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倒并不是很在意,伤口不算很大, 本来节目组说是换完衣服后要处理一下, 结果尤岁沢一来,闻之满眼里就只剩下他了,哪里还记得什么伤口。
闻之被尤岁沢的眼神看得有些虚:“这么小的伤没事的。”
“什么没事?”尤岁沢有些愠怒:“你自己也知道是铁皮, 感染或者发炎了怎么办?”
闻之从善如流地低头:“沢哥我错了。”
又是这样。
尤岁沢简直又好气又好笑,认错他比谁都快,就是下次还敢。
好在华常及时解了围:“酒店里应该有医药箱,到时候可以处理一下。”
回到房间后,华常识趣地没再打扰:“你们有事打电话给我就好。”
华常将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闻之就扑到了尤岁沢身上,将他推到墙上吻了上去。
尤岁沢被闻之不得章法地一番啃咬弄得一嘶:“属狗的,嗯?”
“属你的。”
闻之含糊应了一句,黏黏糊糊地吻着尤岁沢的唇,他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闻之将脑袋埋在尤岁沢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口气:“我好想你。”
没见面前闻之尚且能绷得住想念,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太黏着尤岁沢,但真正见面以后所有的顾虑全都没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把面前这个人揉进骨子里。
“我也想你。”尤岁沢抵着闻之的脑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先给手消消毒好不好?”
“好。”
伤口的血已经凝固了,尤岁沢牵着闻之走到水池边,把伤口扒开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一遍。
“有点疼,忍一忍。”
闻之本没有觉得太疼,但听到尤岁沢哄小孩似的语气,好像伤口上那点微弱的疼痛确实难以忍受。
消完毒后,尤岁沢才放下心来,直接把闻之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今天累不累?”
闻之抱着尤岁沢的背,将下巴磕在他的肩窝:“累的,一直在跑,全程都在被人追杀。”
“那去洗澡?”尤岁沢揉了揉闻之的腰。
“好。”
闻之应得快,但完全没有要从尤岁沢身上下来的意思,一副舍不得分开的样子。
尤岁沢心里软成一片,干脆直接抱起闻之,走进浴室后单手托着他臀部,另一手打开手龙头给浴缸放水。
闻之像是小孩似的挂在尤岁沢身上,按理说两人都是一米八多的身高,抱起来会有些不和谐或是吃力,但尤岁沢完全没有勉强一副很轻松的姿态。
“又瘦了。”尤岁沢捏了捏闻之臀/部的那二两肉。
好不容易喂回来的几斤肉在这个大半个月里又掉没了。
闻之给自己找着借口:“酒店的饭菜不好吃。”
“不会出去吃吗?”
闻之小声嘀咕道:“也不好吃……”
尤岁沢好笑道:“我做的好吃?”
“嗯。”
水放好后,尤岁沢拍拍闻之的腰:“下来,衣服脱掉。”
闻之这才从尤岁沢身上下来,但整个人还是像没骨头似的赖在他身边。
尤岁沢也依着他,像帮小孩脱衣服似的一点一点地帮他褪去衣衫:“手放外面别碰水。”
这间酒店算不上高档,它的浴缸也较小,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性的样子,若是想两个人一起泡,只能一个人躺在另一个人怀里。
尤岁沢的胸口贴着闻之的背,闻之的双腿有些憋屈地弯在水里,不过他并不在意。
闻之半仰起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尤岁沢垂眸对上闻之的目光:“等你一起回去。”
闻之眼神一亮:“你刚到那边请这么长的假会不会不好?”
“不会。”尤岁沢低笑道:“我怕我再不来某个小偷都要把衣服揉烂了。”
“……”闻之觉得今天泡澡的水温有点高,不然脸上的热气怎么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呢?
闻之抬头讨好似的亲了亲尤岁沢的下巴:“沢哥,你抵到我了。”
“……”尤岁沢自然听懂了闻之的暗示:“老实点,今天先放过你。”
闻之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眉眼间透着淡淡的疲色,尤岁沢哪里舍得折腾他。
然而闻之并不介意被折腾,泡个澡身体懒洋洋地一动不动,被抵着也没扭开,只是手非常的不老实,时不时在水里勾上两下。
尤岁沢半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你的保证书写好了吗?”
“……!”
闻之早把这事给忘了,之前秋昭还建议他把保证书写成情书来着,这都一个多月了,他一个字都没动。
尤岁沢捉住闻之乱撩的手:“我们还有一周回去,到家之前我要看到这一千字。”
“一周有点短……”
尤岁沢淡道:“那就五天。”
闻之:“……”
这还带缩的?
最后还是定在了一个星期,也就是回家之前,闻之要写一千字的保证书。
尤岁沢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不这样他不长记性,每次认错都快,下次依然还敢。
闻之纠结地泡完整个澡,连去撩尤岁沢的心思都淡了下来,一千字的保证书要怎么写呢……
难道真要像秋昭说的那样,写一千字的情书?
倒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