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带的行李就不少,阮青松正打包,尽量带全点,免得到了手忙脚乱。
阮笑笑把自己的一袋子零食装好递给他,主要是巧克力和糖,“哥,你要是饿了就吃,月末一定要回家啊!”
阮青松把袋子放在包里,嘱咐她,“行,我带着,你在家好好待着,家里有事要记得给我打学校那个电话,别和妈妈吵架”
“我们没吵架。”阮笑笑忍不住反驳。
“好,那就是别气别和妈妈不开心,有事和爸还有青柏说。”
阮笑笑等他收拾好行李,坐在一边听他嘱咐。
阮文山进来的时候,都收拾好了,把阮笑笑撵去和沈月遥坐着,自己来和儿子聊聊。
阮青松这屋面积不大,父子俩个子都高,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椅子上,小屋显得拥挤不少。
阮文山看着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儿子,身上有着青年人的生机,正在准备走上新的人生旅程,有点伤感,说起话来也是语重心长,想把握难得的一次谈心。
“我和你妈对于你学什么没意见,你想读军校,我们也不反对,这都是你的心愿”
“爸,谢谢。”
阮文山摆手,继续说,“我和你妈没别的要求,你以自己的安全和健康为主,你就是想毕业之后再去当兵,可以做什么都行,都随你了,只要你保证你是健健康康的。”
阮青松被突如其来的谈话,说得忍不住红了眼眶,“我很想当兵,想学萧爷爷那样,成为对国家有用的人。”
阮青松在家里是老大,平时都是照顾弟弟妹妹们,阮青文山对他很放心,爷俩也是默契地交流,这次是他离家,才敞开心扉。
阮文山觉得自己应该自豪,“我们支持,你还年轻,去做想做的,等你累了就再回家里,我和你妈还有弟弟妹妹,都在家里。”
他伸手把带来的衣服都递过去,“你装包里,你妈做了挺多,怕你训练或者上课来不及换洗衣服,都是软和布料的,你勤换洗点。”
沈月遥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背着人的时候和阮文山不停地念叨,下次见面都是国庆了,还没熟人在身边,也不像京大,急的她上火,嘴里起泡。
“我妈是不是哭了?”
想起屋里哭的直掉眼泪,像极了小女儿的人,阮文山都心疼,“没事,就是舍不得这老长时间不见,等你上学习惯就好了。”
阮笑笑被支走,就来找沈月遥腻歪,发现妈妈这哭的梨花带雨,坐那自顾自的掉眼泪。
“妈妈?”
沈月遥抬头看着她推门进来,赶紧让她关门,“你哥收拾完了吗?”
“收拾好了,爸爸去了。”
阮笑笑乖巧地给她拿个帕子擦脸,又把她头发别到耳后。
“你是不是舍不得哥哥去啊?”
沈月遥一想到是军校,以后去了部队,更是逢年过节见面,就觉得舍不得。
“你舍得?你要是以后半年不见你哥哥,怎么样?”
阮笑笑也不太开心,但是她支持大哥的梦想,“舍不得,但是我们可以去看他啊,而且大哥是要保卫家国,这是好事,萧爷爷都说,男子汉就应该到军营滚一圈。”
“你还开解我了?等你当家长就知道了,孩子再大,该飞的时候,谁能不挂念啊,就是你爸我们这个年纪,出门在外,你奶奶他们也都惦记着。”
沈月遥能理解自己父母在动乱时候和她失联的感觉,为人父母才知道,孩子离开自己的保护圈,就像是怀里突然空落落的,忍不住惦记能不能吃饱,能不能按时休息。
阮笑笑坐在旁边一起叹气,“还好二哥不去,不然难过加倍。”
阮文山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母女俩坐在床边,一起愁眉苦脸。
“好了,有空我们就去看看,这上大学是好事,怎么还不高兴了。”
沈月遥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明天送他去的时候,记得要个学院的电话,得能联系到的。”
“好,我记得呢,笑笑,你也回去睡觉吧。”
今晚一直被支配动向的阮笑笑,又被撵走,自己回屋里躺下,睡觉前还在想,以后上大学报什么专业,宗旨就是:离家近、事情少、学校好。
阮文山刚躺下,被沈月遥追着问,话都来不及说。
“你给他拿钱没?得带着。”
“也不知道学校里面管的多严,我听雯姐姐说,军校可严了。”
“衣服能不能够换,要是累了,懒得洗得有替换的。”
“”
阮文山把她揽到怀里,安抚着说,“我都做了,他自己有数,都十□□了,还用你操心。”
“我不是着急吗。”
“行了,长大了,爱咋样咋样,咱们管不了太多了。”
沈月遥想了想自己长大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小闺女,“唉,一晃就大了,我那天一想,我都快四十了。”
阮文山回忆着以前,也觉得时间一眨眼就过了,“是啊,等咱们到爹娘那年纪,笑笑都当妈了,也就一眨眼。”
自从阮青松离开家,上高中的阮青柏就开始哄着想大哥的妈妈,勤快又贴心。
晚上按时回来,给家里带些吃食,帮着打扫,月饼和安安以为他也来抢着要积分,还对他有点意见。
上大学的都开学了,家里就剩下阮笑笑几个小的,阮文丽夫妻在学校,阮文军去了果园,顿时安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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