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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现出情绪;眼前这个少年,却丝毫不在意有外人在此,火爆狂浪的情感浮动表露无遗,有如旋侵天袭地的烈火飓风,教人害怕稍微站近一些,就会被他吞噬。
    「你吓坏人了,老五。」感觉到怀里娇人儿的紧张畏惧,庆焰提醒弟弟,
    别再继续「目中无人」。
    庆烽这才多瞟了金蝶儿几眼,有些讶异向来少近女色的二哥,也会有当着别人的面抱女人的时候。怀里那个丫头打扮的女子生得清丽秀妍、甜媚娇俏,还有一脸无辜的楚楚可怜……还算不错!不过比起他心仪恋慕的绝世倾艳,尚差了一截。
    「没见过。新买来的?很漂亮的丫头啊!」他脱口而出。
    这话在金蝶儿心头重重一击!是啊,她就是……一个丫头,她就是……买来的。
    原来她一身低下的气息,在有身分的人眼里,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对了,我倒忘了应该恭喜你。」庆烽妄浪地挑了一下眉,抱拳作揖,「听说你总算找到丢了十年的未婚妻,这下应该成婚在即了吧?」
    金蝶儿耳朵一竖!
    「正是。」庆焰也扬了扬飞挺的剑眉,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你怎麽知道?」
    金蝶儿的眼睛惊愕地瞪大!
    「何只我知道,今早就传开了,全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庆烽耸耸肩,「这下可好,你马上就可以成亲,不用操烦什麽格格的事情了。哪像我,喜欢的人错过在我的生不逢时上。唉……」他烦躁不已的起身,扬长而去。
    好下容易逮到空档,金蝶儿愣望着庆焰,呼吸有些急促。「将军,您……找到未婚妻了?」
    他只是看着她,笑而不答,搂着她的肩头继续前进。「走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还没把人连同金钗带给父亲看过呢!怎麽五弟就晓得了?
    寻获金钗的事情只有小栗子和庆煖知晓,口风紧的小栗子是不可能在没有获得允许之下胡乱泄密,那麽说来……大抵是最不怕死的庆煖,大嘴巴说出去的吧。
    眼前下想跟他计较,毕竟,事实迟早都要公诸于世的。
    走到品德楼的靖亲王书房前,小栗子受庆焰吩咐,早捧着内装金蝶钗的木盒在门旁等着了。
    见主子前来,他急忙迎上,脸上还有些微的惶恐,细声禀报,「爷,苗头有些不对。」
    「怎麽了?」
    「今早有个自称是您未婚妻的姑娘找上门来啦!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和王爷说话呢!」
    「什麽?!」庆焰闪过一丝愕讶的神情,随即恢复冷静。
    金钗在这儿不是吗?竟还有人敢不知死活地冒名顶替!她凭什麽?
    他夺过小栗子手上的木盒,拉着金蝶儿经人通报后进了书房。
    步入书房,迎面便见一名女子从座椅站起,绽开欢颜。她娇小清瘦,姿容颇佳,见到庆焰似乎就要喜极而泣。
    庆焰故意视而不见。
    「焰儿,过来见见锦绣。」靖亲王在书桌旁说道。
    「不,那不会是锦绣,阿玛……这才是!」他把金蝶儿拉至父亲面前,同时将木盒打开,出示里面的金蝶钗。「您瞧,这是当年的信物,证明她才是锦绣!至于那一位……」他阴冷地睨了一旁的女子,「八成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冒牌货!」
    「不,焰哥哥,不是这样的!」那女子听了随即泪涟涟,哀哀泣道:「当年遭那场劫难的时候,所有值钱的家当,都被那些匪徒给抢光了!七岁的我只顾着逃命,怎麽可能会有闲暇带走什麽信物?信物被抢了,被抢了呀……从那一场劫难里幸存,我辗转流徒逃命,好不容易才让人收留,有个栖身之所。我不敢随意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世,怕说了会有人找上门要杀我。前几年,收留我的大娘沉痾病榻,我更不能离开她,一直到今年初……大娘辞世,我料理了她
    的后事,才动身上京。」
    「那你今天来,凭靠着什麽要我认你?」面对眼前这个企盼了十年、等待了十年的画面,庆焰冷凝的唇角勾动不起分毫。
    女子忙从颈上拉出一条红细线,红线穿绕过一个似是戒指的东西。
    「这个,是我要随阿玛到山东去任职前,你送给我的琥珀玉扳指!」
    庆焰上前取过她手上碧绿的琥珀扳指凝睇,霎时大震!
    人,仿佛被打回十年前,那场已被淡忘的记忆场景。
    没错,就在锦绣要走前,他拔下了她一直喜欢跟他讨来把玩的琥珀玉扳指,转赠给她,还提醒下回见面时要还他--或者是她回京城的那一天,或者……是他俩成亲的那一天。
    记得当时什麽都不懂的小锦绣,只知道高兴他愿意把扳指给她,笑得好灿烂,明亮得让他忘了什麽琥珀玉扳指。只要博她一灿,什麽都值得,什麽都舍得!
    那天她就在临回府前,特地告诉他她会小心珍惜,而且要用细线串起挂在脖子上,才不会弄不见,下次才能还他……
    「她所说是真是假?焰儿。」靖王打断儿子的追思,问道。
    「是真的。这琥珀玉扳指是我赠与锦绣。」他不得不承认。
    靖亲王点点头。「你身边的姑娘又有何凭证,证明自己是锦绣呢?」
    「阿玛,她……」庆焰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欠思量,「她有这金蝶钗。至于其他……她七岁那年受伤生病,失去记忆了,除了金钗没有什麽凭证。」
    靖亲王眯皱了一下,向来心思缜密冷断的次子,不知怎的有了失常的表现。他将注意力转至金蝶儿身上,「姑娘,你可否说说,这支金钗的来历?」
    面对威严迫人的靖王,金蝶儿困难地咽了口唾液,着实不了解跟前究竟是怎麽的情况。
    「启禀王爷,那是……奴婢的爹,留给奴婢的。七岁那年,奴婢和爹都受了伤,奴婢先挺过来了,可是爹……却没熬过去。爹走前,把这钗交给奴婢,千叮万嘱要奴婢搋在身上,万不可离身;至于为什麽,爹没来得及说……」
    「仅此而已?」看着金蝶儿轻颔首,靖亲王不禁要对庆焰投以责怪的眼光。
    「阿玛,是我失虑了。」情势转变得太突然,庆焰只能先退一步。
    靖王大手一挥,「也罢。锦绣找回来了,信物也回到王府,看来你也该开始准备婚事。近期内就让你迎娶锦绣。」
    「慢!阿玛,谁能真的确定,那个就是锦绣,而这个不是?」庆焰急忙制止。这真是太突兀!原本他等了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这一刻,然而当它真的出现在眼前时,他却又一时不能接受,只因……他无法坦然地去娶别的女人。「我认为应先确定『真假锦绣』的身分,再谈亲事。儿子万万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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