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妃梁不停的在容光身上亲吻着,头逐渐埋到了被子里面,拉着容光的衣领,在她胸口处吻了一下。
容光胸膛一阵的起起伏伏,下意识的弓起了身体。
褚妃梁一阵低笑,含糊不清的说,“你知道以后我会对你干什么吗?”
容光无声张了张嘴,轻轻的点点头。
褚妃梁伸手贴近了容光的腰上,不停的在她后腰上轻抚,终于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容光什么都依着她。
*
一大清早。
张南川看着跟病号抢食吃的褚妃梁,瞠目结舌的说,“你还能要点脸吗——”
褚妃梁左右油条右手汤,闻言嗤笑一声,看了看隔壁床——查查床边儿围了一圈人,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全都有。
“你能挤上去算我输!”褚妃梁冷哼一声。
查查吃的东西全都是大夫给开的病号餐,并没有直接吃外面这些买的。
给查查吃的都是补充身体各种缺失的营养的。
容光一开始听说查查身体弱,还又紧张又失落了老半天,以为是她没给查查照顾好。
结果大夫说,查查身体好得很,虚弱也是因为这次受了重伤——如果不是查查底子好,这么重的伤,恐怕她现在要紧icu也都是可能的。
然后得到了指令的查查新晋家人们就全都坐不住了。
查查的姥爷和姥姥已经都七十多的高龄了,然而腿脚强筋,步履生风,听了大夫说可以给查查炖点汤喝,自那以后,每天都不重样,短短几天的时间而已,查查因为受伤而凸起来的小下巴又回到了最初圆滚滚的模样。
可给容光喜欢坏了。
这几天容光每次看见查查都嗷嗷的要上去亲她两口。
褚妃梁咬牙切齿的又撕了一块油条。
亲查查的时候亲的又专注又温柔。
亲她的时候亲的又敷衍又不走心。
真是是可忍褚妃梁不能忍。
“你快点的,到底什么时候开机?”褚妃梁瞪了一眼张南川。
张南川的意愿显然和褚妃梁背道而驰,一瞪眼,看着那边的病床,说,“你管呢,急什么急什么。我一个总导演都不急你急什么呢!”
褚妃梁面无表情又撕了一口油条。
这老王八蛋。
然而不论如何,查查已经成功度过了术后最危险的一周感染期,恢复的特别良好。
查查的祖母和亲妈谁都不嫌脏,也谁都不嫌辛苦,成天跑前跑后,一天定时定点的给查查做护理,擦身体,因为查查不能碰水,两个女人就商量着一点一点的用温水给查查擦,每天好几个小时的工程量,可两个人全都做的很高兴,看着查查白净的小脸儿就比谁都开心。
容光有些感慨。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吗?”容光看了看张南川。
几个人正在医院对面的饭店包间。
今天要说的事情,不止一个。
褚肆月看了眼张南川,先开了口,说道:“姜廉明身上不干净——黎明明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全都同意出庭作证,可单凭猥亵罪关不了他多久,更别提他现在重伤截肢,一拖再拖的情况下,直接无罪释放都不是不可能的。”
容光沉着脸点点头。
她上辈子早就怀疑过查查的死和姜廉明有关系,甚至收集到了不少姜廉明的证据,可最终都没能真正将姜廉明绳之于法,最后甚至自己也着了他的道,最后才跟他一起同归于尽的。
“但如果是贪污罪……”褚肆月勾起一抹笑,“也足够判他无期徒刑,让他老死在监狱了。”
容光一愣,抬起了头,旋即上下点了点。
姜廉明今年已经五十四了。
即便是关二十年——可他现在全身残疾,也就只比一个人棍好一点。
甚至他还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另外一个问题,毕竟他现在人还在icu没出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危险期。
容光不希望姜廉明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死了。
她希望他活着。
活着承受他应该承受的一切制裁,活着去直面社会的惩罚,活着去感受一下,生活到底对他可以有多残忍。
只有这样,才能解容光的恨意。
“我绝对饶不了这孙子。”张南川恨的咬牙切齿,低声说道,“即便是罪犯也都有个犯罪底线——姜廉明身上有猥亵幼女的案底,进去了之后,也没他好日子过。”
褚肆月唇角紧了紧,旋即颔首,算是默认了张南川的话。
褚妃梁给容光倒了杯茶,看着张南川说,“查查呢?到底怎么回事儿?”
张南川长长的出了口气,说,“查查的父母,就是当年那两个人贩子。”
容光一愣。
饶是她多多少少已经从查查口中听到了一些内容,可到现在真正知道了真相,也还是有些觉得不可置信。
查查的父母当年拐走了查查之后,没有料到查查因为受惊过度,又有旧伤在身,所以发了一场高烧,把脑子烧坏了。
那个时候的查查痴痴傻傻的,像是一个弱智,所以人贩子夫妇觉得查查卖不出手,就把她扔到了深山里面,打算让她自生自灭。
可也算是因果循环。
查查被那对人贩子的父亲给捡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带大了。
后来那对人贩子在被抓捕的过程当中出了车祸,两个人全都当场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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