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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太医和苏公公对视一眼,忙慌乱的提起木箱子,朝着晋王道:“老臣还要给玥贵人诊脉,王爷请保重,明日老臣再来为王爷请脉。”
    晋王清清淡淡应了一声,眉目望着窗外渐渐大的雪花,全然一副俊雅的翩翩君子模样,
    郑太医走出门,又半路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晋王,沉吟半晌,支支吾吾道:“王爷,头风病未愈,不可操劳,尤其是今日,今日并未施针……”
    听到这句话,苏公公忙看向晋王,片刻后忙将郑太医拉了出去。
    “您啊,越老越糊涂了。”苏公公说了郑太医一句,随后一双细眯眯的眼睛轻轻睨了净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净室这边儿,水汽氤氲,房间里的温度很合适,便是只穿着一件中衣,也不冷。
    晋王微微弯身,伸手试了试水温,随后转身看了玉瑶一眼。
    两人坦诚相待也就是大婚洞房那次,现在让他说出让她脱衣服,这很是不可能,毕竟有损他的礼仪。
    而不大的净房里,水汽氤氲的,很是闷得很,再加上玉瑶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萦绕着,晋王顿时有些心乱。
    正想着出门,却见一只柔滑的小手探过来,不松不紧的捏住了他的大掌。
    第38章
    手掌上传来那阵软腻, 晋王不由侧目,只见玉瑶站在氤氲的水汽里, 面含微笑, 外面碎雪纷飞,淡淡的雪光斜映她的双颊, 眼波流转, 娇艳的像是一朵海棠花。
    他从来没想过玉瑶会主动拉住他的手……
    只是一时之间,晋王心里倒是史无前例的涌上一阵纠结犹豫,他从来未曾如此, 素来明仪守礼的心思忽然就受到了挑战。
    出于礼仪他该走,可是一双眼睛却迟迟移不开, 甚至想隧了本心的将她彻彻底底的看个够。
    晋王长眉微微皱着, 鼻梁高耸, 目光威冷如水,但是眸底却闪过从来未曾有过的纠结犹豫。
    正在左右辗转时, 只见玉瑶雪白娇嫩的脸儿上早已经飞了红晕, 小手有些发抖的朝着他的玉扣探去, 一本正经又认认真真的, 似乎有主动迈出哪一步的打算。
    晋王低下头,喉结被那软软的指尖儿一触,不由俊脸微微一动,紧接着修长的手指别捏住了玉瑶的,道:“青天白日,不可!阿令。”
    玉瑶听到他这话, 嫣然一笑,径直将外衣搭在一旁的挂架上,扫了木桶一眼,唇边的笑意很是明艳,“王爷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是想白日宣淫,这木桶也塞不下两个人。”
    晋王听到玉瑶的话,先是抬起浅色清淡的眉眼朝着玉瑶看了一眼,随后便出门去拿暖身子的药材去了。
    她这个不羁又胡闹的脾气,早在她给夷安公主当伴读时,他就知道的。
    旁人这般大胆不羁,他可能会生气,但是这话从玉瑶嘴里出来,他觉得就没那么生气,只觉的这丫头性子太直爽了些。
    等晋王拿着药草进门,玉瑶早已经舒舒服服的泡在了木桶里,乌黑柔腻的长发盘在头顶,发丝儿上微微带些水珠儿,白腻的胳膊在透彻的水中,周遭水汽雾蒙蒙的,更衬托的她艳如桃李。
    晋王将暖身子的药草微微洒在水上,看着那些漂浮的药草,破天荒的竟有些后悔弄了这些药草在水上漂着,白白耽误了那副自然明艳的好风景。
    正想着,只听到一声“哗啦”的水声,只见那双白腻的手微微抓着那只木制的浴勺,慢条斯理地舀起清澈的水儿,顺着滑腻的肩头浇下来。
    晋王微微眯着眼睛,扫过玉瑶的肩头,玉瑶回头见他目光微微移开,一副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不由一下把一张小脸儿藏进水里,头发在水面上微微飘着。
    晋王再回过头来,只见木桶上早没了方才的佳人影子,待走到木桶旁,却见平静的水面上,咕噜噜地冒着一串儿小小的泡泡。
    晋王长眉轻皱,但是薄唇却含笑,不由伸手将她抱起来,眼神带着宠溺道:“书中曾提过千金小姐养的锦鲤成精了,阿令可是鲤精?”
    玉瑶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儿,随后微微用力,将他拉近了些,两人鼻息交缠,半晌玉瑶看到他太阳穴微微的青筋,却忽然一顿。
    这一恍惚,她倒是记起了些有关他头风病的事儿。
    上辈子的贞妃,似乎是有轻微的头痛的,只是后来这头痛却被东配殿的妃嫔静贵人施针治好了。
    当时,静贵人被宸贵妃分到了贞妃居住的玉华宫对的东配殿,跟贞妃的关系平平淡淡的。
    后来因为尚食局和尚药局分发药草的问题,耽搁了贞妃的头痛病,静贵人见到贞妃疼得厉,这才显露了祖传的医术,在贞妃身上的几个穴道施针。
    这样几针下去,贞妃疼的急促的呼吸一下就平静下来,头痛也轻了不少。
    几次后,静贵人又重新调整了施针的次数,还减少了施针的穴位,说是让贞妃身子慢慢的调节。
    随后又配了些有助于营养头脑的汤药,尤其是贞妃怀了晋王之后,更是主动担任起照顾贞妃的身子任务。
    当时宣帝宠爱贞妃,见到静贵人这般照料贞妃,便也爱屋及乌的宠爱起静贵人来。
    不过三月的光景,静贵人就升到了静贵嫔的分位。
    只是后来,因为静贵嫔身边的丫鬟说漏了嘴,贞妃这才知道静贵人在她的药膳里动了手脚。
    母体的头风病因为药膳的干系,虽说不会继续痛,但是坏的子嗣却悉数遗传下来,甚至比贞妃母体的头风要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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