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长衣术士怂了。
    人若是一旦有了害怕的情绪，就会有求生欲。
    长衣术士看高凝：“请不要伤害我的灵魂。”
    语气很平静，眼神却带上了几分哀求。
    高凝眯眼，意识从长衣术士脑域回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们竟然通过窃取本源之力就能做到让意识脱离肉身的桎梏，很聪明，但也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什么意思？
    长衣术士压根没有听明白高凝的意思，他此刻更关心的是自己未来的命运。
    高凝拍拍婉儿的脑袋，又坐回少女背上：“所以现在你做出选择了吗？”
    做出选择了吗？
    他内心早就有了选择，但这种选择要说出来，却无比的艰难。
    而高凝并不着急，也只是静静地等着。对于她而言，长衣术士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这是战争，高凝从来都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
    最终，长衣术士垂着首有些丧气道：“我同意和你合作，请不要活埋我。”
    “向孤宣誓效忠吧。”高凝理所当然的道。
    岂料这长衣术士居然摇着头拒绝了：“我会告知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事物，但我已经厌倦了你们人类的尔虞我诈，如果可以，请绞死我，让我的灵魂得到永生。”
    这要求……
    艾玛，这要求把高凝听楞了。
    她劝降过无数人，但还没有一个人投降是为了求死的。
    高凝眯眼看长衣术士，想探究他是否是认真的。
    长衣术士却是对着高凝一笑：“格林有完全抹杀哥莫拉的手段，我们追随于他，效忠于他，也不单单是因为他提出净化世界的理念。”
    高凝沉默了，沉默的原因是因为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
    第一，格林是谁？看长衣术士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对应的好像就是那位鹰领的领主。
    第二，哥莫拉竟然是被领主胁迫成为鹰领桌上成员之一的？
    那么如此说来，鹰领的结构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严谨。
    将这些信息很快过滤了一遍之后，高凝终于开口了：“回答孤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哥莫拉的女巫学派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二卷 江湖往上  第七百三十六章 设定死亡 格林
    这是两个问题……
    长衣术士也没有计较，而是开始介绍道：“你可以叫我约翰。你口中的女巫学派是外界对我们的一种误解。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促进人类的进化。”
    进化？
    高凝挑眉示意约翰继续说下去，约翰道：“我们的祖先在一百年前发现了神灵存在的真迹，通过与神的交流，我们获得了神的部分能力。
    后来经过研究发现，神的能力可以改变人体基因的组成结构，而这种改变是可以随着繁衍遗传的……
    高小姐，想必你的祖先，也是被神选中的成员之一。”
    高凝并不急着反驳，而是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通过传递神力的方式来获得异能？”
    “是圣光。”约翰纠正道：“圣光的接引是需要仪式的，我们的祖先通过献祭自己获得了一块圣物。”
    “是什么？”
    “恕我不能告诉你。”
    “那活埋你好了。”
    约翰：“好吧，是一块镇尺。”
    镇尺？
    华国的东西？
    “华国人是这样叫的，但我们更愿意把它称之为圣光宝石。”说着，约翰神念一动，金光一闪一块两尺见方的似木非木，似石非石的东西朝高凝从他口袋中飞出，朝高凝缓缓飞了过去。
    高凝并不诧异，而是伸手接住了镇尺。
    一拿到手里，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没错，是信物！
    巫咸的信物之一！
    和凌欢在极地毁掉的卷轴以及从丹麦毁掉的神圣之书一样的信物！
    约翰眼尖，疑惑看高凝：“高小姐知道这东西？”
    高凝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如何使用这镇……圣光白石的？”
    “是祝福。”约翰道：“每一个即将诞生的女孩，在分娩之前将圣光宝石放在母体前额，我们会对女孩进行祝福。”
    祝福？
    这大概就是通过某种她不知道的方式来沟通巫咸寄存在圣光宝石中的灵魂对腹中胎儿进行改造。
    所谓的女巫学派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这帮伪神的信徒拿着一个信物来改造普通人来制造拥有‘宿生之力’的宿生？
    约翰：“我们有计划的对皇室、贵族、以及大财团掌舵者的子女来进行祝福，用不了多少年，人类社会就会分出级别。而格林想的要更深远一点……”
    高凝算是明白了，这帮孙子通过在精英阶层制造异能者的方式来更明确的加大贫富人群之间的差距。
    让占有全球百分之九十五财富的百分之二十人口拥有更加巩固财富和地位的力量，从长远来看，这的确是社会的进化。
    “格林想的不是这样，他更倾向于全面精英化人类，我们所生活的这个蓝色星球的空间是有限的，而你们人类毫无节制的繁衍，导致的膨胀早已让这颗星球不堪重负。
    你们是病毒，清理这些病毒，对于你们人类种群而言是一种良性的改变。”
    高凝并不着急询问，虽然约翰的那句‘你们人类’让她非常的反感：“说说格林，格林是鹰领的掌舵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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