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仔细检查!”阮文山叮嘱说,“别紧张,你已经复习的很好了。”
阮文军认真听着弟弟嘱咐,点头保证,“嗯嗯,我知道。你好好答!”
李小红独自坐在考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通过深呼吸缓解压力,手也不停地握紧再放松,好久没参加考试了,在家模拟的两次也和正式考试氛围不一样。现在坐在教室里,周围人年龄各不相同,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沈月遥贴心地提醒大家多穿一件,考场门如果开着门,很可能四面灌风。李小红现在无比庆幸她听话多穿了件厚衣服,不然光是被冷风吹着都有些分神。
数学试卷一打开,她就松了一口气,仔细拿起钢笔,先把墨水瓶放在地上,免得碰到,挽起袖子,又试了下笔的出水情况。仔细审好题才开始下笔,全神贯注地在试卷上写上每一个答案。
沈月遥拿到试卷,也放下心,题目不难,都是练习过的。认真思考演练后,在试卷上稳稳地落下每一个字。
考过语文,几人在校门口集合,顶着风往阮文丽家走去,默契地加快了速度,免得听到那些无聊大声对答案的人。
进了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就看见阮笑笑在摆碗筷,小月饼在床上睡着了。
几人脱了外套,把考试的挎包挂在一边,又挨个去上了厕所。
胡老太太把做好的饭菜一一摆好,嘱咐几人快吃,休息一下,别耽误下午考试。
“我考场有人打翻了墨水,又没有多余的试卷给她,求监考老师也没有用,哭着考完的。很可能少了一半分啊!”阮文丽边吃边说自己的见闻。
沈月遥也皱起眉说,“还有抓住作弊的,直接作废了,太吓人了。那人大喊着冤枉,就被带走了。吓得我有个字写歪了!”
阮文山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叮嘱大家,“咱们下午仔细点,墨水瓶还是放地上,水壶也在地上放着,试卷要是污染了,后悔来不及。也避开周围交头接耳的人,开考前不搭理他们,免得连坐。”
阮笑笑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忘了写名字,有人弄脏了试卷,有人答窜了题目,还有中间拉肚子直到考试结束没回来的!
沈月遥看她听得认真觉得有意思,还开玩笑,“什么时候我能接你考试啊?”
阮笑笑思索了一下,觉得不难,自己前世都大学了,好好学习起码能跳级吧,“很快的!”
深思熟虑再回答的模样逗笑了一桌的人,李小红还加了筹码,“那笑笑考试的话,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等众人休息好就要参加下午的政治考试,这是阮文山最不把握的一科,进场前就有些紧张。等翻开试卷,看过了一遍题目,都在自己复习范围内,他悬着的心才落地。
阮文山也在后排盯着大哥,见他看到题身体不再僵直,自己才低头开始答卷。
出了考场,阮文山还擦了下一脑门的汗,“就怕答不完政治,可算考完第一天了!”
去阮文丽家接上胡老太太和阮笑笑,几人又到县门口坐回村的车。
程雪上车以后一直在和周围几个人显摆答案,李小红听出来不少错误,捂着嘴笑了一下没出声。
沈月遥也低头掩饰笑意,这答案偏太多了吧!
阮笑笑也听着不对,自己没复习都知道,这和大伯娘平时背的重点不一样啊!她在阮文山怀里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这个兴风作浪没完没了的女知青。
打量一番,鉴定完毕,绿茶本茶!
那眼神和靠在旁边有妇之夫身上的动作,说话时不自觉透露出的骄傲,没眼看啊!
贾月英几人嫌弃程雪丢人,顾及到还是和自己同屋的知青,只能一律低头不语,却被程雪认为是没考好,略带高人一等地开口,“没事,你们考不好就在这种地,再等一年呗!等我回城,一定给你们多寄一些书。”
贾月英脾气爆,刚要抬头开口反驳,被旁边人拉住,低声劝她,“你闹起来,她使绊子怎么办?晚上还有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考呢!”
程雪见没人说话,觉得自己占了理,一路上叭叭不停,嘴里都是吹嘘和大道理。
她这声音像是以前阮笑笑的教导主任,全是空口白话,声线又很催眠,阮笑笑听着听着就靠在阮文山怀里睡着了,梦里有只乌鸦聒噪地吵着她。
车里人不想徒惹烦恼和程雪争辩,让她一个人在那显摆,就当听个乐呵了。
正好,程雪提到自己小时候听过柴可夫斯基的音乐,阮笑笑揉揉眼睛,迷迷糊糊跟着问,“吃鸡?爹,谁吃鸡了?”
车里人绷不住笑了,李小红笑完,还拍拍发懵的小团子,揶揄着说,“谁知道哪来的鸡。”
程雪气的脸都发绿,硬是被马文斌拽住,不让她说话。
下了车,阮笑笑还没明白,刚才谁说吃鸡了?
晚上阮家是李小红做的一锅出,大饼子沾上豆角的汤汁,咬在嘴里松软又有滋味。
阮文山给阮笑笑掰了一个小的饼子,放在碗里晾着吃,自己才拿起吃,“明天还有语文和史地,理化,咱们晚上最后复习一会,就早点睡。”
“嗯嗯,我已经准备好重点笔记了!晚上你听我背背。”阮文军自觉地提出来复习。
阮青河见自己不爱看书的爹进步这么大,有些感慨,“爹,我感觉你现在学习比种地都有热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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