的看着周长庸说道,“如果这个贼是你,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够防范。”
周长庸洒然一笑,权当是称赞了。
最近要说村子里出现什么大事的话,大概就是每家每户都发现失窃了点东西。
有时候只是普通的锅碗瓢盆,有时候是则是一些粮食米面。有时候,甚至家里的石头木棍都要丢掉,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叫村民们很是忧心。
但这个事听在这些外来修仙者耳中,就是另一种味道了。很明显,这是一个同道中人,以为宝物会在这些村民家里,所以才会去偷东西罢了。
之前修士们没有将这个小打小闹看在眼里,等他们发现接连失窃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上了心,准备将这个企图吃独食的家伙给找出来,盘问一下对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也好。
周长庸被人赃俱获。
而且发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本村村民师无咎,周长庸名义上的“表弟。”
“混账,我当初见你可怜,无家可归才收留你,没想到你居然借着我的名号去邻居家里偷东西,实在可恶!”师无咎怒气冲冲,脸色涨红,宛如发怒的公牛。
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似乎随时准备直接砍了周长庸。
“误会,误会,我可以赔偿银子的。”周长庸也是一脸的泛苦,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形。
但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出师不利,不但被人发现,还被抓了个正着,导致现在有口难辩。
“休要和我花言巧语,看剑。”师无咎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已经朝着周长庸直直的劈了过去。
长剑劈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剑痕。这要是劈在人身上,少不得要将人给碎尸几段。
周长庸顿时一惊,“这剑你是从何而来?”
围观的修士们也是陡然一惊。
他们本来就不能对这些土著村民出手了,不然就会受到这片绝境的反噬。结果是哪个孙子如此不懂事,居然还给了这些土著村民厉害的法器?这么一来,这些村民的劣势就被补足,他们这些人反而要受制于人了。
“你若是乖乖的被我砍下你的手,我就告诉你!”师无咎冷笑一声,持剑而上,继续追击。
周长庸一个跳跃,直接上了房顶,踩得房顶吱吱作响,“表弟,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看你今天火气甚大,不如改日我再来和你赔罪。”
说完,周长庸又看向围观群众,“看什么看?赶紧回去找你们的东西去吧。”
围观群众们却是不依,他们在这个村子里找了许久,半点痕迹也没有,正是无聊的发慌的时候。如今能够看见这么一场好戏,如何能走?再者,这师无咎手中突然多出了法器,也让这些修士生出一点忌惮之心来。
这法器,到底是只有师无咎一个人有,还是这里的村民都有?这其中的差别可就大了去了。
因此,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不会轻易散去的。
“你们爱看就看,被误伤了我可不管。”周长庸摆摆手,转身就逃。
“想跑?”师无咎也一跃而上,直接窜上了屋顶,有意无意的踩在其他瓦片上,然后持剑对着周长庸砍去,猛烈的剑气立刻摧毁了大片的屋顶。
“你来真的?”周长庸连忙逃走,逃走的时候还不忘和围观群众们说话,“诸位道友,麻烦帮我赔偿一番,改日必有重谢。”
说罢,周长庸立刻跳到了其他人的屋顶去,语气里已经带了浓浓的求饶意味,“表弟,你就停手吧。你这么胡乱动手,村里的房子都要被你给毁了。”
“师无咎,你别闹了,赶紧下来,合着毁得不是你的房子?”许老头听见外面的响动,连忙跑出来,看见眼前这被剑气毁掉的房顶,就是眼前一黑。
以前他见这小孩明明乖乖巧巧的,还起了收养的心思,怎么现在发现这孩子脾气这暴躁呢?
“许爷爷,既然这人是我招回来的,我就有义务帮你们收拾他。”师无咎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剑,“而且,我现在厉害着呢。”
“要打你回你家啊。”许老头气的跺脚,“这房子本来就不结实,房顶塌了,其他地方也得被毁了。”
“毁了就全部重修。”师无咎脸色冷漠,“反正来了这么多外乡人,还怕建不好房子么?反正这些外来人,每天都想要去我们家里翻来翻去,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是更好?”
许老头一时语塞。
原本还有些想要劝说的修士们,听见这话,立刻就闭嘴了。
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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