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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现场顿时炸开了锅。一片令人愉悦的混乱之中,弗莱明戈清了清嗓子,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这个这么令人振奋,但……因为百年一遇的雪灾,基辅罗斯亚历山大格勒保卫战得以反败为胜。如今,东拜占庭已经向盟国投降,罗曼帝国自顾不暇,东瀛扶桑本土遭受核打击、海上有生力量也被全歼——诸君!邪恶轴心国的末日就要到了!”
    望着四下欣喜若狂的议员们,他向主席台上的墨菲总统点了点头。墨菲收到他的暗示,便福至心灵地、用他一贯热情洋溢的调子大声道:“尊敬的议员们、各位神圣的公民代表!为了阻断罗曼帝国与东瀛帝国在海上、空中的联合行动,为了早日终结这次世界大战,为了向东瀛鬼子复仇、让他们永远记住冒犯我大洋国所要付出的惨烈代价,也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在和平、文明的新世界里幸福生活,我在此郑重请求大家,请求你们投出自己宝贵的一票——”
    “如果东瀛帝国顽固不化、拒不接受亚堪公告,本总统恳请国会批准对东瀛本土的再次核打击军事行动!”
    然而,东瀛终究还是无视了“亚堪公告”的最后通牒。这之后的第五天,大洋国空军最新型轰*炸机“空中战斗堡垒B-29”再次光临位于东瀛本土、距离首都京都只有五十公里的“万国城”,然后,投下了原本打算用作做实验的□□“玛丽娜”。
    这一次,万国城刨去驻军之外,一共死了三十五万平民。
    当看到报纸上两次核爆的新闻及有关亚堪公告的报道之际,远在缅北躲避战乱的维新政府总统陈锡宁眼红了。尤其是,当他再次在头版上看见和大洋国、雅利加合众国这两大世界最强国家元首并排而坐、谈笑风生的沈长河之时,简直恨到了极点!
    凭什么……凭什么他和林雪怀斗了这么多年、争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最后竟被个低贱的混血杂*种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沈长河算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跟他这个“太子”抢皇位继承权?!
    这一天,陈锡宁发了很大的火,茶杯碗盏被他摔了一地,碎得到处都是。正在这时,屋门外忽然传来发报员的声音:“大总统,好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南战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起来;可是对于高宸而言,外界的一切都已无足轻重。
    因为,将军现在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外界都道沈长河的“畏光症”已经好得差不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事实就是:除非及时地喝下他的血,否则沈长河就根本没法子站在太阳光下——并且,还会变成一个没有心跳、脉搏和呼吸的行尸走肉。
    “Vampire。”“什么意思?”
    面对高宸的疑问,莫里森神父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道:“在我们西方的文化里面,有一种名为‘血族’的非人类生物;用通俗的话来讲,吸血鬼。”
    “鬼?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吗?”高宸死死地蹙着眉,不无担忧地追问。莫里森摇摇头,正色道:“不知道,毕竟血族只是存在于古老的传说之中。对了,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并不是。”高宸沉着脸道:“公审之前他还……”
    索菲亚忽然把他的话接了下去:“有件事压在我心里很久了,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见高宸点了点头,她才犹豫着说了出来:“其实,将军从诺亚要塞前线那时就有些不对劲儿……那时他总在咳血,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却强行为自己施针激发出全部体力、这才得以撑到战争结束。回到凉州之后,他的病情便在短期内急剧恶化,我照顾他的那几天亲眼目睹了他‘死亡’的全过程。可是就在我以为他真的已经死了的时候,将军却又‘活’了过来,他的头发也是那时忽然变长的……”
    “果然是这样!”
    孰料,莫里森激动得一拍手,笃定道:“血族分为两种,一种天生,另一种是后天转化——很显然,沈将军属于后者!作为人类的身体死亡,换来作为血族之身的重生,这简直就是奇迹!索菲雅小姐,你不是说亲眼看见了他的死亡吗?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你没有看错,作为人类的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
    屋内其他两个人都沉默了。莫里森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讷讷地闭嘴了嘴。还是高宸率先打破了难堪的沉默:“可是,为什么我的血能让他恢复心跳、不再畏惧阳光?”
    莫里森愣了一下,才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高宸于是没再深究下去。他也知道,毕竟莫里森不是百科全书,不可能事事都能解释得清。对他来说,将军能够“依赖”他而活着,这件事本身就是再美妙不过了。只不过,莫里森虽然无法解释他的这个问题,却也给他提供了另一方面的思路:
    “关于血族还有一个传说。”莫里森神神叨叨的:“其实吸血鬼的转化并非完全不可逆,它们也是可以重新变回人类的。”
    对于这句话,高宸压根儿就没听进去,也不感兴趣。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当然是背着将军进行的,而当着沈长河的面,高宸仍然是一个老实、能干且忠心的下属,仅此而已。
    然而,虽然现在将军非常器重他,可他却高兴不起来。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高宸总会对着自己现在这具身体长吁短叹:无论过了多久,他还是没法子适应男性的身份,也总会怀念起自己之前那具虽然残缺、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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