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起来洗漱吧。”薛昀笙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淡淡的忧伤,“昨晚……”
“昨晚老师你自己说的要当我老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骗我。”少年以为薛昀笙又反悔了,急的抓住了薛昀笙的手臂,“我不管你是不是喝醉了,答应我的就要做到。”
这都是小事,比起现在他和少年睡在了一起,那都是小事!
“嗯。”薛昀笙点点头。
章珩琰仿佛才发现现在的状况一般,想起薛昀笙到现在的不自在,“就只是睡了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现在是爷们打扮,你只要当我老师,我就不说。”
这豁达的语气,简直比他还不在乎!
而且少年仿佛真的如他所言,眸子里流露的色彩无一不是满不在乎。
良久,好像也没啥其他解决办法的薛昀笙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嘶哑道了一声:“好。”
章珩琰心情极好的欣赏了薛昀笙如遭雷劈的样子起了床,看着薛昀笙同手同脚的爬起来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对于被污了名誉,他是大政帝王,有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么。
再者说谁知道他污了名誉,嘻嘻。
两人起来的时候,薛文氏也已经醒了,已经在厨房烧饭,瞧见薛昀笙出来:“阿笙,可头疼。”
薛昀笙摇摇头,现在头不疼,是心乱。
薛昀笙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餐,对面章珩琰优雅的用着餐,看见薛昀笙的心不在焉勾了勾唇,真不淡定呢。
章珩琰吃过早餐心情极好的离开了,他跟薛昀笙说先回家看看,薛昀笙点头应着。
喝酒误人,下次不能出现这种状况了。
把少年当孩子哄,一起困觉什么的,有这一回就够了。
想了很久,薛昀笙去找了根木材,拿着刨刀开始慢慢修整,既然答应做少年的老师,那他言出必行,少年比较皮,那么做一个戒尺也是可以的。
至于昨晚,他也记得少年是欣然答应,完全看不出被强迫的样子,或许他在用名节让自己内疚,很显然他成功了。
又被少年算计了,哎!
章珩琰心情极好,从密道回宫,赵公公早就迎了上来,亲自取了衣服给陛下更衣。
今日陛下回来,没有以往的烦闷,眉间透露着喜悦,看样子在外面玩的非常开心。
“陛下可需要先歇息一会儿?”
章珩琰摇摇头,“不用。”
“看样子陛下今日心情极好。”
章珩琰瞥了瞥犯上的赵公公点了点头,“确实心情不错,去把那只猫抱上来,朕瞧瞧。”
“遵命。”给陛下更衣后,赵公公应了一声是。
三花很快被圆脸小宫女提留上来,小宫女放下三花便行礼退下了。
章珩琰打开笼子,把三花那家伙放出来,三花看笼子一打开,原本还在舔爪子的动作顿住了,猫瞳死死盯着章珩琰,鼻尖耸动,仿佛嗅到了什么味道,以肉眼都观测不清晰的动作扑向章珩琰。
章珩琰直接在三花扑上来之际,卡住三花的脖子。
三花就像一块风干的腊肉,被章珩琰提留着。
“喵奥……”被掐住命运的脖子.风干腊肉三花同志喵呜喵呜的惨叫着。
“闻见他的味道呢,可惜他现在已经忘记你了。”章珩琰以为三花嗅到了薛昀笙的味道,才会频频这么大反应。
“喵呜……”老婆……
“这么想他,啧啧,好可怜,不过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喵呜喵呜嗷……”要老婆老婆!
“别想了,不会放你出去。对了,从现在开始,我可是你主人的学生,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三花刨着章珩琰的衣服,想要刨出它的小黑煤球,可惜弄了好久,也没有看见它的小黑煤气妹妹。
三花惨叫一声:“喵呜呜,喵嗷呜!”黑煤球妹妹!
仿佛在哀悼它只能闻见味道却看不见身影的老婆。
打磨着已经成型的手臂长,四厘米左右宽,半厘米厚度的戒尺,打磨光滑,成品还是蛮好看的,薛昀笙在空气里挥舞了一下,划过空气的声音还蛮大。
柳哥儿在门框边偷偷瞧着阿哥做着戒尺,突然后脊背一凉,那戒尺好长好宽,打人一定疼。
薛昀笙本打算不教导章珩琰书本上到知识,他问少年学过什么书籍,少年摇摇头,只说学了些笼统的字。
“并无读过什么书,只识得些简单的字。”章珩琰想了想,“当时有阿父有派人来,不过那人可恶欺辱我,每次只让我抄写女则女戒等,每本书都抄写十遍以上,我后面就没学了。”
“你平日做些什么?”
“和那些人一起玩。”少年想了想,“他们带我去各种他们说好玩的地方,看他们找平民女孩等,去庙会捉贵族女孩哥儿欺辱……”
越说薛昀笙皱眉的越严重。
那些人一看都是五毒俱全,少年的三观还不被那些人带坏!
“以后不要联系了,他们对你有害无益。”
少年听话的点点头,扬起脑袋,“自然,他们那么算计我,怎么可能还和他们有牵扯。”
“既然你识字不多,我教你一个简单识字的方法。”薛昀笙掏出那张拼音表,“这是拼音表,我们日常所学的字词,如果学会这个,会简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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