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用力点头,五官都在使力气,挥着小拳头说,“好!爹揍他!”
除了张家这个闹剧,阮家这里每天都是热闹。
沈父和沈岳泽跟着上了两次山,兴致勃勃地跟在阮文军兄弟俩后面下陷阱打猎,折腾了许久,隔几天带了一只野兔子回来。
皮子留给他们用,肉被李小红炖了一锅,晚上吃饭的时候,众人也尝到了野味。
大雪的第二天早上,闵芳拉开窗户帘,从二楼望出去,白茫茫的一片,连远处都望不见。她一把捞起刚喂饱的儿子,给他指着看外面。
“安安,你看看,大雪纷飞的村子,是不是很美?”她低头温柔地给孩子介绍下雪和村庄。
沈从安也长着嘴巴,啊啊地跟着看外面,还挥手踢脚。
“安安,你快长大啊,和你哥哥姐姐们堆雪人。”
沈岳泽打了一暖壶热水上楼,给她们当洗脸水,“外面是真冷啊,军子说这还不算最冷的时候。”
闵芳把孩子放下,自己先洗漱,“一会去找小红姐,前些天买的栗子还没烤呢,我特意多买了面,等着小红姐趁着下雪做刀削面和锅子吃。”
沈岳泽眼神里都是宠溺,“我们过几天再去县里,多买些肉和菜,不让他们花太多,招待我们就很麻烦了。”
早上是热的粥和酱菜,中午李小红才做的刀削面,足足一锅的面条,阮文军拿着碗筷就开始秃噜。
“今天的卤子太多了!”闵芳一样加了一些,还觉得不够吃,下一碗面条的卤子都想好了。
李小红不当回事,“这一年也累了,就过年时间充裕,咱们吃点好的。”
但是阮笑笑的纠结症又犯了,茄子卤比较下饭,干豆角的也很好吃,还有鸡蛋酱和肉酱的......太难了!
索性让沈月遥帮她都加了一些,“好好吃哦!”
阮青柏已经是第二碗,上次也都加了,这回单加干豆角和肉酱,“妹妹,这么吃就有干豆角烧肉的味了!”
“真的吗?”阮笑笑试了下,先卷起沾了肉酱的面条,又夹了一条干豆角,细细嚼着,“有的!”
阮青松听完也试了一下,带动着一桌人都在试,好像确实这样好吃。
下午的时候,大雪停了,院子里的雪也铺了满满一层,阮文山兄弟俩和沈岳泽一起清理了门口到院门这块,又把院门外过道扫了一些。
阮笑笑在炕上大字型趴着烙着小肚子,沈月遥提醒她喝水,“再不喝水,一会给你热成肉干了。”
闵芳也给安安喂了一些,然后让他自己试着伸手抓东西,逗着他玩。
看见院子里清扫好了,阮笑笑套上衣服就要出去,被沈月遥按住戴好了帽子。
阮笑笑先把哥哥姐姐们都叫下来,一起打雪仗,阮文山几个人也不回屋,在外面玩了起来,大大小小的一行人打的不分敌我,阮笑笑躲在雪堆后面,揉了一个超大雪球,使劲往阮文山腿上砸去。
阮文山以为是大哥砸的,团了一个雪球就奔着阮文军打去,俩人开始混战。
李小红看的有意思,兴致勃勃地拉着闵芳和沈月遥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多冷啊!”闵芳有点怕冷。
沈月遥给她递过去外套,“走吧,玩一会就热乎了!你看看都出汗呢!”
沈母也劝他们去玩,“去吧,我看着安安,活动下筋骨也好。”
沈月遥奔着阮文山就去了,几个雪球砸得阮文山晕头转向,又不能反击太狠,只好去砸大哥。
李小红帮着阮文军报复回去,闵芳追着沈岳泽打,阮笑笑就在后面挨个补刀。
胡老太太从窗户看过去,都分不出来谁是一伙的,“这玩的都乱了啊!”
沈母抱着安安给他喂了口水,“玩吧,闹一闹多好。”
乱打一通后,把体内的力气都消化没了,拖着精疲力尽的身子回了屋里,在厅堂就坐下来了。
“我没劲了,刚才谁打我的,专打脖子,都灌进去了。”阮文军摸着冰凉的脖子纳闷。
阮文山心虚也不敢看他,“不知道啊,我这也是,谁打我腿啊?”
“谁偷摸在我脖子里扔个雪球!”阮文军又摸摸后背也湿了。
阮青河觉得好像是自己,刚才没注意是自己爹,玩的上头忘了。
阮笑笑纵观全场,大伯是最惨无疑,因为体力值最高,被针对的最惨。
纷纷回屋换了衣服,又烙了会炕,才下来一起烤栗子吃。
闵芳等着沈岳泽给她剥,自己拿着水杯慢悠悠地喝水,“活动完还真是松快。”
“等回去,咱们也早上起来运动下,我之前看见学校还有晨跑的呢!”沈月遥也觉得运动完,骨肉都不僵硬了。
阮笑笑拿着一小碗栗子,上楼给写做作业的哥哥姐姐送去,快乐是短暂的,作业是长久的。
看着他们吃栗子,阮笑笑拿着他们的日记,把今天打雪仗记下来,画了许多小人,最后画了围着灶台烤栗子。
“妹妹,我们会写多少本呢?这是第三个日记本了。”阮青柏给她喂个栗子仁。
阮笑笑嚼着栗子,回味着香甜软糯的味道,“很久很久啊!”
她觉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有很多可以记录的事情,不是为了出版,而是记录下来生活。
临近过年,家里厨房每天都是飘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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