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笑笑自己也喝了水,看看电话没有未接的,就坐下安心等,“没事,一会我焖饭,奶奶可能是去市场还没回来。”
喝过水,月饼把自己爱吃的饼干打开,给阮笑笑分了一片,自己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吃。
怕他吃多了吃不下晚饭,阮笑笑封上包装纸,不再给他,“去,扫扫院子,再把屋里灰擦擦。”
虽然俩人大了,不搞积分这套,阮笑笑还是坚持指使弟弟们干活,理所应当地以锻炼为名,培养他们爱劳动的习惯,几年下来,俩人承包了家里的杂活,也不叫苦。
月饼擦擦嘴边的饼干渣,又喝了一口水,顺顺肚子,才起身去拿扫帚,几步路走的很是自在。
阮笑笑觉得弟弟不当个领导都有点屈才,这慢吞吞的步伐,还有背着手的姿势,真是干部下乡视角。
干等着人没回来,阮笑笑自己到厨房焖饭,又把菜切了备好。
“叮铃铃~”
听着电话声,阮笑笑在罩衣上蹭了下手,跑过去接起来,“喂,你好!”
“是我,你到家了,你奶奶呢?”
听到是沈月遥的声,阮笑笑坐到椅子上,担忧地问她,“不知道啊,我回家还没看见奶奶,爷爷也没在家,我刚做饭了。”
“那可能是还没完事,行,等会我就回去。”
“什么事......这就挂了?”
阮笑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接着备菜,等家里人回来就下锅。
“姐,蛋清和鸡蛋又打起来了,母女反目成仇。”
月饼冷冷地转述两只猫打架的场面,拄着扫帚看戏,“姐,你猜谁会赢?”
阮笑笑切着黄瓜丝,无奈地嘱咐他,“你快把鸡蛋抱走,我怕它压着蛋清,你把它们分开点。”
“哦!”
月饼把扫帚放下,然后抱起一只,“走吧,我姐说拆散你们。”
为了怕再打起来,月饼随便找个屋里放了一只,然后把门关上,回到院子里继续做“扫地僧”。
沈月遥最先到家,把手里一堆东西放到厨房,“来,再准备俩菜,饭不够等会我陪你蒸点馒头。”
“妈,来客人了吗?爷爷奶奶还没回来呢?”
阮笑笑看着这案板上的菜,觉得有点多了,平常一家人三个菜一个汤就够吃了。
沈雨夜揉揉勒红的手指,“嗯,你大伯娘的娘家妈来了,你得叫姥姥。”
“哦哦,我知道,姥姥以前还给我鸡蛋吃。”
阮笑笑有些印象,大伯娘娘家和气,每次都是礼尚往来,在村里经常送东西给孩子们,进京后,还邮寄好多山货。
“那是出去玩了吗,我看我奶他们还没回,我爸也没回啊。”
想起这个,沈月遥忍不住皱眉,“唉,你大伯娘早早去了火车站接的......”
李小红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才知道,大哥和嫂子带着娘来看病,娘死活不肯告诉她,还是大哥偷偷打了电话,她才去车站接上人,又去医院检查。
“什么病啊,严重不?”
“我也不知道啊,等会回来问问,先准备饭菜吧。”
忧心忡忡的阮笑笑边做菜边祈祷,千万是良性,老人家可禁不住折腾,大伯娘该多难受啊!
天都快黑了,胡老太太一行人才回来,带回了李小红大哥和大嫂,留李小红夫妻在那陪一夜。
阮笑笑礼貌地问好,带着月饼把饭菜摆好,又给他们倒水。
李大刚带着媳妇一路过来,心都悬着,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妹妹一家,就怕她着急,直到下了火车,两眼一摸黑,才打了电话。
“婶子,给您添麻烦了。”
胡老太太严肃地和他掰扯,“你和我客气什么,我和你娘是二十多年的亲家了,安心歇着,检查结果出来是良性就好了。”
“是啊,到时候你们留下玩几天再回去。”
阮文山也跟着去了一天,知道他们在市里检查过了,就是有些不确定才来的京城。
李大刚和媳妇都有些紧张,没进过市里,突然来了,不知所措。
沈月遥给她添汤,又问起了家里,“嫂子,家里孩子都快结婚了吧?”
说起家里的事,她才放松点,“哎,是,孩子二十了,说了个我们村会计家的姑娘,俩人是同学。”
“真好,结婚得告诉咱们,沾沾喜气。”
“行行行,你们孩子有结婚的没?到时候回村里办啊?”
说起这个,沈月遥又是愁,“没呢,一个要当兵,一个还啥也不知道呢。”
话匣子一开,桌上也热络起来,一顿饭吃完,李大刚夫妻也不再拘束,跟着阮文山到阮文丽夫妻的屋里休息。
“大哥嫂子,平时这屋住我妹妹他们,但是最近也没回来,你们先住着,明天我再带你们去医院。”
阮文山把他们安顿好,才关门出来,给他们留点空间休息。
阮笑笑刚收拾好碗筷,洗洗手回屋,碰见他过来。
“爸,李姥姥没事吧?”
阮文山并肩和她站着,看着她眼里的关心,柔声安慰,“没事,现在医院的大夫都厉害,之前在市里检查就说可能是良性,这次来确定下。”
“那我明天早上做早饭,你带给大伯他们吧。”
阮笑笑想帮着做点什么,可是自己还要上课,只能在早饭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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