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钟振北点了点头,体态轻松,脚步安静的坐在了三人对面。
“昨晚,21点-零点,你在哪儿?”带队的刑警,翘着二郎腿冲钟振北问道。
“我在加班,就在单位!”钟振北拖着下巴,目光平视着刑警说道。
“你几点走的?”
“我干完手头工作才走的,好像得有三点多了吧。”
“走了以后你去哪儿了?”
“回家睡觉。”钟振北应对自如,而且说到这里时,还皱眉反问了一句:“怎么了?”
“何迷糊你认识吗?”
“认识!”
“他失踪了!”带队警察一句点题。
“呵呵,他死了啊?”钟振北顿时笑了,脸上露出非常愉悦的表情。
“你希望他死啊?”
“当然,我希望他不是死一回。”钟振北直接承认的点了点头。
“你还有人证吗?能证明你昨天晚上在这儿工作的人证!?”带队警察皱眉看着钟振北,换了个角度问道。
“门卫打更的老头看见我走了,我不知道他算不算人证!”钟振北想了一下,快速回道。
“还有看见你工作的人吗?”
“我是临时工,别人下班,我才会加班,没有战友,呵呵!”钟振北再次笑了。
“行,今天先到这儿吧,电话别关机,我们随时联系你!”
“好!”钟振北点了点头,随即冲着两个警察伸出了右手说道:“为了这种人,还麻烦你们跑一趟,辛苦了!”
带队的警察一愣,随即也笑着与钟振北握手回道:“啥人,他也是人!没了,我们就得管!上班吧!”
警察在钟振北的单位调查了一上午,随后拿了几份口供,还有整栋楼的监控录像,然后才快速离去。
……
下午的时候,调查组的警察回到了市局,对市局副局长进行了案件报告。
“局长,如果按犯罪动机来讲,这个钟振北确实最有嫌疑!但经过调查,我觉得他不太像,首先,我们调取了整栋楼的监控录像,其中有一个视频角度,是可以覆盖近钟振北办公室的,根据影像显示,钟振北确实在工作岗位,加班到凌晨三点才离开的,打更老头也可以证实这一点,所以,他没有作案时间,因为根据何迷糊的朋友的口供表示,何迷糊是不到晚上22点离开的菠萝酒吧!另外,我打听了一下钟振北的同事,包括领导,他们对钟振北的评价,也都是正面的。他是临时工,平时工作挺认真,基本有活就干,所以,在办公室的工作人缘上挺出色……!”调查组的警察快速陈述着案情。
副局长听完以后,沉吟两秒问道:“你们对何迷糊的案件怎么定性?”
“这个案子有点怪,我调查了一下卷宗,何迷糊犯的是私藏枪支和持枪伤人,但他之前的同案王力,第一次录口供的时候,已经咬出了背后指使人就是何迷糊,但后来又翻供了,而且第一份口供根本没递交检察院……!”刑警在此解释道。
“谁办的这个案子?”
“唐辉!”
“他给何迷糊办的保外就医?”副局再问。
“对!”
“他这是玩活儿了?!你觉得何迷糊是畏罪潜逃?”副局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刑警。
“这种人遍地都是仇家,要说他畏罪在逃,我觉得到不像!因为从唐辉办这个案子的方向看,何迷糊最多也就六七年,对于这种人,六七年的刑期,还用在逃吗?”刑警睿智的摇了摇头。
“你把唐辉叫进来!”
“好!”
二十分钟以后,唐辉一夜之间整个人仿佛都瘦脱相了,十分憔悴,嘴唇干裂,双腿颤抖的站在办公桌前面。
“局……局长……!”唐辉嘴唇颤抖,张嘴就要解释。
“哗啦!”副局扫了他一眼,随即拉开抽屉说道:“来,把你的警官证,配枪,肩章,警徽,全给我放进来!”
唐辉彻底懵逼。
“你最好祈祷何迷糊没事儿,过几天就能抓到!他要没了,你就等着上看守所里吃一百八十八一份的排骨吧!”副局指着唐辉,声音不大地说道。
唐辉脑袋嗡嗡直响,深知自己摊上了大事儿,何迷糊如果跑了,他是办保外就医的直接关系人,这种责任直接就能让他扒皮:而何迷糊如果没跑,出事儿了,那这个案子里的猫腻肯定捂不住,这时候,就已经不是扒皮的事儿了,而是要摊上刑事官司。
命运就是这样,报应似乎就像永远都不准时的闹钟一样,它总是来的早一分,或者是晚一分。如果钟大爷的案子提前被领导关注,如果小唐这种人早早的脱掉了警服,那么,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快到下班的时候,钟振北在厕所里处理了那个,自己录了一天一夜监控影像的U盘,随后转身奔着办公室走去。
明天月底,办公室里的同事,案例要出去聚餐,负责统筹的一个小美女,翻了翻电脑上的备忘录喊道:“这月该是我和钟振北,还有猫猫,小李子请客了……!”
“算了吧,你叫小北,他也不能去,咱仨把钱掏了吧!”
“呵呵,谁说我不去啊!”钟振北单手插兜,笑着走进来说道:“一直也没一块聚过,明儿我有空,算我一个吧。”
“哎呦,才子,咋转性了呢?”小美女笑着调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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