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是什么药?
容光突然升起了这个疑惑。
单纯的安眠药吗?
可单纯的安眠药会同时服用胶囊和药丸吗?
难不成还有不一样功效的?
容光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东西,毕竟她从来也没接触过,别说是安眠药了,她还得经常买咖啡提神,睡眠上她一丁点的障碍都没有,基本倒在一个有支撑的地方就能马上睡着。
容光想到这里,便不由问了问,说道:“褚老师这几天的确情绪很不高,我有几次都听见璐璐姐追在她后面让她吃药。”
张南川却不再提这个事儿了,只应付了两句,说:“是该吃。”
容光一脑袋的问号也没人能问,也只能暂时给疑惑压下来,等有机会的时候找王璐洁,或者是直接找褚妃梁本人问问看。
王璐洁怕是不会和她多说什么,毕竟她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比容光都有数的很。
不光不会说,容光一点都没把握在对上王璐洁的时候,还能不被她给反忽悠进去的。
两人这边正聊着,褚妃梁也已经做好准备过来了。
她的头发应该还没有完全做好,化妆师正在她身后跟着,帮她调整最后的装扮。
容光看了看,发现褚妃梁似乎兴致还是不太高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
她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姐姐,你吃早饭了吗?”
褚妃梁看了她一眼,说:“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了。”容光顿了顿,说:“查查说一大早你们就走了,这会儿是刚赶回来的吗?”
“是。”褚妃梁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有点懒洋洋的说道:“天不亮就出了趟门,紧赶慢赶才赶回来的。待会儿的戏恐怕一遍过不了,我状态要不好的话,你多担待。”
待会儿不光是要求容光的状态要好,她自己也一样。
极致欢脱的戏,有时候和极致悲伤的戏一样,很需要在场所有工作人员的配合——一部戏的成功,从来都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如果演员拍哭戏、大场景的虐心戏的时候,旁边的工作人员在那没心没肺的笑,这谁能演的下去?
多好的演员来了也遭不住这个啊。
容光特别体谅的一点头,“你放心吧,我肯定努力,争取一遍能过!”
褚妃梁看了她两眼,突然笑了,说:“我是在说我自己状态不好,让你多担待。”
容光乐呵呵的,“可是我自己状态也不一定就能好啊,彼此彼此啊姐姐。”
褚妃梁这下乐了,想了想,给本子一扔,坐直了点,说:“行,那就彼此着来,这场是你主戏,你随意发挥,我配合着。”
“……真的?”容光心里的小九九升了起来。
“嗯。”褚妃梁大方一点头,“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容光清脆的喊了声,然后跑到了……
一堵墙面前,开始罚站。
墙是一面巨大的白玉墙,上面刻的有金粉刷的字,一看就特别富贵,特别奢华。
容光盯着看了看,不由有点咋舌。
——她是知道长公主剧组的道具全都力求真实的,哪怕是上报的奏折,给了镜头之后,就连内容都极为贴近现实。
——比如,边陲小镇的官员没什么东西能禀报的,所以上的奏折内容也都差不多。
“皇帝吃了吗?睡了吗?吃的好吗?我很想你,我今天在想你,昨天也在想你。”
诸如此类。
还都是考察过史学的。
这个冷知识当时一度让容光开始怀疑起了那些大制作的权谋戏,甚至连一个地方小官都有参与,并且还能窝藏几万兵马的真实性了。
明明真实的地方小官整天处理的最高级别的刑事案件,也就是“他偷了我家的鸡杀了吃了还死不承认”这种。死者是鸡,都上升不到人。
所以,《长公主》剧中,也把这一点给无限还原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石墙的真实性,也再一次让容光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她跟着顶上的字小声的念:“家规,禁上房揭瓦,禁偷奸耍滑,禁偷鸡摸狗,禁私相授受,禁……”
念了没一会儿,容光不由得有点唏嘘。
她回过头,看了眼跟着一起过来了的褚妃梁,说道:“姐姐,这玩意儿怎么感觉是根据温眸量身定做的呢……”
温眸先前在长公主府的打戏不少,动不动就得把几个房顶的瓦片给踩碎了,导致屋里开始漏水。
偷鸡摸狗这事儿……今天要拍的正巧就是。
私相授受嘛……
她待会儿打算干的凑巧还是。
褚妃梁扫了她一眼,无声的说:“你也知道?”
容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免有些感叹,大致看了一遍,说道:“有禁止逛青楼吗?”
“有。”褚妃梁显然已经熟记了这面墙,容光一说,她就在一个地方找了找,没多时,点了点说:“在这。”
“还真的有……”容光嘟嘟囔囔的。
然后她转过头,说道:“姐姐,你们家有家规吗?”
“也有。”褚妃梁想了想,“都是不成文的一点规定而已,平常家里约束孩子的那一套。”
容光有点好奇,“比如呢?”
“不能去网吧,不能去酒吧,不能夜不归宿……”褚妃梁报了几个,笑着说道:“就没一个遵守过的,我奶奶带头犯事儿,从小就带着我和我姐姐两个去网吧打电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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