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别这么说,”郁陶拍了拍他肩膀,想了想,道,“你也很厉害的!”
“真的?”楚廷眼睛一亮,但看着郁陶的眼神明显透露着不相信。
他与楚尧感情好,楚尧厉害,将朝臣收拾的服服帖帖,他佩服的很,也替他高兴。
但总有人离间他与皇兄二人。
他虽不信他们说的话,可挺多还是难免烦躁。
“……真的!”
郁陶答的肯定,比他矮小半个头,却勾着他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开解道:“许多你皇兄不会的东西,你会啊。”
楚廷:“……什么?”
在楚廷眼中,皇兄几乎什么都会,哪有他不会的事。楚廷斜着眼瞧郁陶,满脸都是怀疑。
郁陶道:“楚尧不招小动物喜欢。”
楚廷认真反驳:“陶陶很喜欢他啊。”
“……我说的是他之前养的猫。”
郁陶:……
郁陶又道:“楚尧很坏……你很真诚。”
楚尧就会骗人欺负人,简直太坏了。
坏?!楚廷听不得他皇兄的坏话,顿时翻脸,“皇兄哪坏了?”
“他好的不得了!”
郁陶:……
算了,本殿下与他说什么?!!
郁陶收回勾着他肩膀的手,继续抛鲁班锁。
天色渐暗,长街挂满了灯笼,红彤彤的泛着暖光,好看极了。
郁陶慢悠悠走着,观赏四周景色。
“多宝阁?”抬头看了眼牌匾,郁陶驻足。
良图朝铺子里看了眼,各式各样的精致物件摆放整齐,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主子,可要进去瞧一瞧?”
郁陶颔首,率先踏了进去,顿了顿,他又往后看了眼,楚廷停在原地,狐疑地往身后看。
“你在看什么?”郁陶原路折回,站在他身旁,朝他看的方向看去。
楚廷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没看什么,就是……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他也习了武,虽不及皇兄,也比不上影卫,五感终究比普通人灵敏。
闻言,郁陶又看了看,“没人。”
说着,他拉着楚廷,“走了走了。”
“……啊,好。”
从外面看,多宝阁富丽堂皇,进了内里,却还别有洞天。多宝阁有三层,越往上东西越贵重。
郁陶从一楼逛到三楼,又从三楼逛到一楼,没发现什么新奇物件。
凉皇宫国库郁陶当后花园似的逛,什么好的没见过,看了一圈,也没看上眼的。
掌柜的认识楚廷,见他带着个少年来,准确的说,是见一个少年带着他来,便觉着不简单。再见楚廷似乎有意无意照顾着那少年,顿时将心提了起来,自己上前好生招待。
见郁陶逛了一圈也没挑个东西,掌柜的道:“公子,小的有一样东西,不知你是否看得上眼。”
说着,他便领着三人朝三楼走去,在三楼最里面的位置,他在桌下摸索了一下,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便缓缓升起,呈在几人眼前。
掌柜的说道:“这是黎大师亲手雕刻的约指,刻了字,普天之下只有两枚。”。
黎大师何许人也,郁陶远在大凉也曾听闻。黎大师可称为是匠人,又可称之为画家。他喜好在小物件上以雕刻作画,耗时几月亦或是几年才得一个成品。想得到他一副作品,可谓是重金难求。
郁陶在大凉国库看到过两件,一件是在巴掌大墨翠雕的山水画,一件是在碧玉上雕的江南初夏,皆可谓是巧夺天工。
掌柜的说罢,便将揭开盖子,将约指展示给郁陶看,“这约指,黎大师交于多宝阁寄卖时,曾说可替买主刻字。”
约指是个银饰,细细小小的一个圈,像是扳指,又不是扳指。郁陶瞧着其上花纹,似乎是龙凤呈祥,可再仔细看,又繁杂的看不出什么,仅是精美的纹路罢了。
闻言,郁陶问道:“刻什么都行?”
“按理来说,是的。”
郁陶双手抱在胸前,想了想,凑到掌柜的身边,这样那样说了一通。待说到某个人名时,掌柜的脸上是遏制不住的惊愕。在郁陶说话期间,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在郁陶给了银票后,还是决定管好自己的嘴,做好应当做的事。
“好,小的会将您的要求告知黎大师,这约指……过些日子来取就是。”
掌柜的不敢把话说太满,大约说了个时间。
楚廷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迷,凑上前偷听,却被郁陶抓了个正着,拉着他出了多宝阁。
“放开!放开!”楚廷对抓着他手腕的郁陶小声道。
郁陶:?
楚廷后背发凉,如芒在背,心头隐约有了猜想,只想摆脱郁陶的手,离他稍稍远一点。
郁陶:“走啦!”
说着,他非但没松开楚廷,还扯了他一把。
“你说的薄衣巷在哪?我想了想……”郁陶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他指了个方向,道,“我们朝这边走,不知道运气怎么样,会不会看到。”
楚廷看去,顿时一惊,“啊,算了吧……陶陶,我们走这边,这边有个酒肆,酒又纯又香,咱们去饮一杯?”
之前喝醉做了蠢事,郁陶说什么也不想再喝酒,坚决拒绝。给良图使了个眼色,两人拉着楚廷走近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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