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花绳是阮笑笑唯一的玩具,总和哥哥姐姐还有萧逸一起玩,花样都一清二楚,手指也灵活。
阮青柏不甘寂寞,哥哥和妹妹玩,他就在旁边支招。
“妹妹,,上翻!”
“不要,我要往下!”
“妹妹,别听青柏的,你自己来。”
“......”
沈月遥听着几个孩子的声音,心里好笑,“我去叫小军,你们一起玩,省的三人翻绳还闲着一个。”
沈月遥去隔壁把刘小军接过来,又去叫阮青梅和阮青河,给孩子们都放一个屋玩,让阮青河带着,自己拿着毛线去和胡老太太一起打毛衣。
孩子们凑在一起,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
阮文山拎着在小站台买的一包花生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一屋子的孩子,招呼他们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吃花生。”
这花生炒的有咸味,剥开还热乎着,嘴里都是干脆的香,几个孩子抓了一些放桌子上,先剥开再分。
阮笑笑想伸手剥一个,被阮青松挡了回来,“妹妹,有点热,我给你剥。”
剥开的花生,细细地去掉外面一层皮,阮青梅先喂了一颗给阮笑笑,“妹妹,慢慢嚼着,不可以吞。”
“嗯嗯,姐姐吃!”阮笑笑嚼着嘴巴里的花生,感觉有些盐焗的味道,咸咸的,但是很脆。
阮青河数出来花生的数,给每个人平均分了,阮笑笑握着花生,觉得自己人小,吃不了这么多,“给哥哥,给姐姐,给哥哥......!”
每个人都分到几粒,阮笑笑只留了三粒,小口地咬下去。
阮文山送了一圈花生回来,看着几个孩子都拿着花生在吃,摸出来兜里剩下的,给他们分,“不能吃多,会上火。”
阮笑笑摆摆手,不再吃了,指着自己小米粒似的牙学阮红旗的语气说话,“牙不好!”
逗得人发笑,阮文山掐着她的小下巴,看了看长的小白牙,严肃地说,“嗯,不好,以后少吃糖就好了。”
“不行!吃糖的牙长地好!”
阮笑笑连连摇头,指着另一边给他看,我牙好,你不能剥夺我吃糖的权利。
被鬼灵精的小闺女逗笑,阮文山戳戳她的梨涡,“糖也不能多吃,吃坏了,就满口洞,到时候笑笑是没牙老太太咯!”
火车上的时间都在吃和睡中间度过,孩子们玩在一起,大人都是看书或者找些活干。狭窄的车厢里,也活动不开,下车的时候,脚踏在地上只觉得舒畅。
先到门口去放下行李,松松腿脚,活动下僵硬的身体,一行人就往家里回,倒车到院子门口,都已经一身的汗,阮笑笑的头发都有些湿了,头发帘都被撇到两边。
开了院门,一行人进屋放行李,不需要收拾什么,放在柜子里,再把带回来的一些杂物放在一边以后有空再收拾。
阮文军力气大,先把水打出来倒盆里,男孩们就在院子里冲洗,然后换上衣服坐在回廊凉快。
屋里的阮笑笑被按在盆里,沈月遥先给她洗澡,等给阮笑笑洗好了,擦干净放在一边,自己再稍微洗一下,这盆水等着阮文山来倒。
“这个!”阮笑笑指指阮文山从沪市带回来的豆绿色小裙子,又凉快又好看。
沈月遥也觉得可以,给她套上,又把蘑菇头扎出两个小辫。
“走吧,去院子里坐着。”
阮笑笑走到回廊,穿裙子不想爬上去,阮青河见状给她抱上去坐着,换来阮笑笑甜甜地笑,“谢谢哥哥!”
几个孩子坐成了一排,吹着风,阮文军几人收拾下东西,归置好,把院子里打扫干净,又把屋里都清扫一遍,窗户打开通风。
家里都是做惯了活的人,没一会屋里就焕然一新,胡老太太让沈月遥到对面请亲家一家晚上来吃饭。
沈月遥正有此意,“我也想去报个到呢,还没告诉他们,但是应该听着咱们这动静了。”
闵芳一直在屋里转圈走,外面太热了,可她怀着孩子又需要多走动,刚听见对面院子有动静,就开始等着沈月遥来。
“嫂子,你坐下,这肚子又大了。”沈月遥扶着她坐下,才接着说,“我们中午之前就到了,刚才收拾了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怀孕只胖肚子的闵芳乐得不行,脸上还是稚嫩,“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走我这心空落落的,不习惯了都!”
俩人说话间,沈母也午睡起来了,出来看见女儿回来,自是高兴。
沈月遥说了家里的一些小事,都是上山下河,还有些照片等洗完给他们看,让俩人听得羡慕。
“我这个肚子啊,都好久没出胡同了。”闵芳瘪瘪嘴,怀孕后脾气不定数,说委屈就委屈。
沈母拍拍她手,柔声劝她,“好,等你生完,咱们也去看看。”
听着这话,闵芳又有些开心,情绪转换的极快,沈月遥都有些没跟上,但是看自己妈都习惯了,她也跟着适应。
阮笑笑见娘去一趟还带回了舅妈,就上前问好,“舅妈!弟弟妹妹乖吗?”
闵芳不能蹲下身子,只好坐到椅子上才和她说话,“不乖,等出来了,你帮我打屁股。”
几个孩子都围过来看,沈母就跟着沈月遥进去找胡老太太几人聊天,留闵芳和孩子们玩会。
闵芳孕期的小情绪也就和孩子们能玩到一起,还能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