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发现我们家小筠筠这么幽默啊,果然是‘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叶无道肆无忌惮的哈哈笑道。
夏秋眠和林知秋也对这两个孩子的斗嘴逗乐。夏秋眠甚至那双灵动秋眸都有点湿润,多少年奢望能看到女儿幸福的笑脸,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她确实想要抱孙子,可她更想要的正是那个能让女儿抱上孙子能让女儿快乐的女婿啊,夏秋眠不怕没有孙子,唯独怕夏诗筠孤独一辈子。
“其实。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好人,坏人,只有男人和女人。”叶无道淡淡道。不能因为站在地对面,就单纯的把敌人归结为坏人,也不能因为是朋友就归结为好人,那种思维方式是孩子的天真稚嫩,对叶无道来说只有他在乎的人,和不在乎地人,而不在乎的人中则可以明确划分为敌人和无用的废柴,以及可以利用地棋子。
“那秦桧呢?岳飞呢?能否断定好坏?”夏秋眠饶有兴趣道,她当然知道这个青年就是那个老人的孙子。还是那个让夏家顷刻覆灭的家族的继承人,但这么多年过去,该淡忘的都已经淡忘,她不是一个喜欢生活在仇恨中地女人,而且她拥有了丈夫和女儿,她知足了。
“夏伯母喜欢下棋吗?”叶无道反问道。
“会下,因为知秋喜欢下围棋,所以时常陪着他下,多少懂一点。”夏秋眠轻笑道,她的那种成熟风采犹如一颗璀璨的圆润珍珠,是经过岁月地打磨才有今日的倾城风韵,虽然她当年本就是名动浙江的美女,但容颜上来说比起夏诗筠仍要稍逊风姿,但她的那种气质却弥补了她的青春不再,让保养极佳的她愈加动人。
“那么下棋,为什么会有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一说法呢?”叶无道从镜子中观察到这个中年美妇的神色变化,不容否认,夏秋眠如果穿上旗袍,兴许跟能跟古典的柳婳媲美。
夏诗筠笑着望了望身旁的男人,她知道有些时候,有些话应该由男人来说,这跟女权主义无关,更不是屈服于大男子主义,这是做女人地智慧。
“因为局外人能有种超然的态度,更能看清楚局势。当然,一般人理解当然是简单地说一个人的棋品如何。”林知秋轻轻拍了拍夏秋眠的手微笑道。
“不错。”
叶无道有点讶异这个男人能够跟上他的思维,道:“博弈对重要的就是拔高自己,最高境界是超脱棋局来布局,想要看清楚历史就是超越历史带来的思维僵化和情感禁锢去分析和解剖,不要简单的用英雄和奸贼的苍白轮廓去囚禁自己,岳飞和秦侩,不妨就把他们看做两个棋手的对垒,棋盘上没有世俗的正义与邪恶,只有妙着与败子。我想,做人也不过如此吧?”
“不错不错,人生付与一局棋,就是这个说法!”林知秋仿佛找到知己一般激动道。
“歪理邪说!”夏诗筠不服气的冷哼道。
“好好好,老婆说啥就是啥。”
貌似很疼老婆的叶无道摸了摸夏诗筠的脑袋玩味笑道,欲哭无泪的夏诗筠如何跟人解释这个带着伪善面具地臭男人其实很大男子主义,很霸道很蛮横不讲理?知道会越抹越黑的夏诗筠狠狠拧了叶无道大腿肉一下,结果这个家伙就顺水推舟的夸张喊叫起来。让夏秋眠和林知秋更是偷笑不已。
打电话安排好夏秋眠和林知秋的住宿问题,让夏诗筠说出一家餐厅,叶无道就带着他们飙了过去,虽然说北京地交通情况妨碍了叶无道的水平发挥。但机场到外城区的那一段路还是飙得很有顶尖水准,更加难得是车内并不算颠簸,这让夏秋眠和林知秋都在最大程度享受刺激的同时最小程度减少晕眩。
夏诗筠点的餐厅相当雅致,虽不算奢华,却很温馨,叶无道那句下次我们来这里幽会好了让夏诗筠再次生出杀人的冲动,挽着母亲的她一再告诫自己冲动是魔鬼。坐下的时候夏诗筠悲哀的发现她再次坐在叶无道身边,夏秋眠对女儿的眼神故意视而不见。
虽然叶无道对这类西化地晚餐没有多大兴趣,不过也算不上排斥,当鱼子酱端上来的时候。在水晶灯和红蜡烛的辉映下,像颗颗晶莹地黑珍珠,夏诗筠似乎对这玩意很感兴趣。自顾自的品尝起来。
“知秋,这鱼子酱是什么材料?”夏秋眠似乎不想气氛太沉闷,随便抛出一个话题,这道女儿点的菜其实她和林知秋都不太适应,感觉有点腥。虽然确实很鲜。
对鱼子酱不感兴趣的林知秋自然摇头,叶无道有点懒散道:“这鱼子酱,其实就是鲟鱼卵。全世界有24种鲟鱼,其中只有产自里海海域中的Beluga、Aetra、Sevruga三种鲟鱼的卵,才能用以制作鱼子酱,不过这道鱼子酱烹制时候的温度稍微搞了点,原味流失不少,所以比较可惜,当然,某些人是吃不出来。”
要知道夏诗筠今天穿地可是细高跟皮靴。机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叶无道还感慨夏诗筠不俗的穿鞋品味,细高跟皮靴它的魔力不仅是使女人显得修长,更在于它造成的视觉幻象,就是把女人的腿部曲线衬托得更加阴柔娇媚,哪怕裹着一身古板的套装,风情也能从细细的酒杯跟中荡漾而出。
可是当这只鞋重重踩在你脚上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种美真地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消受。
似乎知道叶无道悲惨遭遇的夏秋眠和林知秋都很识趣地低下头用餐,叶无道狠狠瞪了一眼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后者一副你有本事咬我啊的小女人娇憨可爱表情,原本有点无奈的叶无道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夏诗筠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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