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城以后,洛来宝就把小豆子黎树他们都放出去打探消息去了,现在他手中的资料,就是几人收集的成果。
钱要粮一个个翻过,眼神一点点凉了下来,“这些人,都该死!”
黎萱草暗搓搓道,“要不要我去毒死他们?”
众人:“……”
黎霄蹙眉,“不要随意对人用毒。”
黎萱草似乎十分喜欢香娘的用毒之术,一路走来,只要有空就会向她学习,香娘也夸过一回,说她有天赋。
估计现在正在兴奋期,遇到事就想试试手,黎霄想着她年纪小,怕她不知道分寸,这才说了一句。
黎萱草立马缩了脖子,不敢吭声了。黎树把头转到一边,肩膀微微耸动,看样子是在偷笑。
黎萱草磨了磨牙,暗搓搓的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来点泻药,不过想到现在粮食珍贵,就不要浪费了。嗯,痒痒粉可以安排一下。
黎树浑身一寒,有种即将要倒霉的不好感觉。
经过黎萱草这么一打岔,原本沉闷的气氛到是一松,洛来宝询问道,“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钱要粮道,“知不知道这些人的府邸?”
几人都看向小豆子,他在这方面是最擅长的。果然小豆子没有让大家失望,点了点头,“知道。”
钱要粮站起身,“我这就找胡大人要人去。”
几人连忙起身跟上,胡县令正忙得团团转,听到钱要粮要人去拿人,眼睛都直了,想要拒绝又有些不敢,“大人,明天再去不行吗?”今天都忙了一天了,一个个都快不能动弹了。
钱要粮道:“胡大人,救人如救火,我们还有好几个县要去,并不能在这里停留多久。”
胡县令一听,顿时不敢多说什么,连忙把自己刚刚歇下的人给叫了起来。
整整一个晚上,整个县几乎都是灯火通明,衙役们打着火把,带着钦差大人到处去敲门,凡是开粮铺的,基本都被敲了一遍。
而凡是被钦差敲了门的,都非常识趣的开始捐粮捐钱。
当然,有识趣的,也有不识趣的,比如有个李老板,就直接言明他家姓李,和京都的李家是亲戚,拒绝捐粮。
普通百姓或许不知道,胡县令却是知道京都的李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向钱要粮,“大人,您看?”
钱要粮寒着脸,“为富不仁,鱼肉百姓,行为恶劣而没有任何悔意…”钱要粮垂下眸子,直接一把抽出腰间挂着的御赐长剑,猛地一下冲那得意洋洋的李家家主脑袋上砍去,“此罪当诛!”
他的动作太过利索,抓着李家家主的两个衙役都没能反应过来,甚至那个李家家主的脸上还带着得意洋洋的神色。
因为这个姓氏,他已经受到太多的优待,就是胡县令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不过是来了一个钦差而已,又不是真的来皇帝,还不得对他恭恭敬敬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脸上的一直洋溢着得意的表情,直到那个脑袋掉落在地上,那得意的表情才渐渐变成了疑惑,似乎在疑惑着自己视线的突然转移,然后再多的表情,他已经无法表达出来了。
直到这时,那两个松松抓着李家主的衙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手一松,李家家主失去脑袋的身体就掉到了地上,鲜红的血流了满地,两个衙役因为离得太近,身上还被溅了一身。
终于,有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整个李家的家眷如同受惊的鸟兽,吓得四处乱跑。
衙役们都没有动,包括胡县令在内,所有人都用目瞪口呆的目光看着钱要粮。甚至就连黎霄和洛来宝等人,也是一副意外的神色,谁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这么狠,下手这么快。
钱要粮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胡县令,“胡大人,李家家主已伏法,其他人麻烦大人先收入大牢。”
胡县令这才回过神,连连道,“好,好!”然后转头看向衙役,“没听到钦差大人的话吗!赶紧的动起来!”
衙役们一听,连连转身去抓人,一副生怕跑得太慢自己也脑袋掉地的架势。一夜之间,原本不可一世的李家家主被杀,李家人全部被收入大牢,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县城。
原本还拖拖拉拉不肯上缴舍不得出钱出粮的商户,一个个如同被人超度了一般,第二天一大早就让人送钱送粮,那数额,比昨天谈好的翻了好几翻。
黎霄和洛来宝的微笑着接待了这些商户,然后做了册子,连夜让人刻了功德碑,直接把捐献者的名字和捐献的钱粮数额刻在上面,把石碑立在了城门口。
如此一来,原本还不情不愿的商户们,心里顿时高兴了,甚至还有人又捐献了粮食,询问还能不能再刻上去。
黎霄微笑着应了下来,只说等数额统计下来,就重新修改石碑。这话一出,顿时又有一大波献粮的人。
胡县令看着一天天堆起来的粮仓,直对钱要粮竖起大拇指,道一句服。
钱要粮看捐献的人越来越少,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对胡县令道,“胡大人,搬迁的事可以安排下去了。”
黎霄也把新统计的册子送到了匠人手里,让他给石碑作了修改。
正当众多商户高高兴兴的看着刻着官印的石碑,准备以后把子子孙孙都叫来观摩的时候,就从县衙传来消息,县令将带领本县所有人搬迁,让大家在一日之内准备好细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