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山进屋,就看见媳妇又在揉闺女,小闺女一脸地无奈包容她娘,“还在愁啊?”
“哼,你都决定好了,可是我还没想好呢!”沈月遥和阮笑笑同步撅着嘴。
阮文山做到炕边,在媳妇和闺女的头上挨个揉了一下,“我想了想,不如学美学、或是设计类?”
“我行吗?听起来好......难吧!”沈月遥听到这个,眼睛都亮了不少,她还挺喜欢动手做衣服,但是真的要学,还有些不确定。
“你可以试试,以后进了学校再系统地学理论,岳母说过,你小时候就喜欢画画,还喜欢给娃娃做衣服。笑笑的衣服不都是你做的吗?”阮文山看她有些向往的眼神,揶揄她,“是不是早就想报这个,就等着我开口建议呢?”
沈月遥听到丈夫把自己的小心思点出来,有些高兴,“我就是想了想,谁让你给建议的!”
阮笑笑看着爹娘腻的发甜的眼神,爬下炕就走,溜了溜了,此地不宜“狗”留,毕竟发狗粮不得不吃。
沈月遥看女儿走了,窝进阮文山怀里,戳着他的胸说,“哎,你建议的啊,你给我爹去说。”
阮文山宠溺地掐着她脸上的肉,“知道了,我说。都是我不好,瞎给建议!”
阮笑笑背着手,下楼去看大伯娘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自从考完试,李小红就像住在厨房一样,每天都想把前面一个月不好好下厨的日子补回来。
“大伯娘!香香的!”阮笑笑进了厨房,就闭起眼睛闻空气中弥漫的味道。
李小红好笑的看着她耍宝,“过来,给你看看。”
掀开盖子,一股异香飘出来......阮笑笑想起来以前在路边闻到的鸭货店熬底料,就是这样诱人。
“你干妈寄了不少调料给我,我之前和她抱怨县里有的也都找齐了。今天就是那这些腌了点鸡肉。”李小红夹出一块小的,剔掉骨头喂给口水都要流出来的阮笑笑,“我可太想你干妈了,等我做完给她寄过去,让她尝尝。以后要是考上了,我就到京城去做,给她尝给出锅的。”
很早之前章雯听说了她少的调味品,就暗暗记下。回京后按照李小红说过的配料,搜集多了就给她邮寄过来,肉票和糖票这些也都准备多的一份,让李小红在厨房可以自由发挥。
阮笑笑觉得幸福在这一刻爆棚,开心地扭着身子,嘴里的鸡肉酥烂又带着麻味和甜味。
“走吧,拿着你送饭的小篮子,我们夹一点,中午给你大伯送过去就着饼子吃。”
阮文军闲不住,跟着一群人到河边捞鱼,说是快入冬还有些河鱼游过来。
李小红拉着阮笑笑走到河边的时候,阮文军正扶着篓子,和周围人交谈。
阮文军抬头看见媳妇送饭,就抬起篓子过来,“媳妇,我捞的!”
“挺大的鱼啊,这一条就得五六斤吧!”李小红给他把夹了鸡肉的饼子拿出来。
阮文军一口咬下去,觉得今天的饼子尤其香,中间的香辣味特别下饭,“好吃!”
阮笑笑看着大伯几口就是一个饼子,她知道为什么大伯娘特意给大伯装了三个了。
“慢点吃,喝口水。”李小红尤其满意,自从考试复习,丈夫瘦了好几斤,脸上都少了肉。不多吃点,怎么长肉啊,这都快过年了!
送完饼子,李小红牵着阮笑笑顺路来了知青院。
张求娣和张招娣前些日子考完试插班到二年级上学,今天没在家,家里只有张来娣一个人。听到声音,跑出来开门,先试探地问了下,“谁啊?”
“来来!”阮笑笑隔着门喊。
张来娣听到是小团子,赶紧把插门的横木挪开,“婶婶,笑笑!”
“我带了点饼子,放到厨房,晚上你们吃。”李小红直接把饼放到厨房的锅里。
阮笑笑拉着张来娣的手看,检查她还有没有冻疮。
“没有了,上次你给的药膏好用!二姐和三姐也没有了。”张来娣现在笑的自然了许多。
上次阮笑笑和阮青梅过来玩,发现姐妹几个都有些冻疮,陈年积累的,一到冬天就这样。俩人回去就找了大人商量,能不能拿给爷爷阮红旗的冻伤膏给张来娣送来。
胡老太太早年问老中医要了方子,自己找药配了药膏给阮红旗治冻伤,他年轻时候落下的病,好些年才缓过来。家里也一直常备药膏,以防冻伤。
胡老太太给他们挖了一小盒,拿沈月遥用完的擦脸膏的盒装上,送了过来。
晚上阮文军拎着筐里的五条鱼和家里人显摆了一番。
“厉害吧!”
阮笑笑给面子的鼓掌,带动着家里几个孩子也是拍着巴掌,一时间,屋里稀稀拉拉的掌声。
“大伯娘,怎么吃啊!”阮青柏清楚地认识到,大伯钓鱼,最后还是靠大伯娘做出来香喷喷的鱼肉吃。
李小红想了想说,“给你们先做点鱼丸吧!好久没吃了吧!”
听到有鱼丸吃,几个孩子依旧鼓掌表示赞同,只不过这次拍的手都红了。李小红感受到孩子们的热情,挑眉看了眼受挫的丈夫,“谁掌勺,谁厉害!”
等去县里报完志愿,阮家就进入了过年的气氛,孩子们放假在家,屋子里时刻都是热闹的声音,有商讨作业的,有坐在一起编花绳的,还有围在厨房等着投喂的。
沈月遥拿着买来的布,给家里人裁衣服,李小红在厨房忙活,胡老太太则是两边打下手。看着家里人都有事情干,阮文山找个空闲去了趟县里,邮寄家里做的年货,取京里的邮件,再顺带......送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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