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潘梵于耳里,因为恐惧,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宴会散后,傅玉书喝了几杯酒,脸上显现红润。
车窗外下了雨,车内很闷,傅玉书拽着领带扯了扯,松了口气后,用眼角余光瞥见潘梵于脸上的妆容和来时好像有些不一样。伸手抚摸着她如玉的脸颊,那么轻,跟语气一样:“这妆容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不像是脱妆,是重画了吗?”
潘梵于把他手拿掉,脸上表情一如平常:“没想到你谈生意眼光毒辣,竟然在女人化妆这方面,眼光同样毒辣。”
傅玉书低笑:“那是因为梵梵,所以多了几分功夫关注你的一点一滴。”
“谢谢。”潘梵于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回复他。
“说起来也好笑,小时候傅扬把郑苏打到了医院。现在傅扬回来,在郑苏大哥婚礼上,又跟郑苏打了一顿。”
傅玉书说完后,潘梵于睫毛微颤,想到郑苏眼角的红晕,是因为跟傅扬打架后留下的吗?
傅玉书有些醉了,握住她的手,顺势将头枕在她大腿上。
察觉出潘梵于要起身,他握着她的手用力捏了下,声音透露着醉酒后的黏糊:“我很累,让我这样冒犯你一次。”
潘梵于低头看着因为睡着显得岁月静好的脸,这张脸是前世最喜欢的。
如果重生后,知道自己男神是这副模样,还害自己那么惨,要是知道这些,还会选择重生吗?
傅玉书就这样安静地枕着自己大腿,给潘梵于一种很乖巧的错觉。
车内一片静谧,傅玉书猛地攥紧潘梵于的手,从她腿上起身,吓了潘梵于一跳。
傅玉书回头看到潘梵于在自己身边后,舒了一口气,在低下头的那刻,车外走过街道,商铺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潘梵于看到眼角那抹红晕。
还没等她回味,傅玉书就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头发在她肩窝蹭了蹭,像只大猫一样。
“梵梵……梵梵……梵梵……”
嘴里絮絮叨叨,都是两个字。
潘梵于别过头,看向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男人像是失而复得,万般珍惜地磨蹭着她的脖颈。
天空一道紫蓝色闪电照亮她整张脸,却因为羽睫遮挡没照进幽幽瞳孔里。
听到男人醉酒后无助的呢喃声,潘梵于抬手抚摸着他后脑勺,一下一下,动作很温柔。
傅玉书,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不是把她害的那么惨,为什么还要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抱着她,磨蹭着她?
以为伤害了她,适当服服软,就能让自己为他心软吗?
潘梵于笑了,自己被骂白眼狼,是真的。
自己对任何人都提不上任何感情,除了傅扬,其他人在自己眼里就算死了,也不会落几滴眼泪。
第二天,傅玉书像个没事人一样,浑然忘记昨天晚上抱住潘梵于痴缠的样子。潘梵于也懒得去搭理他,他对自己越冷漠潘梵于才越觉得轻松。
趁休闲时,潘梵于主动跟女佣说要出门,女佣没拦她。
想来是傅玉书跟他们说过,不用再看着自己。
马上就要结婚,差不多就是一眨眼的事。
怎么看,自己都像是心甘情愿陷入他的陷阱里。结婚后,无论傅玉书要对自己干什么,都是有理有据,那是丈夫的权利。
潘梵于约了一个老友在市中心咖啡厅里见面。
她穿了很不起眼的白裙,脸上没有化妆,用墨镜遮住巴掌大的小脸。
瞥见一抹红衣,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女人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坐在自己前面,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柠檬水,才缓解一□□内的热气。
这个女人画着浓妆,跟现在的网红长得差不多。尖下巴,大眼睛,高鼻梁,一比一复制出来似的。身材很好,腰很细,胸很大。想到小时候没发育的女孩子,潘梵于觉得这胸似乎有点水分。
那个女人毫无忌惮地把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而后叹了声口气,娓娓道来:“当初我拜托你给我介绍那些豪门金龟婿什么的,你还劝我不要接近那些人。现在看来,你这幅模样哪里配得上傅氏集团总夫人的名号。”
潘梵于讪笑:“我确实配不上。”
看到那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名牌,她手臂搁在桌上,笑着问:“我笨,没你混得好。你现在还跟着郑雨盛呢?”
那个女人表情一怔,忽而苦笑:“郑雨盛也是神经病,也想不通我有什么好的,就不肯放过我。”
“未必然不是放不过你,我见他倒是挺听你话,什么事都依着你。”她笑了笑,十八岁的时候,还没被傅玉书抓到日本,就让这个女人在郑雨盛耳边多说一些郑苏的好话。
那个女人脸上露出一副厌恶:“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郑雨盛,何必开我跟郑雨盛的玩笑。呵呵,也是,你现在跟我对比好不到哪里去。我们都是那些有钱人的玩物,不择手段握在手心里,喜欢的时候亲一口,睡一觉,不喜欢的时候一巴掌扇在脸上。”
她安安静静听这个女人说的那些话。
这个女人是郑雨盛的情妇。说起来,这女人身上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小时候因为袁晓梅欺凌差点从天台上跳下,因祸得福,凭借长得还不错的那张脸,开了个微博号,在电视上到处被宣传,成功成为一代网红。
而这个女人久违的找到潘梵于,是因为父亲出了事故,包工头逃了,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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