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怒气冲冲地站在台上,“怎么会没有我的?他们都考上了,怎么可能没有我!”
村长指着下面的知青说,“人家是真材实料,没有你说明成绩不够。今年分数不公开,但是我问了,村里考试的人分数都在二百多分,考上的几个在三百五左右。你若是不信,自己去招生办问。”
随后,示意几个村民给程雪拽下去,继续拿着大喇叭喊话,“我们公平公正地对待考试,不能有偏方向的思想,我还要重点表扬阮家不止在县里,在市里也是名列前茅,都是进入了京城读大学。有空胡思乱想不如脚踏实地地学习。”
有不少落榜的考生,尤其部分知青们抱头痛哭,还有人暗自期盼说不定还有落下的,万一后面还有通知书呢。
跟来道喜的村里人纷纷谢过,阮文山几人回去的路上都带了喜色,阮笑笑更是跳的连辫子都飞起来了。
沈月遥笑的梨涡深深,“小胖团,你这么开心啊!”
阮笑笑停下来看看后面的家人,骄傲地说,“开心!”
胡老太太也同意这话,“一会你爹都得乐得找不到北,让他好好吓一下。”
果然,阮红旗看着面前四份通知书,手里的烟也没了滋味,放在腿上的手摩擦了一遍又一遍,才伸手去摸信封,无比认真的一一看过信封上的名字。
“这是考上了啊!好!”阮红旗面上露出了笑意,这还是阮笑笑第一次见爷爷笑的这么开心。
给他看过,几人才开始拆信封,核对专业,还有报道需知。
李小红和阮文山都报了京城农大,听沈月遥说离京大不远,倒是还在一起。
“以后我也是有文化的人了,明天我就回娘家给他们显摆一下!我哥和嫂子还不知道我考试这事儿!”
阮文军也憨憨地应和,“你先让岳母坐下来,再告诉她,我今天就好悬吓得坐地上。”
桌子这的几人听到这话都笑了,阮笑笑还补上一句,“我爹,手脚顺拐了!”
胡老太太想了想,还真是,上台时候阮文山可不是同手同脚吗!
阮文山红了脸,给阮笑笑抱过来,“这就不错了,你爹我差点哭了!”
“羞羞!”阮笑笑刮着脸扮丑嘲笑他。
楼上写作业的几个孩子听见声音,都下来看是什么事。
阮青松看见桌子上的信封,疑惑地问,“是姥爷来信吗?”
阮青河看是四封,有了猜测,惊喜地说,“是通知书?”
李小红点点头,得意地说,“以后你娘就是大学生了!你们也得跟我学,坚持不懈,努力学习!”
阮笑笑跑过去拉着阮青梅,“姐,我们去京城吃烤鸭!”
阮青柏补充说,“还要吃那个点心!”
家里大人听着孩子们讨论进京后的安排,都一脸笑意。
京城收到消息是在又过去一周后,沈父正拿着报纸坐在院子里翻看,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大爷,您家的信和包裹,签个字。”邮递员经常给这个胡同送信,已经熟悉了沈家的人。
沈父送走了邮递员,拿着包裹进屋,心里还想,这怎么又沉甸甸的!女儿在村里还一直给邮寄东西,自己留着吃啊!这婆家还帮着做,也是有心了。
沈母把做好的粥端到桌子上,拿出来上次女儿邮寄的酱菜,招呼家里人吃饭,看沈父进来,叫他放下包裹先吃饭。
闵芳端着碗筷过来,叫丈夫帮着拿把盛粥的勺子过来。
沈岳泽放下勺子,发现地上的包裹上还有一封妹妹的信,就先拆了信,一边看一边读,“见信安好我”
前半页都是关于生活和关心家里人,后半页却是
“哦哦,包裹里是吃的!看来遥遥家嫂子又做了不少,你怎么不读了?”闵芳站起来,看着丈夫捏着纸发呆。
沈岳泽揉揉眼睛,虚弱地说,“你读一下,我眼睛是不是花了。”
闵芳奇怪他怎么突然这样,拿过信纸扫了几眼,也被吓了一跳,“这真的啊!”
沈父和沈母还等着听后面写了什么,催促着读,“怎么了?写了不认识的字,还是信纸脏了。我来看看!”
闵芳把纸递过去,郑重地说,“妈,爸,你们自己看看!”
“都,都考上了!”沈母激动地哭了出来,“遥遥能回家了!”
沈父反复确认这纸上的字,“好!我们收拾好房间,等那边房子回来,也赶紧打扫,务必做好他们来京的准备。孩子们的转学,还有他们入学,这都得想了!”
“嗯嗯,爸,您放心吧!我和小芳准备就行。”沈岳泽已经开始期待见到阮家其他人的那天。
京城里沈家喜气洋洋地准备接待,而阮家这边却是做出了重大决定。
全家人坐在厅堂,孩子们也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父母和爷爷奶奶商讨。
“娘,不用分家,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李小红不赞同地开口。
沈月遥也是这个意思,住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和家里人一起生活,分家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了。
胡老太太知道孩子们有孝心,都是安分的人,家庭和睦是谁家都希望的,解释说,“不是都把你们分出去,我就是想把钱财分好,以后进京,你们有了自己的生活,拿着钱好办事。”
阮文山皱着眉问,“可是,我们住在一起也方便,您给我们掌舵,我们心里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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