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说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是在亵玩他吗?还是在羞辱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
是很过分的事情吗?
不可以,一定不可以的。
但他无能为力,甚至连摘下带子的事都做不到。
他只能就这么站着,任人把玩。
虽然他说不出,但楚渊行却知道他在害怕,肯定是怕极了,要是能说话,肯定会吓得哭出来。
他去yao住宋锦初的莹白小巧的耳垂,甚至都能感觉怀里人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笑,附在宋锦初耳边,叹道:“孤的初初,真的是好敏感。”
“别怕。”他说:“今天不会对你做什么,也不欺负你,我太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初初,睡了吗?”
是阿娘。
宋锦初急了。
“啧。”楚渊行有些不悦好事被打断,却也不得不终止:“没办法,我要先走了。”
他拿起宋锦初的手亲了亲:“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这次,你绝对跑不掉。”
门被从里面打开。
宋锦初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尽量缓和语气:“阿娘,你怎么还没睡啊?”
“阿娘来看你睡没睡,今天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事的,”宋锦初笑道:“你也知道,每年都是这样过的,不过我今天看到太子了,太子人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好,那就好。”
母子俩说了会儿话,宋锦初实在是心不在焉,把阿娘叫去睡了。
他关上门,心脏快得像是要跳出来,心里是不尽的屈辱,他不知道那人是谁,更觉得有种无可奈何的愤恨。
—
私塾的老师在几年前就死了。
他把宋锦初教长大,私塾是他唯一的心血。
宋锦初为报答老师恩情,便和文远征一起又把私塾给办了起来。
文远征是和宋锦初一块儿上学长大的,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要考取功名。
宋锦初也一直支持他。
这日,他们正在为学堂置办一些要用的东西,有几个小孩子就跑进来拉着他的衣袍,非常兴奋的:“夫子夫子,外面有个大马车找你!!!”
宋锦初听得云里雾里:“大马车?”
“对呀!大马车!”
宋锦初走了出去,发现私塾外确实有个大马车。
他不知道是谁,方通看人出来了,便跟马车里的人通传:“殿下。”
楚渊行掀开车帘走了下来。
宋锦初这才明白,忙走过去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楚渊行把他扶起来:“不必多礼。”
宋锦初在这里看到他还是有点惊讶的,他们没多少钱办私塾,所以地方也选的偏僻。
“殿下怎么会到这里来?”
楚渊行看着他,道:“问了你在哪里,闲着没事,便想过来看看。”
宋锦初不觉得他和太子已经熟到了这种地步,但这也不是他该问的:“原来如此。”
楚渊行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你在办私塾吗?”
宋锦初:“这原是我老师的,他去世了,一生的心血就是这个,我不想让他失望。”
楚渊行笑了笑:“你这么好,也难怪老师会夸你聪明。”
宋锦初:“殿下怎么知道老师爱夸我聪明?”
楚渊行:“猜的。”
宋锦初点点头,这种客套话一般都是这么说的,不过他和太子真是没什么话说,停下来就有点尴尬。
他真是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又为什么来看他。
他们是真的不熟,他也不想和太子打交道。
他求的是安稳和自在。
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着说话,还要担心人头落地。
楚渊行也没打算找其他的说,他就是想看他的初初。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把人带回去。
“锦初!”
身后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楚渊行看到来人,微不可见的皱起了眉。
文远征找不到宋锦初,听孩子们说是出来了,他便也来看看。
门外这人一身黑袍,面色冷淡,透着一股贵气和高高在上。
文远征家里穷,却又有几分文人的孤傲和自己那点端着的自尊。
他是最见不惯这些有钱的公子的。
他也知道宋锦初的情况,他和宋锦初从小一起上学,从没见过面前的这人。
“这是你朋友吗?”他的语气不太客气,也没用正眼看人。
宋锦初怕他说错话,忙跟他解释:“远征,不能无理,这位是太子殿下。”
“太子?!”
文远征愣了,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在没考取功名前看到太子。
太子就和别的公子不一样了。
他吓得腿软,忙跪了下去:“参见太子殿下,怪我眼拙,不知是殿下亲临。”
但楚渊行在文远征出现后就变得非常冷漠,现下文远征跪着,他也没什么表示,轻轻垂下眼看了看,然后收回视线问宋锦初:“他是谁?”
明明只是普通的询问,但不知为何,宋锦初平白听出了一些质问的语气。
但他又觉得太子好像没必要质问他,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便道:“远征也是老师的学生,从小和我一起念书,我们是一同长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