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啊这……”
而早在她们谈话的时候,另一伙人早已到达酒店。
大家各自回房,苏慕斯却没上楼,在大堂点了杯咖啡,在落地窗边一个可以一眼看见进来的人的位置上坐下。
羽彤提东西上楼的时候,她在喝咖啡。
羽彤洗完澡下来,她在喝咖啡。
羽彤串完门下来,她还在喝咖啡。
羽彤:“慕斯姐,咖啡还没喝完吗?”
一杯150ML的咖啡,不是几口喝完的事吗?
苏慕斯顿了一下:“这里可以续杯,我续了几次。”
“喝这么多,小心晚上睡不着。”羽彤好心提醒道。
可能是怕苏慕斯一个人孤单,羽彤在对面坐了下来。
苏慕斯根本没有续杯,她是为了掩饰自己干坐在这等待的真相随口一说的。
现在羽彤在对面盯着,苏慕斯开始坐不住了,颇有些心虚,总觉得羽彤的双眼似乎能看到她的小心思。
她时不时动来动去,活像屁股下坐了根针。
最后实在坐不住了,看到中庭的雪已经厚到足够堆雪人了,她灵机一动,站起来留下一句“我去堆雪人了”就跑了出去,生怕羽彤拦她。
自从回国后,久居南方城市,苏慕斯已经很久没看到雪了。
原本是一时兴起,边堆雪人边关注大门那边的动静。结果越玩越入迷,还去酒店后厨要来了胡萝卜,从自己房间找来了针织帽给雪人装扮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针织帽是绿色的。
玩得入迷,曲朝越和冯千柔踏进酒店时,她都没发现。
原本是要进电梯间的,但曲朝越余光瞥到中庭的身影,脚步一转,向中庭走去。
冯千柔脚步一顿,随着他前往的方向看去,苏慕斯正朝着雪人脸上插胡萝卜。
幼稚。这样的人,到底哪点值得曲朝越另眼相看?
她忽然心有不甘,跟了上去。
苏慕斯扑哧扑哧地堆雪人,不知不觉已经堆了两个。
忽然身边冒出个人,还帮忙捧了一把雪递给她。
苏慕斯顺手接过,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哟,这不是曲大老板吗?
真是姗姗来迟吼。
“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苏慕斯酸了一句。
“怎么会?”曲朝越应了一声,看了看面前略爱的小雪人的笑脸,“这是照着你的样子堆的?”
雪人头上的针织帽、戴的蝴蝶结他认得,都是出自苏慕斯的衣柜。
“可不是嘛。”苏慕斯冷冰冰道。
“这针织帽……”
“你觉得怎么样?”苏慕斯睨他,头顶青青大草原,是不是看出她明晃晃的嘲讽了?
曲朝越点评道:“颜色环保,给这中庭添了一点绿意,不错。”
苏慕斯正拿枯树枝插到雪人身上作双臂,闻言忽然胸闷气短,树枝都插歪了。
“你喜欢,那送你了。”苏慕斯将针织帽拿起来,戴到略高的雪人头上。
曲朝越:“这个是我?”
“是啊,这还用问?看这平直的嘴唇,这冷酷的眼神,这种活像别人欠了你五百万一样黑成锅底的脸不就是你的真实写照吗?”
曲朝越纠正错误:“只欠五百万,不至于黑脸。”
苏慕斯白了他一眼,尽管被他气得血压直线飙升,身体却很冷。
她跺了跺脚,吐了一口气。
曲朝越注意到她在不自觉地发抖,鼻尖冻得通红,是很冷?
路上冯千柔说的话忽然窜进脑海,他后知后觉,那原来是讨要外套的意思。
曲朝越手腕一抬,解下毛绒外套披到苏慕斯身上。
苏慕斯瞪大眼睛看他,哇,还会给女生披外套,这还是曲大直男吗?
外套还残留着曲朝越的体温,裹在身上给苏慕斯带来了一丝暖意。
就在苏慕斯惊讶之际,曲朝越又取下围巾,给苏慕斯围上,在她脖子绕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够、够了!”苏慕斯艰难地阻止他继续绕圈的举动。
曲朝越像劝不肯穿秋裤的小孩一样劝她:“戴紧御寒效果好。”
苏慕斯把遮到鼻子的围巾拉到嘴巴下,解开了几圈,在胸前打了漂亮的结,说:“是啊,你这样我是不会被冷死了,但我会被憋死。”
曲朝越始终觉得这么戴围巾御寒效果不佳,看她又蹲下去堆雪球,说:“玩够了就进去吧。外面冷。”
“再玩一会。”苏慕斯头也不抬。
曲朝越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也蹲下来,帮她堆雪球,递道具。
屋檐下,冯千柔注视着雪地中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握紧了拳头。
小鱼见她脸色不虞,走过来关心:“千柔姐,你没事吧?”
冯千柔深深吸了一口气,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您放心,照片刚才已经传过来了,安排的人抓了角度拍了好几张,给您过目看看。”小鱼递来手机。
屏幕上,冯千柔和曲朝越并肩步入酒店大门的照片拍得清晰,摄影者角度抓得巧妙,避过了杨特助和小鱼,却把酒店这座建筑物拍得清清楚楚。
“通稿和营销号呢?”冯千柔问。
“都准备好了。”小鱼打包票,“万无一失。”
冯千柔点头,再次看向中庭时,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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