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齐国新国君那等霸道不通人情的都迷得三迷五道的。
巴陵王妃漫不经心抬头,妙目更是带了三分的楚楚,可是却见赵恒轻咳了一声,避嫌似的开了目光。
巴陵王妃一怔,顿时侧目,这才才看门口还站着玉绵。
她暗中细细打量着玉绵,只见玉绵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眼波流动,一股天然的芙蓉清媚,的确是不可胜数的美人。
这样的美人,放在平日,她指不定还会结交认识一下,但是此刻这个美人的出现却扰了她跟赵恒搭话,所以尽管压制着,心中的怨恼还是冒了出来。
玉绵看到巴陵王妃的目光,顿时觉得心乱如麻,睁了眼儿望着赵恒便干脆不言语转身走了。
见此,赵恒也有些待不住了,忙追了过去,在礼明殿门口的那颗海棠树下拉住了玉绵,冷肃道:“为什么走?”
“为什么不走?平白让人误会了去。”玉绵眼风微微扫向巴陵王妃,随后一双秋波流慧的眸子粲然一笑,“有本事招了人家美人来,又平白胆怯的躲开了,我又不是你的谁,不知道的还让人家误会了去,我不走,难不成还落了这个眉眼不成?”
赵恒看着跟前的小人儿,他现在倒是了解了她几分,别看温温柔柔一副明珠的模样,真要招惹了,那嘴是比刀子还厉害的。
如今,这三两句,先是讽了自己招惹女人,又划清了自己的界限,的亏是个钦天监的女官,这要是在礼部为官,怕是把外国来的使臣全都怼的说不出话来。
赵恒向前一步,伸手拨了拨玉绵额前微微的碎发,冷着脸儿道:“有什么可误会的,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什么人。”说完大手径直圈住玉绵的腰,往怀里一带,一抹强烈的逼迫意味。
玉绵也是看出今日赵恒的心情不错,她这般给他甩脸子也没气走他,索性便把近日里的闷气微微疏散了些,将身子微微靠在赵恒的怀里,颇有些有气无力道:“我自幼便被继母压着,从来没想过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我错在没有提前知会都督,惹都督担心。”
赵恒近日也是忙朝政忙的疲乏,如今听到怀里的小人温声软语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二分,“嗯,知道便好。”
玉绵见他抬手微微揉着眉心,便又继续道,“我知错,都督既然也原谅了,可否让明月……离开府邸。”
赵恒听到这儿,手指微微一顿,睁开眼看向玉绵道:“她欺负你?”
玉绵深吸了口气,沉思了半晌,道:“说欺负也算不上,只是整日提生养……外室的……我虽说封了郡主,到底还是秦家的人,祖母和父亲都在,婚姻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整日说外室,于我倒也无妨,只是白白污了都督的名声。”
赵恒听到这里,深深看了玉绵一眼。
其实,玉绵这话说的,大抵是不错的。这长乐郡主的名声是用秦老太爷的功勋折算来的,不算是她自己的,而她的名字也清清楚楚的列在秦家的族谱上,整日外室外室的,传了出去,余氏大约又要来府里闹事了。
“明月虽好,可是田翘自幼服侍我,我也是任性自我惯了的,对田翘怎么都可,可明月就不一样了,稍稍不顺心了,就说我是都督的外室……”玉绵手指对戳,眉眼里可怜楚楚。
赵恒闻言,却一把将玉绵拦腰抱起,“日后,生养孩儿还是要靠你的……女儿、儿子都可,像你便可。”说完俊脸微低不由分说地压在玉绵的唇上。
玉绵忙侧开头,这是皇宫,人来人往的……他怎么越来越……先前还是分地区的,现在竟敢在皇宫里且是青天白日的就孟浪。
赵恒见她这幅羞怯又明媚的模样,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赶巧前面就是他在宫里歇脚的一处院落,二话不说便抱着玉绵大步进去了。
先前,他也曾胡闹过,只是这小人儿装聋作哑的厉害,饶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是一副听不见的模样,虽是清媚绝色,可是没一点儿反应到底也是没趣。
如今,知道她不仅能听见,且是格外的耳聪目明,就不由的想要听听莺声娇啼。
想到这,便又踹上了门,大手挥掉了架子床上的床帏……
待夕阳西斜,玉绵才脚步虚浮的出了这皇帝御赐给权臣的院落,绣花鞋里的玉足酸涩生疼,腿根儿更是碰到衣裳就疼。当真是信了猪上树,也不能信男人,看着清冷谪仙似的人,真孟浪起来,倒是比………这一个不注意,踩到石子上,腿根儿更是疼得发软。
赵恒是专门差了人接她回府的,可是一想到明月那张冷嘲热讽的脸,她还是寻了理由让那些人回去了。
她腿脚发软,但是为了避开那些专门接她的人,又不能直接走,索性在钦天监加了个钟,等出钦天监时,月已经上了柳梢头、。
玉绵出了宫门,刚要往御街处拐弯,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了。
“小姐,程公子在考场上被人拖了出去,说是科考徇私舞弊,这会子说要正朝纲要直接午门斩首……小姐,您想想办法……”
玉绵回头,只见田翘头发散乱,弱弱的拉着她的手,哭的梨花带雨,“程公子是您逃出赵贼魔掌的唯一指望,您务必要救他。”
第51章
而刑部, 赵恒的人唐氓通,青着面孔坐在上座上,见到程子聃被押进来后, 立刻让人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