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尧不由自主地想,在原书里,女主真的没有对原主做什么吗?
姚尧感觉自己与真假少爷之间的距离还算没那么贴近, 都遭到了女主的打击, 当年原主与盛烨的关系那可谓是“蜜里调油”,是永远都不离不弃的挚友。
可惜原主是个被惯坏的小傻子, 估计被女主卖了都不知道, 现在也无从得知真相。
罗芃芃见姚尧神色淡定, 不可思议地问:“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姚尧回过神:“惊讶什么?”
“惊讶徐蔚然这么恶心, 你是盛烨的好朋友, 她都陷害你。”
姚尧看了她一眼,当初她还当过徐蔚然的爪牙呢,现在这么快就说徐蔚然恶心了。
罗芃芃意识到什么, 压低声音,说:“她利用我们这种傻子 ,我当时鬼迷心窍,现在才醒悟过来。”
如果心里没有鬼,又怎么会被迷心窍,姚尧没有戳破,问她:“徐蔚然的伯父经常帮她吗?”
姚尧想起他申请社团的事,那时候就是副校长压住了他的申请,拖了好久,当时姚尧就怀疑女主影响着身边的人,帮她压制自己。
罗芃芃点点头:“副校长很宠爱徐蔚然,徐蔚然也争气,总是给他长脸,徐蔚然的要求副校长基本都会答应。”
果然是女主光环,人见人爱。
姚尧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说徐蔚然给你透题,是空口支票还是你确实把题拿到手上了。”
姚尧记得上学期期末考试,罗芃芃考得很烂,如果徐蔚然真的有给她透题,不至于那样。
罗芃芃咬咬牙,说道:“拿到手上了,但是我没有用来考试。”她注视着姚尧,“徐蔚然让我把题放到你的考试桌里陷害你。”
姚尧:“……”这件事他不知道。
“然后呢,你为什么没做?”姚尧平静地问,如果做了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我去了,虽然当时我很犹豫,但我又怕得罪徐蔚然,所以我还是去了。”罗芃芃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有人阻止了我。”
姚尧刚想问是谁,就听见罗芃芃说:“是陆辰舟,陆辰舟把写着考试题的纸条撕掉了。”
姚尧震惊。
陆辰舟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帮助过他。
然后姚尧又想,陆辰舟真是太实在了,好歹看看纸条上的内容再撕啊,否则期末考试的时候怎么会考那么低。
他知道陆辰舟不在乎分数,压下内心的触动,不动声色地问罗芃芃:“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罗芃芃回答:“我不再给徐蔚然效力,但她还能驱动无数个像我这样的人,她的目的就是攻击你和你身边的人。”
“神经病,疯子。”
罗芃芃低低地骂道。
罗芃芃本来是学委,被徐蔚然煽动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已经不恨姚尧,开始疼恨徐蔚然。
徐蔚然在她眼里就是个神经病,仅仅因为姚尧与盛烨和陆辰舟关系好便想置姚尧于死地。
这种逻辑在她看来就是疯子。
可姚尧知道事情的全貌,明白这是女主的执著。
如果说神经病……根据姚尧这么长时间的观察,可能原书里的每一个角色都是疯子。
每一个人,都各有各的偏执。
姚尧的神色浮现一丝凝重,罗芃芃紧张地望着他,说:“我告诉你这些,是觉得你有本事对付徐蔚然,你会对付她的,是吧?”
罗芃芃想报复徐蔚然,却没有能力,只能寄希望于姚尧。
姚尧笑了,反问:“你说呢?”
既然有人把徐蔚然做的事向他挑明,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徐蔚然一定会因为陆辰舟和盛烨不断地向他找茬,直到他被彻底炮灰才会善罢甘休。
所以别人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后来罗芃芃急匆匆地走了,姚尧继续去实验室做自己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时间渐渐推进,已经到十月底,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为了不耽误大家学习,姚尧将社团活动的内容减轻不少,不再要求孔冬芽回去查资料,每星期的活动时间变成了答疑时间——孔冬芽和班长都抱着一堆学业上的问题来问姚尧。
姚尧耐心地给孔冬芽解题,张子谦就在旁边打呵欠。
“我说你啊,好歹临时抱下佛脚。”班长难得语重心长地劝张子谦,“考试迫在眉睫。”
张子谦耷拉着眼皮子说:“只不过一个期中考试,挂了也没事。”
班长摇摇头:“一次挂次次挂,到时候只能上专科。”
誉诚中学是重点中学,班长的成绩在普通班里中等偏上,他的高考目标是考上一本,掉下本科线在他眼里是很严重的事情。
张子谦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没想过自己能过本科线,这些现在提都太早,他打着呵欠,敷衍道:“没问题。”
班长见说不动张子谦,转向陆辰舟,陆辰舟正抱着他的“闲书”看。
“你也是,天天看这些,你当时为什么不去文科?既然留在理科班,就好好学数理化嘛。”班长跟陆辰舟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敢直接劝他。
陆辰舟头也不抬,继续看他的艺术史,但却回应了班长的话:“我自有分寸。”
班长不明白在考试之前看闲书算是什么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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