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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通讯指挥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时间局,编号0632,何峦。我需要与‘回溯’计划中国区指挥官通话,请允许。”
    “请出示权限证明。另外,目前空洞活动活跃,电子信号遭到强烈干扰,超长时空跨度通话可能会无法建立。”
    “我没有权限证明。”
    “对不起,那样我们将无法为您提供服务。”
    “等等,长官,你听我说完......”
    “何事喧闹?”另一位军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紧接着一条影子滑过来,何峦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我问你们,何事喧闹。”
    是个女军官,头发已经白了,神情严厉而矍铄。何峦瞟了一眼她胸前的级别标识,起码是个军长,或者是军区副司令员,她应该是这个车队中最高级别的长官。
    “报告长官,时间局编号0632的队员希望与‘回溯’计划中国区指挥官通话,但他没有权限证明,我们无法操作。”
    女军官听完报告,转过眼梢盯着何峦看了一会儿,转过脚尖站着,手背在身后。她有一种凌厉之风,绷紧的唇角不苟言笑,皱纹爬满她瘦削又坚毅的脸庞,眼睛藏在深陷的眼窝中。
    “你是时间局编号0632的执行员?”女军官开口问,“姓什么?哪里人?”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人这样问了,小士兵如此,大军官也如此。何峦算了算,但他没算清,帐篷外吹过落跑的寒风,他朝军官行礼后回答:“报告长官,我姓何,北京人。另外,我不是执行员。”
    “嗯。都一样。”女军官点点头,闻言垂下眼睛,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放下,何峦看到她摊开了手中的文件夹,“何峦,维修部,编号0632,北京人,你的父亲叫......何骞北?”
    何峦动了动喉咙,垂眼很快从女军官手上的文件夹上扫一下,再抬起视线,说:“是的,长官,分毫不差。有什么问题吗?”
    女军官敲着水笔,何峦看到她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已经被冻红了。军官把短发抹到一边去,然后拔出笔帽很快地在第一页纸上签好自己的名字,取下来后交给何峦。
    “没有问题,就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有权限证明了。”军官说,她没什么表情,嵌在眉骨下的眼睛看着何峦的脸,举起纸头示意一下,放进何峦手中,“这是你的,注意保存。”
    何峦一眼就看到顶上最大的两行字,下面是成都军区、西藏军区和时间局联合标识。他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女军官已经抬手示意通讯员:“他有证明,请按照他的请求*作。”
    “是,长官。”
    通讯员很快地回到座位上,开始连接通话,山上的某个收发器立刻转了一个方向,一道淡色的光柱——电信号承载机器人打出去,射/进空洞之中,一会儿就消失了。
    距离成功连接还需要一段时间,女军官并没有离开,她站在何峦旁边看着电子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她的脸颊因为瘦削而凹进去,于是显得她颧骨格外突出。
    何峦慢慢地等待着通讯员完成任务,他低头看看手上的纸,抿唇斟酌了一下,问旁边的军官:“长官,为什么突然......给我权限证明?”
    女军官站得笔挺,那是她常年训练出来的军姿,厚重的大衣裹在她身上,肩头还有雪花。军官没有看何峦,她的视线更加关注屏幕上的代码和数据:“因为你很特殊,我必须得这么做。”
    “我不太明白。”何峦淡淡地说,他的声音在呼啸而过的风中显得尤其孤独而安定,“长官,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算是一种奖励吗?”
    “你是何骞北的儿子,何家的后人,我必须得这么做,你理应受到保护,你的要求我们都会一一满足。”女军官说,她夹着水笔的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时间局要我签署证明书,我刚想把证书交给通讯员让他们转交给你,就正好碰上你在这里。”
    “所以这是时间局给我的权限证明?”
    “是的,士兵,你是时间局的人,当然要时间局发放,我只是你的临时执行长官。”女军官回头拍了拍何峦的肩膀,不再去看显示屏,“珍惜生命,士兵,虽然我们会保护你,但万事还得靠你自己。连接快要建成了,注意时长限制,电子信号干扰严重,可能会对你们的通话造成影响。不管怎样,祝你们通话愉快。”
    她说完就离开了帐篷,外面的上校已经等候多时,忙着把战略策划书递给她过目。何峦在帐篷关上的一瞬间听到风从山上刮下来的声音,夹杂着雪山上的寒冷和雪沫,铺天盖地。
    何峦重新展开证明书,再把权限卡放进衣袋。证明书下方签着名,就在刚才女军官签字的地方。何峦在灯下仔细地辩认签名,认出了军官的笔迹:杨奇阑。
    未名山区,海滨,天刚拂晓,东方的海面能看到日出。季垚掀开薄薄一层被褥从床垫上坐起来,朦胧之中看到投进舷窗的第一缕阳光,就正好照亮了办公桌上的笔筒。
    早晨很安静,他喜欢这样的氛围,他喜欢在安静的自然的早晨中醒来。季垚看看身上,衣服皱了,胸上有新鲜的吻痕,大腿根部隐隐作痛,但并不影响。
    (微博@秦九郎先生,书群121279140。)
    想到这里,季垚愣愣地站在朦胧的光晕中,扣子还剩一颗。猛地回过神来,哆嗦了一下,骂了句白日宣淫,匆匆开门走出去,到超净舱中去做常规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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