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个呸的。今天我上街看到一小妞,那身材,啧啧,简直跟柳和我们省第一美女吴子篁一个标准,我本着宁可错过不肯放过的精神就上去搭讪,结果怎么着?你们猜猜看?”
一个浑身包裹得像个粽子的青年流里流气道,嘴里叼了一根牙签,跷起二郎腿,长相就跟跑龙套的小混混一模一样。他望着周围的六七个同伙,笑容猥琐,也许是读了几年书才休学地那种地痞,还有那么点斯文败类的意思。
“烽少,那妞不会直接扇了你一巴掌吧,嘿嘿,这样地话就真够惨的,忒没有面子鸟。”一个个子不到一米六的矮子挖苦道,“要不我出面搞定?”
“搞你妈,你以为现在的女人都那么野蛮啊,滚你地鸟蛋!偶现在是文明人,讲的是品味,说的是境界,你一个幼儿园都没有毕业的鸟人懂啥。我以国士待之美女,美女自然以国士待我,哈哈!”
被称作烽少的青年踹了那矮子一脚,被踹得四脚朝天的矮子无所谓地拍拍灰尘,嘀咕嘀咕地站起来,附近的人笑嘻嘻谄媚道:“烽少,难不成那妞看你长得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丫的就陪你开房间去了?”
“狗屎!”
烽少咒骂道,“本少爷被誉为一夜七次郎,要是开房间了还能陪你们这群饥渴到要把波音747都打下来的色狼淫贼在这里扯淡?”
“那电话号码总到手了吗?好吧好吧,有福同享,赶紧把号码给兄弟们!大家一起上这样成功的几率也大点,谁成功了谁到时候来点迷药,大家一起操!”
“你们这群他妈的王八蛋,那妞就说了一句话。”
烽少郁闷道,斜眼看着这群跃跃欲试地人渣,道:“老子还没有用照妖镜呢,你们这么快就现出原形了?还一起操,就不怕被告轮奸?到时候一个个在监狱被鸡奸!”
“不是吧,那妞到底说了啥?”
“她说,大哥,你长得很野兽派啊!世界上只有两种人特别吸引人,一种就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你啊,赶紧去动物园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工作,你在街上这样乱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杀的。噢,你放心,我不会跟警察叔叔揭发你的。”
垂头丧气的烽少悲哀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女人糟蹋,想打她吧,又不忍心,多水灵的美女啊。想上她吧,半点勇气都没了。你们想笑就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狠狠鄙视我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全场爆笑,附近不认识的顾客也都是忍俊不禁。
只有那个拼命吃火锅的魁梧青年没有半点感情变化,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没有衣服遮掩的肌肤部分分布着大大小小交错纵横的疤痕,构成一幅诡异的图案,就像一同图腾,神秘,血腥。
“听说南方太子党就要北上同我们这边的黑道联盟开战了?”一个身材如竹竿的青年吃着火锅边擦汗边喘气道:“就是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都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怕啥,操!我就不信那个啥子太子党能在北方也横着走了。”那个矮子不服气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北方人虽然一贯比南方人彪悍好斗,历史上也是我们北方强奸南方,但是我觉得这个太子党不简单。你们想想看,它才用了多久就在大小老少帮派的重重包围中杀出,继而以G省为中心四处扩张版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四年,四年,它就灭掉了斧头帮,吞并了上海青帮。再看看我们北方,麒麟会、葵花会、东北虎帮,哪一个能够单独抗衡太子党?就算现在有了个北方黑道联盟,我虽然不是里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大致猜到它太松散太各自为政太没有凝聚力。太子党就不一样,一个太子,谁与争锋?”烽少侃侃而谈道,到底是拿到高中毕业证的人,把周围的人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一个刚刚开着辆奔驰来地中年顾客放下筷子,轻轻鼓掌,笑容富有深意。
烽少夸张地抱拳道:“谢谢这位兄弟支持,要不然我就对着身边这几头猪对牛弹琴了,哈哈!”
那个懒散的青年睁开始终眯起的眼睛,迅速扫过这个中年人和叫烽少的人,随即又是那种漠然神情。
“烽少,那你说太子党的太子和战虎萧破军哪个能打?”矮子好奇道。
烽少这次出奇的沉默了,其他人却开始炸开锅地讨论起来。
“当然是萧破军了,南方第一战将,这是次出来的吗?这是战虎用拳头打出来地!”
“放屁,当然是那个鬼一样存在的太子了,要不然萧破军怎么肯当一个天王,而不是自己做太子?”
“绝对是萧破军,地下黑拳的皇帝!我们北方哪一个打地下黑拳的高手不对战虎心服口服?”
“……”
那个中年笑着离开摊位,最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始终沉默的打瞌睡般的青年,摇摇头上了车扬长而去。
奔驰刚刚开走,一辆炫目的绿色甲壳虫便又开了过来,背对着这辆车的“烽少”还在那里针砭时事的牢骚着,而那个矮子和瘦子已经露出慌张神色,准备开溜。一个女孩柳眉倒竖,拧着“烽少”地耳朵,用充满杀机的微笑“温柔”道:“死烽火,你不给我码字养家糊口去,在这里跟这群狐朋狗友扯啥呢?!怎么交流泡妞心得?竹竿,冬瓜,你们两个不要逃,老实交待,烽火都说了什么,你们要是把情况交代清楚了,这个月你们去我们家蹭饭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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