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摇头:“当然不。”
彭新洲拽了拽自己睡裙的下摆,露出了平日连觊觎都觉得太过分的地方。
虞理的视线扫下去,彭新洲问她:“害怕吗?”
虞理嗓音有些哑:“不。”
“成。”彭新洲转身,恢复了之前的坐姿,靠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时,她拉了下肩带,让一切恢复如初。
“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一下真人,”彭新洲重新拿上了遥控器,“拍的好的片子里面,演员都很好看。”
虞理收回手,精神有些恍惚,她的指尖还陷在刚才的触感里,让她觉得时间不应该这样流过去。
彭新洲终于挑好了片子,投影幕布上开始有了画面。
音响效果十分之好,两个女孩走进来坐下的细微摩擦声,和说话时嗓音里的小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充斥在这安静的空间里。
本应该极快地入戏,虞理却始终有些游离。
影片里的女孩聊完了尴尬的天,开始接吻,彭新洲侧头看了虞理一眼,问她:“想什么呢?”
虞理搓了搓指尖。
彭新洲笑起来:“做梦也不能这样得寸进尺啊,自己洗澡的时候没摸过自己的胸吗?至于这样。”
“不一样。”虞理道。
“怎么个不一样法?”彭新洲问。
但她问完就后悔了,要是别的小姑娘,这会儿紧张又慌乱,激动又害羞,铁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虞理不一样,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思维方式,也有什么都敢公之于众的昭昭之心。
说白了,她压根没觉得自己什么事做错过。
所以才这么大胆,这么无畏。
“姐姐的更软,更滑,还有姐姐的温度和心跳……”虞理盯着彭新洲,语速称得上快,称得上迫不及待,仿佛压抑到不能再压制,非要与当事人分享自己的心情。
彭新洲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好了,我知道了。”
虞理不说话了,嘴唇静静地贴着她的掌心。
彭新洲的视线回到正前方:“认真学习。”
“好。”虞理在她放开自己之后,轻声地应道。
人影交叠,喘/息声渐渐变大。
荧幕上的动作越激烈,虞理便越发地想要偏头去看彭新洲。
但彭新洲没一点儿动作,她就仿佛虞理不存在一般,窝在自己的沙发上,靠得舒舒服服的,渴的时候就喝点饮料。
视频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结束之后两位演员又尴尬地寒暄了几句,荧幕便黑了下来。
彭新洲抓过遥控器,问她:“还看吗?”
“不看了。”虞理摇了摇头。
彭新洲把投影仪关了,端着杯子站起了身:“觉得味道怎么样?”
虞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彭新洲:“我说的是饮料。”
虞理:“哦哦哦,饮料很好喝。”
“那给你再来点。”彭新洲往厨房过去了,等到了台跟前,突然反应了上来。
“你说谁食之无味呢!”彭新洲喊。
虞理站起了身:“啊那个,这个片子拍得缺乏激情和艺术性,两位演员的演技生涩,摄影角度也非常一般,没有拍出应有的美感,所以有些食之无味。”
“但内容简单明了,并对重点进行了反复重复。”虞理走到了彭新洲跟前,“我学习到了方式方法方面的内容,所以看了还是很有用的。”
彭新洲差点把手里的雪克壶敲虞理脑门上去,把这个瓢开了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奇葩瓤。
虞理的注意力却已经转到了她手上:“姐姐你居然会调酒吗?”
彭新洲没好气地:“我不会。”
虞理:“那姐姐你现在在干嘛?”
彭新洲打开盖子唰唰往里道:“给傻子喂橙汁。”
虞理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笑起来。
彭新洲气归气,最后给虞理的,还是一杯调好的不算酒的酒。
酒加的很少,酒精浓度也不高,口感偏甜,小孩子喝正好。
虞理手上端着自己那杯,眼睛瞄彭新洲正做的那一杯:“姐姐我想尝一下你的。”
“就学了这个是?”彭新洲连个眼色都没给她,“用个一次两次就行了,三次四次就烦了哦。”
虞理抿抿唇,也不执着,往后退了退,给彭新洲腾出发挥的空间。
两人重新回到沙发上时,时间还早。
再喝饮料,或者再看点视频,都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彭新洲瞄了眼虞理,虞理也正正好在看她。
彭新洲便再没错开视线,她盯着虞理,虞理不躲闪,只是眼睛渐渐地变得水汪汪亮闪闪的,像夜晚倒映月色的深潭。
彭新洲抿了口酒,放下了杯子:“你想干什么?”
虞理:“干什么都可以吗?”
彭新洲:“不要得寸进尺。”
虞理:“哦,我想把没翻译完的文件翻译完。”
彭新洲:“……”
虞理小心翼翼的:“姐姐,可以吗?”
彭新洲把她拽进了书房,拽到了电脑前,唰唰唰地连着打开了好几个文件。
“很闲是吗?”彭新洲道,“今天这些做不完不许回去。”
“好嘞!”虞理应得响亮,摩拳擦掌的。
彭新洲觉得自己开得有点少,但能递到她这边还是外文的文件并不多,她顿了顿,问虞理:“统计学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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