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遥掀帘进来,就无奈地发现丈夫又在吵宝宝睡觉。
她只能无奈开口“山子哥,你别打扰宝宝睡觉啊,小孩不睡觉长不高的。”
一边笑一边伸手掐了他一下,只可惜这男人看起来像白面书生,其实肉硬邦邦的。
阮文山一把捉住妻子的手,把娇小的妻子抱在怀里。
“你放我下来,别闹,还要干活呢”沈月遥不敢大声说话,怕把孩子吵醒。
“不放,一会那俩小子回来,你就又不看我了”阮文山在妻子面前,像个无赖一样。尤其爱和孩子争,俩臭小子怎么能老和他抢老婆。
“你,你怎么又跟孩子吃醋”沈月遥脸红的不行,嫁给丈夫快十年了,丈夫就是个醋桶成精一样,连孩子多抱她一下都不行。
“不管,今天晚上你早点收拾完进屋,把闺女放摇床上吧”阮文山不知道想起什么了,桃花眼都是风流姿态。
看得沈月遥害羞的像个鹌鹑窝在他怀里。
为了不让孩子在炕上被他俩压倒,特意跟木匠活好的村里人换了个摇床,仔细检查了没有木刺儿,又铺了一层小被才敢给孩子用。
阮笑笑早就醒了,只是不想打扰自己傻爹调戏温柔娘。
啧啧,从小给孩子喂狗粮,也不知道避一避我这个单身狗。
呵,你还没满月,懂个啥?
外面院子传来家里人下工回来的声音。阮文山这才放开满脸羞红的妻子。
沈月遥最不敢在婆婆面前放肆,婆婆胡翠翠以前是大家小姐,最重体统,赶紧把自己衣服整理好,才起身走出去。
刚走到厅里,就看见大嫂李小红正捶腰,沈月遥走过去帮着按摩一下。
“哎呦,还是弟妹你会按。”大嫂向来直爽,对家里弟妹和小姑子都好,和沈月遥一直像姐妹。
“嫂子,饭菜我准备好了,一会洗个手直接吃饭吧!”沈月遥喜欢这样的嫂子,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一家人都乐意相互扶持。
妯娌俩起身开始摆晚饭,这年头还靠着土地产出活着,谁也不吃太精细。像阮家这样有点家底的还好些,关起门可以吃的好点。
孩子们也放学回来了。
大房有俩孩子,阮青河13岁,阮青梅10岁,两个大的带着二房俩小的放学一起回来,不需要大人多担心。
“娘,我妹妹呢,今天是不是想我了”6岁的老二阮青柏活泼一些,家里人习惯他每天回家第一句问候新生的小妹妹了。
老大阮青松心里也想着小妹妹,喜欢这个像面团子的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但是不是善于表达的性格,直接迈开步子进了屋子去看妹妹。
大房的两个孩子也是一心想看二叔家的小妹妹,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摸摸妹妹小手,上次还是青梅靠自己是个女孩抢到了第一个摸妹妹的手。
谁让二叔说了“臭小子,不洗手不许摸妹妹”。
四个孩子围在炕边,看阮笑笑表演“吐泡泡”的绝技......
“好,再来一个,妹妹真棒,会吐泡泡。”阮青梅吹起彩虹屁一点不嘴软。
“班上王小虎总说他弟弟臭,还流鼻涕,看看我妹妹,干干净净、白白胖胖,多好看。”阮青柏一脸骄傲地说。
“是呗,这村里再也没有比妹妹好看的小姑娘,妹妹像二婶,有酒窝呢!”阮青河看过村里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脏兮兮的,没有比二叔家妹妹干净的了。
其实,这也是沈月遥的洁癖,她可受不了孩子埋汰,每天换小被子和尿布,不像村里那些人家,孩子尿布不用到满是屎尿不去换。
秋收太累人,这几天蒸了点面饼子,炒个自家地里的茄子土豆,再甩个汤就是不错的一顿晚饭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大口吃饼吃菜,扫去一天劳累。
阮文山给妻子添了一碗汤,“你多喝点,改天我去捞鱼给你吃。”
沈月遥收到嫂子揶揄的眼神,只低头喝汤,耳根都红了。
“老二,这年头不好,也不兴办满月酒,但是咱们也得自家吃个饭,你勤去看看多整点鱼,也算给笑笑做个满月吧。”胡翠翠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她反而很喜欢这个小孙女,可能是缘分吧,这孩子一笑,她就情不自禁地想给这孩子多点。
“行,娘,我多去河边放点篓子看看。”阮文山笑嘻嘻地回应。
“老大,吃完饭去自留地看看,这几天摘点回来,改天给丽丽送点吧,她在城里也没个菜吃。让她回来认认侄女。”胡翠翠又想起了城里的女儿,也没农村吃饭方便,还是送点菜去吧。
“好嘞,一会我就去,后天跟村里牛车去县里给三妹儿送信”老大阮文军最是憨厚,老娘说啥就是啥,从小到大,成家都是听老娘的。尤其自己媳妇是老娘给选的,当时村里多少人羡慕他把十里八村最会持家的娶回来的。
阮红旗是一家之主,但是家里都是听胡翠翠的,媳妇会管家,自己只要闷头干农活就行,大儿子就是像他了。
吃过饭,大家各干各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的石桌那写作业,沈月遥拿了家里破洞衣服开始补,顺便看着孩子写写作业。
“弟妹啊,你这小围兜做的可真好,还绣了个小花啊。”大嫂李小红拿起一个小孩围兜说。
“给笑笑做的,这还是丽丽上次回来拿的布头,就这么一小块了。”沈月遥也想给孩子再做点别的,可惜她也没有多余的布。这年头,浅色的布料可不好整。小姑子在供销社也才拿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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