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飞草长,齐宥捧着花,任由雍炽牵着走进马车, 马车在春光下马不停蹄的奔跑,两个人肩并肩坐在马车里,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车内空间有限,两个人又相隔极近,令人脸红的氛围骤涨,暧昧一触即发。
到排云台时,已是掌灯时分,密密匝匝的灯笼鳞次挂起,齐宥一惊,立时想起第一次见雍炽时便是这时间和情景,那时候他百般抵触,如今却心甘情愿,只是那紧张到屏住气息的心情,却丝毫未减。
他刚跨进偏殿,搜肠刮肚想出的寒暄话语已被雍炽的吻牢牢堵住,气息急促的把他摁在门框旁细细亲遍,齐宥立刻察觉出那吻的侵略性,攀在雍炽脖颈处的手抖个不停,心快跳出腔子了。
“别怕。”雍炽声音低哑,缓缓在耳畔炸开:“你乖乖的,朕不会弄疼你。”
偏殿灯火微微暗下,愈发衬的雍炽眼神灼亮,如黑夜中盯住猎物,势在必得的矫健小豹子。
齐宥口干舌燥,不由得偏过头,带了点软软的恳求:“炽哥哥,我……我想先喘口气……”
他这般退让碰不得,愈发引得人想要采撷,雍炽动作丝毫未停,一手温柔又不容置疑的扶正他的下巴,让他配合愈发深入的亲吻,一手已直接伸向衣襟内侧,抄起齐宥腿弯往大床上走去。
衣衫覆地,缀有珊瑚串珠的小巧金链展露,似乎在引诱人动手去解。
雍炽没心思去观赏,扯住少年腰间的系带,随着丝帛破裂声传来,他把齐宥压在床榻上,稍稍起身去拿床帐一侧早已备好的物件。
齐宥看到了那东西,眼角泛起了脆弱的绯色:“我不要……”
“听话。”雍炽扣着他肩膀不住亲吻:“看起来吓人,不痛的。”
“不必了,我已经自己洗过了。”齐宥羞耻到耳根潮红,为了不受第二次罪,却不得不如实相告,意乱情迷间,在雍炽的亲吻下呻吟道:“炽哥哥,你……你直接……来吧。”
这句似呢喃又似邀请的耳语在雍炽心头炸开,齐宥趴在枕头上,紧抿的唇角偶尔渗出细细的呻吟。
“真乖。”雍炽抱着齐宥,将人牢牢抱在怀中,低声道:“下次不许自己弄。”
齐宥唔了一声,双眼迷离又灼亮。
半晌后,雍炽终于心满意足的拥住齐宥,帮他细致的擦好,低声道:“这几日别走了,就住在排云台。”
“不好吧。”齐宥很想和雍炽腻几日,但现在屁股疼,一听就腿软,忙搬出齐贞言当挡箭牌:“哥哥不准我在外面过夜,今晚之后我就回家住了。”
雍炽没反驳,看他面有痛色,把人紧紧按在床上问道:“屁股还疼?”
“……不疼。”齐宥忙抓紧衣衫,推拒道:“我们睡吧。”
“朕不碰你。”雍炽扣住齐宥的手腕,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朕给小阿宥上点药,乖乖的趴好别乱动。”
齐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被动的任由雍炽摆弄。
雍炽动作轻柔又迅速,上罢药后直接拥住他沉沉睡去。
齐宥本想第二日就走,结果一觉醒来,他双腿直发软,别说行走,连下床都艰难。
雍炽坐在床边,用小勺一口一口的给他喂汤喝,一脸任劳任怨的模样。
齐宥丝毫没有领情,爱理不理的张开嘴,懒散的喝两口。
“怎么?”雍炽拿帕子给他擦唇角:“不想喝呀?”
齐宥轻哼道:“我想回家。”
“不是朕不准你回。”雍炽耐心的把小勺递到少年唇边:“你看你这模样,站都站不起来,回家怎么解释?还不如在排云台住下好好养着。”
一提此事,齐宥就忍不住直冒火气:“我这模样是谁害的?你是不是就存心不想让我回去,才把我折腾成这模样。”
他明明给雍炽说过他过两日就要回家,结果昨夜被狗皇帝欺负得狠了,连下床都办不到!
还说什么让他在排云台养着?有雍炽在,他能安心养身子才有鬼。
“阿宥怎么又怪朕?”雍炽语气低哑:“昨晚你拉着朕的袖子说还想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
齐宥听了,登时一口气没缓过来,猛烈咳嗽起来。
雍炽一怔,忙坐到床边轻轻替他拍背。
齐宥满脸涨红,昨夜第一次,雍炽在生疏中尚存克制,虽温柔旖旎,两个人却并未尽兴,之后雍炽又反反复复来了几次,在磨合中二人一起痛快淋漓。
少年人刚刚尝到滋味,自然很难罢手,雍炽担心他受不住,搂抱着他准备睡去,齐宥却又央着雍炽再换了两次姿势,前前后后算起来,昨夜也有十数次了……
乾坤颠倒时不觉得这次数吓人,如今白日高照陡然清醒,齐宥直接想自闭……
“明明是陛下前几次生疏才弄疼我了,和后几次有什么关系?”齐宥扭头不接伸过来的勺子:“我如果不回去,我哥可能来闯排云台。”
小太监隔着屏风,听着齐宥对雍炽说话的语气态度,吓得手中的托盘直抖。
向来桀骜的陛下声调却温柔的不像话:“阿宥留在排云台陪朕,你哥哥那里朕会有交代的。朕也不会在弄疼你,每日都伺候你还不成?”
“我可不敢。”齐宥哼哼唧唧:“你夜里要是不折腾我,白日也不必这般伺候了。”
雍炽凑上来亲亲他脖颈,撒娇道:“朕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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