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由警署队带到后面垃圾场烧毁的,人是在交配开始前回来的,念是初犯,每个人记了档案罚了十张饭票打发了。
九娣先回来的,蹲在地上收拾被翻乱的东西,葛丽思进了门,管也不管直接横在床上挺尸。
二人都不说话,快到五点的交配时间,九娣起来套红袍。
这时候,葛丽思掀开被子说话了:“九娣,我要是哪天被淘汰了,卫生间那些指甲油和香水化妆品什么的你就拿着吧。”
九娣怔怔:“你这又是怎么说的?”
“我一个孩子没生,去年还被派去培训基地重修,现在档案又有污点,恐怕是撑不到明年了。”
“那你会去哪里?”
“直接下去做女工啊。”
九娣想起当初刚来时在街上看见的女工,几乎脱口而出:“你不会的,就算真淘汰,我也要去跟管理员说情。”
“呵呵,你别傻,宿舍和交配场的管理员只管纪律和卫生,他们谁也不管淘汰这种事。”
“那谁负责淘汰人?”
“你不知道吗?你毕业分配来的时候是跟着学校档案一起过来的,每个人的档案都有年龄、体检、生育,以及教育培训的记录,系统会根据每年你的这些数值变化进行排名,排到后面的肯定要被淘汰,你们过了今年的实习期明年也要开始排名,早晚你都会拿到自己的排名,这不是人为可以改的,这是大数据运算的结果,行了,你快去吧,别浪费交配机会……”
“可是,这显然不公平……”
“这还不公平还想怎么公平?看似冰冷的数据实际都是一个人体能和生育能力最优化的结果,到了叁十五岁,你想继续留在交配场都留不下,要是再没个一技之长大家都得去做女工,等老了再没个一儿半女更惨,连养老院都进不去,只能在集体宿舍等死。九娣,人这辈子太短了,青春更短,千万别感情用事,你还是要抓紧时间。”
九娣觉得葛丽思很少说这么多话,今天倒像是一种托言,预感不好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她和葛丽思终究不是一类人,总是无法把话说透,九娣只能一边嗯应一边惦记回来给葛丽思捎个糯米糕,那是她最爱吃的一口。
交配场是永不停歇的地方,有人就有交配,九娣忽然想起多明克形容的那个词——配种场,可不是嘛,人就靠生殖器相认,对上了就是机械动作,完事就拍拍屁股两厢走人,谁也不知对方是个什么人,那么,人和牲口又有什么区别?
哦对了,有一点,牲口还能看全对方,人连看个对方的“全尸”的权利都没有。
尽管如此,九娣还是盼望能和多明克在一起,毕竟自己钻进交配箱里就得接受这样牲口不如的规则——任何男人都有可能来,他也有可能跟任何女人配种。
想到这个可能性,九娣心里竟有些强烈酸楚的吃味,可刚挂好牌子躺到交配箱里就听见箱外熟悉的声音,悬了半天的心思又落定了。
“我等你很久了,就怕你被人先占了……”
哈,原来他有同样的担心!
九娣闷在箱子里偷笑,感觉多明克的大掌抚摸和手指揉推,昨晚激荡的情绪尚未褪去又被撩高,一浪猛似一浪,人还未入,情欲已满,九娣张开两臂,闭上眼,在箱内想象他们昨晚在黑灯瞎火的草丛里翻滚,拥抱,亲吻,黏灼的唇,湿软勾动的舌——
呵,他现在也在温温地舔她,舌尖拱着肉珠,把两片贝肉间的嫩芽弄得痒痒的,躁躁的,空气也热了,浑身都是汗津津的,光一闪闪地在眼睛里摆荡,她崩着脚,身子挺得展展的,配合他蛮暴的热情,迎合律动,一头摆左,一头摆右,九娣忍不住要哼,要唱,想的是让外头人听见她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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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不是梦
只要珠珠还能冲……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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