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给他戴了绿帽子的前妻,反派给她安排了无数的免|费客|人,一直接到了人老珠黄、百病缠身,最后死在了垃圾桶旁。
而现在,难道是她穿成了这个宋栀?
宋栀松开了男人的手,不敢再握,手薅着身下的草,带刺的草刺着她的皮肤,些微的痛感才让她的脑子清楚了起来。
她真的希望她不是,可是无论是面前男人身上时代感强烈的服装还是脑海中逐渐浮现的有关于原身的记忆却提醒着她。
不,没错,她就是宋栀,宋栀就是她。
乡村的夜晚没有一丝的污染,月光明亮,星星点缀其间,远处的村庄里有着细微的暖黄灯光,但是宋栀的眼前却是一阵阵的发黑,就像是她的未来,昏暗无光。
她咬着嘴唇,看着满脸怒色的小白脸,暂时没有任何的主意。但是可以知道的一点,这个轨,不能出,就算有一点点要跑偏的迹象,她也得一点点的给正过来。
否则依这本书里的反派的个性和手腕来看,就算她逃得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
“胡说,我男人是齐明安,要走你自己走吧,我不走。”她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指尖发白,曲了曲腿,无论如何,她今天还就真的不能走了。
“宋栀你tm有病吧,谁求着我带她走的?你玩我?”廖云野到底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家伙,眼下也起了怒火,拽着宋栀的领子就要把她提起来。
宋栀被他拉了起来,脸因缺少空气涨的通红,只是话却说得又冷又硬:“谁求你你去找她,反正我是不记得了,最好把我放下,要是被我男人知道了,别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就凭那个瘸子?呵……想跟我廖云野的多着呢,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宣扬一通,让你在十里八乡的都待不下去”他是真的生气了,脸涨的青紫。
“随你。”宋栀无所谓,这廖云野别的不怕,就怕他老子娘,被管的狠了才会想走的远远的,他俩的交往一向极为隐秘,要是宣扬出去,先不管宋栀的名声臭不臭,那廖云野可能得断条腿。
“你!”他气的不住的拽着宋栀起来,宋栀死命的往后躺,左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毕竟这么纠缠也不是个办法。
要不是因为原身长的美,廖云野对她也有一分的喜欢,要不现在她早就被打了。
视线下移,那河大概七八米宽,水流并不很急,在月色里河水也是亮晶晶的。
而在那河水中,居然站着一个人!
水鬼?
宋栀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声被吓到变形的尖叫早就喊出来了。
但是因为高度的紧张,她现在连转移视线都做不到了,只能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位置。
河中的那个穿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似乎是在洗澡,上半身和手臂似乎都布满了狰狞的肌肉。
而他也抬头看了一眼他们这里,然后便继续弯下身去,隔的很远,宋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一股凉气却从头冒到尾。
完了,这样的距离,只要是不瞎,谁都看见了。
脑中的记忆正在疯狂的警醒着,这是这具身体目前的丈夫,睚眦必报心胸狭隘,是能让男主都头疼到用一本书去打败的人,是能在之后用一根汗毛就压死她的人。
宋栀咽了咽口水,眼睛还在盯着河边,力道渐松,一下子被廖云野拽了起来,她惊怒之间不住挣扎。
这可是在河沿上,河岸水草丰茂,泥土滑湿,纠缠之间一个错脚,宋栀便摔了进去。
他们所在的河沿高,要是救人得自己跳下去,一来二去的不知道要折腾多长时间,廖云野望了望安静的乡村,没人知道他俩之间的事,没人会联系到他身上,他便悄摸摸的走掉了。
河水不浅,宋栀不会游泳,肺部因为空气的快速流失而火辣辣的,一口一口的喝了许多的水,视线逐渐模糊,死亡的漆黑逐渐笼罩了过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几乎要和这黑洞洞的河水一起把她淹没。
淹死……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
尚且未能如愿。
不知过了多久,宋栀感觉到自己呛了一口水,悠悠转醒。
可能是咳出来了不少的水,喉咙间火辣辣的。
醒来的世界却不是自己的家里,而仍然是这个河岸,自己躺在旁边的地上,那个在河里的男人正面对着她坐着。
男人浑|身也已经湿|透了,黑色的碎发湿的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白色的工装背心也已经湿的半透明,显示出男人成块成块发达的腹|肌。
这个男人比刚刚的小白脸要黑很多,低着头坐着,见她醒了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眉眼很浓,睫毛弯长,被水沾的湿漉漉的,半垂着。
夜晚的月光很亮,她清晰的看清了男人的眼神,一般人当面看见妻子出轨,总该是有点悲愤的情绪,可他却平静的有些过了,就好像他天生就是那样的表情,没有半分的波动。
看不出他的喜怒,宋栀反而浑身发寒。
身上的衣服湿了穿起来到底是不舒服,他身上的背心已经全部湿了,服帖的贴在身上,极为通透。
他把背心脱了拧了拧水,双臂的肌肉发达,虽然不是成块成块巨大膨胀的肌肉,却线条极美,发力的时候块块分明,青筋微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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