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闲罐头,你CP要过生日了]
俞绥顺着这个进去的,看完愣神想了一下。
他记得晏休生日的,是今天让别的事给晃了神,才一下子没想起来。
他从晏休那两句话以后身体里就住了只抓心挠肺的猫,半天都在思索这个可能的人选是谁。
现在俞绥一巴掌拍死了那只抓心挠肺的猫,轻踢了晏休一脚。
晏休摘下耳机转过头。
俞绥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直白地问他:“你想要什么吗?”
晏休:“......”
一般人被这么怼着问会谦逊地说不用,或者更直白地道出想要的礼物是什么。
晏休居然两者都不选,他看了看手机屏幕,又看了看俞绥正儿八经的表情,有一瞬间似乎想说什么东西,最后却别开了视线:“我想想。”
“还想。”俞绥收回手机,轻划了下,“没几天了,你要提前跟我说。”
晏休微微侧头:“如果最后都没想出来,怎么办?”
俞绥:“......欠着。”
他想了想,说:“别担心,我会另外给你准备礼物。”
大少爷对待别人的生辰总是格外认真。
可能是因为这回正好又是去抚村的路上,晏休很轻易想起那个卷毛小孩。
他没再往下问下去,垂眸看了下信息。
晏休刷新界面,先看到旁边人那个通体全白的头像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咸鱼。
他点进那个咸鱼头像,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大少爷又在旁边发问了。
这会儿俞绥放轻了声音,幽幽地问:“是詹妮吗?”
“什么?”晏休纳闷地看着他,“是什么?詹妮又怎么了?”
晏休还没说啥呢,俞绥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他无理取闹地想,就是了,晏大部长什么时候不是连名带姓叫人的,现在就没有连名带姓地喊学生会主席。
“哦。”俞绥冷酷地说,“没事。”
毛病。
晏休拧着眉,忽然拽着俞绥往下一摁,伸手摸走了他的手机。还学着俞绥客气了一下:“对不起,我就看一下你作什么。”
不过大少爷也没有要挣扎的意识,他任晏休扣着,还知道给晏休指路:“就现在跑到第五那条,纪检部部长跟学生会主席的爱恨情仇。”
界面停留在贴吧那一页,热门留下的不多,除了常驻的官配CP楼,还有两三则校内新闻,往下因为陈詹妮最近的穷追不舍,这条居然也在热门上。
里头多半是带着调侃的语气去聊这个事。
但俞绥压根儿没点进去。
晏休翻完了:“陈詹妮在找下一任主席,我没答应。”
“......”
俞绥脑子有点昏,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求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笑了下,满嘴跑火车:“没事,要不跟他们商量一下,官配换一对,我委屈一下腾个位置。”
晏休松了手,大抵是怕俞绥再把脑门磕前座上,他伸手挡了下,闻言摊手亮出钥匙扣上坠着的护身符:“你骗我?”
俞绥哑然半响:“......不是。”
第41章
晏休刀枪不入,俞绥只能堪堪把憋闷藏起来。
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干脆中止了话题,要不又要绕回去,兜到那些对他来说暧昧又隐晦的玩笑上。
经过市中心那会儿,公交上人多了些儿,他俩给一对老夫妇让了座,站在后门口等过了十来分钟,到了抚村。
俞绥来时给阎无衍打过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处于忙线不被接听的状态。那会儿他以为阎无衍只是一时忙碌没顾得及接电话,没成想是抚村出了事。
抚村原先就闹过几起旧户拆迁和外来霸主强占地方的事,附近的学校都下过通知不许学生靠近这一片地方。而抚村里三教九流的人口多,一直贼得没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再来,抚村直接拉了警戒线,两辆警车围堵在村口,用立牌红纸挂了公告贴在外面。
里面人群聚集在一起,为日常营生被打断而冲四周发泄暴躁不安的情绪。
俞绥挂断忙线未被接通的电话,重新拨了另一个号码。
晏休走到公告前垂目仔细看。
这会儿电话打通了,那头接电话的是粟粟,粟粟的声儿听上去刚睡过中午觉,困困地问:“怎么了?”
“粟粟。”俞绥松了口气,又往村口里觑了眼,“哥呢?”
“在睡呢。”粟粟拖拖拉拉地踩着拖鞋,听着像推开了一扇门,然后扯着嗓子喊:“哥——表哥的电话。”
对面轻微的响动过后,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他是一副没睡醒的嗓子:“怎么了?”
听着像睡了一整天。
晏休这会儿走到俞绥旁边,说:“没说是什么事,只是封闭调查一天,今早就开始封了,明天放人。”
阎无衍可能听到晏休的声,问:“你们去哪了?”
“抚村门口呢。”俞绥顿了顿,“看见你们这给封了。”
阎无衍可能想了一会,慢吞吞地哦一声,说:“老李家出的事,封一天了。”
他问了俞绥他们过来干什么,漫不经心地说:“你先拿着玩,下次来吃饭再带过来,不要紧。”
“......哦。”
俞绥挂了电话,在嘈杂的人群间跟晏休对视了眼,他提着那个装签筒的袋子,耸了下肩:“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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